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如果霹雳州被留下的是废了腿的张海侠

又是一年的春节，张海客带着一众小张去雨村看完族长张起灵。

张海楼手里拿着好几个礼盒，全都是给吴邪他们的。

一走进院子，张海楼就看到了胖子在一旁处理青菜，胖子看到自己直接就挥了挥手。

“呦，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刚好花儿爷他们也快到了，来来来，过来帮我把菜摘了。”

张海楼有一种吐刀片到胖子身上的冲动，这个死胖子，就知道使唤自己。

虽然但是，张海楼还是老老实实的去干了，只是边干边叨叨，不断的跟胖子唠，拌嘴。

跟胖子拌嘴是张海楼为数不多的乐趣了，因为每次胖子都怼不过自己。

很快，一辆豪车开到了院门口，解雨臣、霍秀秀还有黑瞎子一起走了进来。

“大徒弟呢？师父来了也不迎接一下？”

吴邪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就算迎接也不是迎接你。”然后跟变脸似的，对着解雨臣和霍秀秀笑的温和。

“小花秀秀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吴邪哥哥，新年快乐！”霍秀秀一脸俏皮道。

解雨臣和张海客见面没一会就聊了起来，聊的是关于生意上的事，霍秀秀现在当了家，关于生意上的事跟张家合作是有利的，所以也在一旁听。

张海楼一走出来就看到霍秀秀和解雨臣背对着自己坐在一起，而张海客带着眼镜正对着自己。

或许是天冷的原因，张海客的眼镜蒙上一层薄雾，张海楼看到这一幕突然愣在了原地，站着看了好久。

张海客抬眼看了看张海楼，“站着干嘛呢？”

张海楼罕见的没有回嘴，只是走到了张海客身边坐了下来。

天很快暗了下来，胖子也把饭做好了，几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吃饭。

或许是氛围太好，胖子拿出了好几箱啤酒，跟着几人喝了起来。

胖子喝的最多，醉的也最快。胖子整张脸红彤彤的，有些摇摇晃晃，吴邪正准备将胖子抬回房间的时候被胖子躲过去了。

“天真，胖爷我没醉。”胖子对着吴邪挥了挥手道。

吴邪用力的拧了拧胖子的肥膘，“还没醉呢？就你这摇摇晃晃满身酒气的样子。”

胖子被拧的一激灵，连忙挥开了吴邪的手：“天真，我觉得我现在很清醒，真的很清醒，天真，胖爷我想巴乃了……”

一下子，桌上活跃的气氛凝滞了，吴邪脸上的笑意也僵了僵。

巴乃……

胖子的爱人死在了那，亲人也在那失踪，这么多年，胖子从来没有放下过。

胖子从钱包里拿出了一张照片，看着照片又灌了好大一口酒，然后将酒瓶放下，摩挲着手上的照片。

张海楼坐的离胖子比较近，他清楚的看到了照片上的人，是一个女孩，很可爱的女孩，看上去十岁左右。

第一眼张海楼没有反应过来，再看了一眼，目眦欲裂。

张海楼突然夺过了胖子手上的照片，死死盯着照片上的少女。

“张海楼你干什么？”

张海楼分不清是谁的声音了，因为有好几道声音交叠在一起。

张海楼扭身看向胖子，指着照片上的女孩问道：“她在哪？你告诉我她在哪？！”

胖子直接一脚踹向张海楼，却被张海楼躲了过去，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很快张海楼就被张起灵制住了，但张海楼还是不断的问：“她在哪？”

吴邪直接给了张海楼一巴掌：“张海楼，你冷静点。”

疼痛让张海楼清醒了过来，他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坐在地上。

“她……在哪？”

“你认识圆圆？”吴邪抓住了重点。

胖子的酒早就醒了，在张海楼抢照片的时候，胖子此时也无法冷静了，揪住了张海楼的衬衫。

“你见过圆圆是不是？是你把圆圆拐走的？！”胖子眼里泛着红光，看上去有些骇人。

“拐走……”

“她被拐走了？”

胖子放下了张海楼的衣领。

吴邪看着张海楼，恢复了沙海时的气场，他指着照片上的圆圆道：“她叫王月圆，失踪的时候10岁，你是不是见过她？在哪？”

“海底有明月，圆于天上轮。得之一寸光，可买千里春。月圆……海圆……原来如此吗？”张海楼喃喃自语。

“海圆？张海圆？南部档案里面你的搭档张海圆？说清楚点。”吴邪追问道。

张海楼冷静了下来，挣开了张起灵和黑瞎子他们的约束。

“聊聊吗？”

“好。”

这次春节团聚算是搞砸了，解雨臣见状跟吴邪打了个招呼就带着霍秀秀和黑瞎子走了，张海客看着到着也明白了一些，什么也没多说，带着其他小张也走了，只留下了铁三角和张海楼。

