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压力,金繁放开手,我的双手回归了自由。揉揉发红的手腕,我深吸了一口气。
那贾管事还没停。
他跪在地上,一边控诉一边表忠心:“少爷下命令的时候,老奴只是以为徵公子又研究出了更精良的药方,有所替换。药神谷那边也说,今年神翎花长势不好,灵香草可替其药效,所以老奴才斗胆进货灵香草。”
“但老奴不知道老执刃和少主会因此丧命,否则,借老奴一万个胆子,老奴也是万万不敢!”
宫远徵看见宫尚角皱眉,一副怀疑的样子,他急急忙忙解释。
宫远徵哥,我没做过!宫子羽买通了这个狗奴才诬陷我!
宫尚角药神谷那边……有此事?
宫远徵什么事?
宫尚角私定终身?
我和宫远徵俱目瞪口呆,不懂为什么他在这么紧急的时候关注的是这个问题。
江澄景一派胡言!
我怒极了,带着火气的声音简直可以掀翻屋顶。
江澄景我药神谷清清白白,无锋是什么东西也敢来沾亲带故。
江澄景还有,在来宫门之前,我从未见过宫远徵,何谈什么私定终身!
宫尚角朝我点点头,转向三位长老。
宫尚角远徵弟弟和江姑娘,与贾管事各执一词,不可偏听偏信。
宫尚角事关重大,不如先将贾管事押入地牢严刑审问,看是否有人栽赃陷害。
宫远徵看着宫尚角,眼眶微红,眸子水润,脸色苍白。
因为这是宫尚角的决定,所以少年没有反驳,但我……
江澄景把我关地牢可以,我要最豪华的那一间,一日三餐要荤素搭配,牢房里不能潮湿,对身体不好。
回想起初入宫门那天的水牢,心里还毛毛的。
宫尚角满足你。
我谢谢你哈。
无可奈何的事情了。
我环手,和宫远徵并列站着,两个人像霜打的茄子,焉了。
他还能抬头用希冀的目光看看宫尚角,期盼自己的哥哥能救救自己,可是我在宫门,什么也没有,唯一安慰的我只有……吃饭。
我看着自己的脚尖,想着怎么在去牢房的路上摆脱侍卫开溜,想赶紧回家了。
突然听见宫子羽冷哼一声。
宫子羽徵宫有太多让人生不如死的毒药。
宫子羽屈打成招,颠倒黑白,不是没可能。
在这个时候,厌牛的情绪到达了巅峰。
宫尚角瞥了他一眼。
宫尚角我们用什么刑、什么药,你也可以同样用什么刑、什么药。
宫尚角没有的话,我让徵宫送过去。
什么?还想对我们用刑?
快溜,赶紧溜。
我以为事情就到这了,该结束了。突然,跪在一旁默默无闻的贾管事出手了。
只见他甩了甩袖子,两枚暗器朝上座的长老们射去。
宫尚角眼疾手快,挥刀将暗器打至地里,入地三分,刹那间,殿堂内瞬间炸出浓厚刺鼻的烟雾。
我与宫远徵同为百毒不侵,我们在烟雾里蔓延未浓之时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懂,我也懂。
他轻功比我好,身子快一步弹射而出追着殿外去,我紧随其后。
瞅见那个那个贾管事慌慌张张逃跑的背影了。
江澄景想逃?
宫远徵哼。
我拔下头上的簪子,蕴含内力的簪子飞速射出扎入逃跑之人的左膝,贾管事在下跪的空隙里,“吭哧”几声,背部中了三枚发亮的暗器。
是宫远徵出手了。
江澄景你准头不错嘛。
宫远徵你也不赖。
我们背靠背站立,末了,我用脚尖去踢一踢那贾管事的手,看看他是否真的晕死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