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之后,太子将凌不疑召入东宫,欣喜地说道:
太子父皇终于答应,派兵去救从外兄了。
凌不疑的脸色,一如既往地冷峻。太子,不曾发觉有任何的不对劲。
太子笑着说完后,捏了捏手中装有虎符的木盒,轻皱眉头,不安地说道:
太子子晟,吾思前想后,觉得这虎符在东宫,还是不够安全。
太子不若,还是交给子晟保管吧。
虎符在太子之手,他的担忧慌张竟胜过了高兴喜悦。
凌不疑悄然叹了一口气,将虎符推了回去,朗声说道:
凌不疑圣上将虎符交与殿下,是对殿下最大的信任。
凌不疑这虎符,殿下当自己保管,不交与任何人。
凌不疑待到出兵之时,殿下还要靠虎符调兵遣将。
太子慌乱不已,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
太子可是…可是我…
凌不疑心中轻叹,打断太子所言,温声说道:
凌不疑放心。
凌不疑皇宫戒备森严,只要不将虎符带出东宫,不会有人胆敢觊觎。
太子叹了一口气,接受了凌不疑的说词。
凌不疑语气不变,继续说道:
凌不疑臣还有一事不明。
凌不疑圣上之前本打算治罪王将军,不知殿下,是如何说服圣上的?
太子轻轻一笑,温和地说道:
太子是裹儿入东宫,点醒了我。
太子昨日,我与父皇下棋,聊及幼年琐事。
太子父皇念及过往父子亲情,决定再给王将军一次机会,也给吾一次机会。
凌不疑神色不明,微微侧头,有些疑惑,而后,说了一句:
凌不疑五公主?
太子也笑着说道:
太子吾从前也不知,裹儿竟是如此体贴又聪慧之人。
凌不疑掩住复杂的心绪,平静地附和,而后行礼告退。
阳光之下,凌不疑冷峻的脸庞,吓退了长秋宫殿外的众人。
直至南乔牵起凌不疑的手,他的脸色,才堪堪缓和了些许。
二人安静地走过深长的宫道,待凌不疑将南乔抱上马车时,她紧紧抱住凌不疑,不肯松开。
凌不疑轻笑一声,将南乔放在狐裘小床上,温声说道:
凌不疑姌姌是在安慰我?
南乔将手搭在凌不疑的小臂上,柔声说道:
程南乔是。
程南乔你今日闷闷不乐,定是朝堂上的事情不顺遂。
程南乔你不想我插手,我便不问事宜,只安慰我沮丧的小郎君。
凌不疑的脸色越发柔和,他轻轻摩挲南乔的脸颊,低语道:
凌不疑我多日布局,却被一局外人所破。
南乔淡淡一笑,轻声说道:
程南乔子晟,破局之人,自踏入局中时,便不可能是局外人了。
程南乔你只是还未发现他的真实意图罢了。
凌不疑轻皱眉头,若有所思,而后,眼神逐渐冰冷又危险。
但当他抬头看向南乔时,寒冰全部化开,只余下欣赏和欢喜。
凌不疑揽过南乔,赞叹道:
凌不疑姌姌如此聪慧,往后,可当军师。
南乔噗嗤一笑,温和地说道:
程南乔我不过是旁观者清罢了。
程南乔你多日筹谋却被破局,心中郁闷,才一时没有想明白。
程南乔以你的才智,迟早会发现那人的真实意图。
凌不疑逗趣道:
凌不疑怎么,姌姌不愿做我的军师?
南乔轻推一把凌不疑,笑着说道:
程南乔我一人,既要做你的医士,又要做你的军师。
程南乔你这是,压榨可怜女娘。
凌不疑朗声大笑,而后温柔地说道:
凌不疑那便只做我的新妇。
凌不疑的眼神,像一坛子醉人的美酒,南乔只轻轻抿了一口,便醉倒在凌不疑的怀中。
美色误人,“恃美行凶”的凌不疑,慢慢低头,享受着那柔情似水的“佳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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