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乔与太子妃周旋时,东宫正殿上,凌不疑瞪大眼睛,惊诧地看着太子,语气不复往日平静:
凌不疑虎符不见了?!
凌不疑是何时的事?在何处不见的?
凌不疑殿下为何擅自要将虎符带出东宫?
凌不疑臣不是早说过,虎符一定要留在东宫吗?
凌不疑不可置信的语气中,藏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太子来回踱步,讪讪地说道:
太子吾就是太过担心虎符安危,所以才日夜难眠,还时常听见奇怪动静。
太子太子妃说这宫中人多眼杂,不如将这虎符带给他堂兄孙胜,让他带去紫桂别院。
太子吾想着,那好歹是她娘家人,又身兼东宫护卫首领多年,怎么着,也能将此重物看得牢一些。
凌不疑微微侧头,掩住满眼的嫌弃和无奈。
太子继续慌乱地说道:
太子可谁曾想,这半路上就给弄丢了…
太子子晟,再过些时日,万将军就要带兵剿匪营救王将军,吾要当着百官的面,去祷送三军,届时若拿不出虎符,这该如何是好?
凌不疑狠狠皱着眉头,气愤又无奈地说道:
凌不疑臣早就说过,那孙胜行事粗疏不堪重用,殿下为何还让其安坐东宫侍卫首领之位,行此大事呢?
太子有些苦恼地解释道:
太子可那毕竟是太子妃的堂兄,太子妃央求吾,替其担保,吾也不好驳了太子妃的脸面。
凌不疑的眼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还有,藏起来的失望。
他的语气,恢复了平静:
凌不疑殿下总是这样,任用亲友,却从不在意其才德。
太子颇受困扰地说道:
太子吾知其为大错,快帮吾想想法子。
太子这接下来,吾该怎么办?
凌不疑叹了一口气,避开太子的眼神,冷冷说道:
凌不疑此事皆因王淳而起,殿下可曾问过他的意思?
太子闻言,眼神微颤,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太子车骑将军他…他病了…
凌不疑眉头轻挑,意味不明地说道:
凌不疑病了?
凌不疑那楼太傅呢?
凌不疑他不会也病了吧。
太子急急说道:
太子那倒没有。
太子楼太傅说此事可大可小。
太子大,吾轻忽职责,枉顾父皇重托,无御下之能。
太子小,无非,吾一时不慎,失察弄丢了。
太子说到“小”时,声音越来越低,语气也愈发怯懦。
凌不疑闻言,冷冷地说道:
凌不疑此话是个人都会说,应对之策呢?
太子皱着眉头,轻声说道:
太子楼太傅让吾去求母后,请母后替吾请罪。
太子父皇碍着母后,必定会法外开恩。
凌不疑垂眸,低语道:
凌不疑那殿下以为,此计可行否?
太子低落地说道:
太子为人子女,不能好好孝顺父母也就罢了,总不能事事都连累父母。
太子母后是何等清华高贵之人,二十余年来,从未因为私事向父皇开口过。
太子吾不想因为此事,折辱母后的尊严。
提及宣皇后,凌不疑的眼中,闪过点点温情,他在心中轻叹一口气,开口说道:
凌不疑此事,也不是完全没有法子…
凌不疑正要继续说下去,这时,正殿大门被推开,他止住话头,转身看去,却见南乔站立在门外,二人对视一眼,都轻轻皱了皱眉头。
二人同时瞥了一眼太子妃,凌不疑的眼神,暗含不悦和冰冷,而南乔,则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南乔心想:“铺垫了这么久,原来,是在此处等着我呀。”
“狐狸的尾巴,就要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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