四人坐在椅子上。

张海楼靠着椅背，身体呈现放松的状态。

“吴邪，你不是问过我关于霹雳州的事吗？”

“你不是说你不记得了吗？”

张海楼啧了一声，“你信了吗？”

吴邪没有说话，他一直觉得当时张海楼表现出茫然的时候有些刻意。

“在我十一岁的时候，干娘带回来了一个小姑娘，看起来比我还小一点，穿着很奇怪的衣服，干娘说她叫张海圆，海底有明月，圆于天上轮。得之一寸光，可买千里春的海圆，说她以后就是我们的妹妹，而张海圆，和胖子你照片上的女孩一模一样。”

胖子瞳孔皱缩，所以圆圆回到了过去，怪不得，怪不得他怎么找都找不到。

“那现在呢？圆圆现在去哪了？”

胖子激动的站了起来。

张海楼淡淡的撇了胖子一眼，继续道：“圆圆很厉害，刚来就把那些试图欺负她的其他孩子教训了一顿，我见她厉害，就带着张海侠跟她套近乎，跟她玩在了一起，后来我被干娘哄着签了卖身契，前往马六甲霹雳州待三十年，张海侠为了我也签了卖身契，圆圆不想一个人留在厦门，就跟着我们一起走了。

说来也奇怪，我们在那待的十几年，圆圆的长相一点都没变，就跟和我们去马六甲的那年一样，保持在了十五岁的时候，现在我才知道，去马六甲是干娘给圆圆的机会，一个不用承担张家责任的机会，而圆圆抓住了。”

听到这张起灵顿住了，按道理来讲，张海琪不该那么快给圆圆改造血脉的，能让张海琪直接给圆圆改造血脉的原因只有一个。

张家身手。

而张家身手是他教圆圆的……

张起灵手指颤了颤，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后来我们去刺杀一个叫张瑞朴的人，但我们没成功，被撵回了霹雳州，我们就在那呆了十年，处理了各种大大小小的案件，直到盘花海礁案。（此处盘花海礁案跟原剧情一样）

张海侠废了腿，我和张海侠还染上了瘟疫，五斗病，圆圆因为去找船给我们谋后路躲过了一劫，染了病的那群人里，只有我和张海侠活了下来。

后来瘟疫突然爆发了，爆发在槟城，张瑞朴住的地方，张瑞朴发现了不对劲，跑到了我们住的地方绑了张海侠，逼着我和圆圆上了南安号。

我和圆圆在船上查案，被发现后被迫跳进海里换船，之后又回到了南安号，当时干娘扮演的董小姐设了个舞会，为了抓住所有莫云高的人，我们也被当做了杀手一起被追杀了。

我和她在货舱外处理杀手，但我们都没想过，船上有狙击手，藏的很隐蔽，那个狙击手枪法很准，在圆圆正跟杀手缠斗时预判了圆圆的躲避方向。”说到这张海楼顿住了，紧接着继续道：“一枪打穿了圆圆的心脏……”

“你说什么？！”胖子激动的站了起来，然后被吴邪压下。

“继续说。”吴邪的声音很冷静，但眼里已经出现了森然的杀意。

“我当时有点没反应过来，直到枪声再度响起我才抱着圆圆的尸体躲进了货舱，为了赶紧处理掉那些杀手带圆圆去疗伤，我把货舱里装着的东西都倒了出来，但我没想到……货舱箱子里装的是尸体，我看到了张瑞朴的尸体，扭过头就又看到了张海侠的尸体……”说到这张海楼捂住了眼睛，将脸上的眼镜摘了下来。

“我把所有杀手都处理掉了，圆圆……没救了。”

张海楼的声线平稳，颇有种轻描淡写的意味，如果忽略张海楼指缝溢出的泪水的话。

“嘭”

胖子摔在了地上，没有哭泣，没有悲伤，也没有说话，偏偏却让吴邪看着心慌。

“胖子，胖子你冷静点，胖子……胖……子”吴邪也有些哽咽。

“圆圆埋哪了？”胖子沉默了良久才问道。

“厦门。”

——厦门——

张海楼带着胖子、吴邪和张起灵站在一堆没有名字的墓碑前。

“这些，都是干娘养的孩子，都在这了，没有名字。”

胖子静静的站着，凭着感觉走到了一个无字墓碑前，轻轻的拍了拍上面的灰。

“都怪哥，是哥来晚了……”

没有多说，胖子只拿出了一份桂花糕，他特意请求解雨臣帮他从北京的那家圆圆最爱的店里买的，胖子将桂花糕放在了墓前。

胖子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确定这就是圆圆的墓碑，但他就是有一种感觉，这里很吸引他。

“哥下辈子不干这行了，这样圆圆你就再也不用担心了，哥会一直陪着你，不用别人……帮忙照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