我珍藏宫远徵的铃铛?
荒谬!
那怎么能叫珍藏呢?
那叫收缴战利品!
可宫尚角点点头,我知道他肯定没相信,可偏偏他嘴上应得好听,让我没法反驳。
宫尚角哦,原来如此。
请收收你那带着几分调笑的目光。
受不了一点。
我想再开口解释解释,可是越描越黑了。
江澄景那铃铛我本想着找机会还给他的,真的。
宫远徵哥,我们之间真没什么。
宫远徵你相信我们。
江澄景对啊对啊,我哪能看上他啊。
宫远徵江澄景你什么意思!
宫远徵一拍桌面,桌上的茶炉和杯具皆“哐当”响了几声,少许药茶晃出了容器。木桌上留下几滴潮湿的水痕,颜色稍深。
哎呦,一时口快,没顾虑到小疯子的感受,我的错,重来。
江澄景我的意思是,我一届江湖医师,哪能配得上大名鼎鼎的徵宫宫主嘛。
宫尚角江姑娘不必自谦,药神谷在江湖上势力不小。
江澄景好的好的,总之我和宫远徵之间没可能。
宫远徵对!
宫远徵我才不会看上她呢。
宫远徵环手站在桌边,噘着嘴,面上一副忿忿不平的模样。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就此不提。
入夜后角宫灯火通明,我们的首饰被送进宫尚角的房间里。
我头上簪子本来就不多,胡乱插几下就能完事,倒是宫远徵,哈哈,他要是重新绑小辫子的话,可要花费一番时间喽。
我本想围观他绑头发的,可惜愿望落空。
宫远徵为什么你看起来很失落的模样?
宫远徵让人把首饰又送回徵宫。不在角宫梳洗了。
江澄景哪有。
宫远徵上次你偷窥我,这笔账还没和你算清楚呢。
江澄景你想怎么算?
江澄景难不成,你也到我窗户门口偷窥一番?
宫远徵谁像你一样啊!
江澄景好好好,就我坏,就我猥琐。
宫远徵本来就是。
是就是喽。
承认这些又不会让我掉层皮。
嘿嘿,我娘常说我像个无赖。
😎
我们在斗嘴,宫尚角就在一旁看着,不插手,唇角还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真是让人看不懂。
吵够了,终于想起来正事。
江澄景所以,你是说,我们之所以能从牢里出来,是因为在贾管事的房间里搜到了无锋的令牌。
听了宫尚角的发言,简直是要惊掉下巴。
宫远徵哥,那贾管事真是无锋的人?
宫尚角你和他共事多年,心里还不清楚?
宫远徵我当然清楚……他不是。
宫远徵所以我觉得奇怪,但那无锋令牌确实是在他房间里发现的……难道哥哥为了救我,做了块假令牌?
江澄景啊,这是我能听吗?
真怕下一秒被灭口了。
宫尚角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
宫尚角江姑娘,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不分彼此。
宫尚角远徵弟弟是说胡话了。无锋令牌自然是真的,但应该是有人故意放在贾管事那里。
宫远徵那人是谁?
宫尚角轻抿一口茶水,缓缓摇头。
就是没查到的意思。
宫尚角江姑娘有收到药神谷的消息么?
江澄景啊?
难不成他以为这事是我药神谷干的?可是我爹娘压根不知道我在宫门遭受的是什么待遇啊。
他们让我早点逃来着,根本没想着理我。
这个算消息吗?
我摇摇头,说没有消息。
宫远徵那这个神秘人,为什么要帮我们?
宫远徵想不明白,我也想不清楚。
煮开的药炉里接连冒出清香白雾,铜灯的光照亮了整张桌子以及桌子前的我们仨,宫尚角抬起眼看他。
宫尚角帮你?我觉得他是在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