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德殿中,文帝气愤地将奏章掷到地上,厉声呵斥道:
文帝朕尚未示意,这帮朝臣,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易储,狼子野心昭昭。
曹常侍捡起奏章,温声说道:
曹常侍陛下息怒。
曹常侍朝臣们不过是猜测陛下的喜恶,迎合圣意罢了。
文帝冷哼一声,皱着眉头,冷声道:
文帝朕的孩儿,能否担当重任,还轮不到他们来置喙。
这时,太子殿下来到崇德殿中,“怀揣”着文裹儿的“锦囊妙计”,温声说道:
太子父皇,儿臣深夜睡不着,想与父皇下盘棋。
文帝不明所以,轻笑着说道:
文帝你倒是挺有兴致。
文帝也好,说起来,你与朕,也已是许久不曾手谈了。
文帝记得当初你刚学对弈之时,坐都坐不住,动来动去的。
文帝朕恨不得,把你就粘在这个棋案旁。
忆起太子幼时往事,文帝的语气愈发轻快,笑容满面,慈父模样,可见一斑。
烛光绰绰,太子和文帝温情脉脉地下着棋,曹常侍眉开眼笑,轻声告退,将宫殿留给了父子二人。
棋局焦灼,太子眉头轻皱,文帝微微一笑,落下了最后一子。
太子放下棋子,轻叹一口气,轻声说道:
太子父皇,儿臣输了。
文帝挑了挑眉,轻笑着说道:
文帝输了?
文帝你以为朕没看出来,你中途故意让子与朕。
文帝怎么,现在,也学着佞臣,溜须拍马那一套,不敢赢朕的棋?
太子微微一笑,转移话题道:
太子父皇,您可还记得,儿臣是如何学会下棋的吗?
文帝温和地看着太子,示意太子继续说下去。
太子当年,父皇还未出兵,儿臣也并非储君。
太子父皇在老宅院的老树桩上做棋盘,用石块刻字,教儿臣下棋,博弈天下。
太子为了让儿臣喜欢上下棋,还总是让棋与我。
太子儿臣一个刚学会对弈的稚童,竟然可以每每都赢得父皇的棋。
文帝忆起往昔岁月,眼眶中有泪珠闪过,嘴角的微笑,温和又慈爱。
太子继续温声说道:
太子父皇当时,明明都可以赢我,可为何要让棋与我?
太子那是因为,比起输赢,父皇更在意儿臣的感受。
太子儿臣今日亦是如此,在儿臣心里,家人的感受,比对弈输赢更重要。
太子就算最终都是输,儿臣,也落子无悔。
太子之意,文帝逐渐明了,他眼神中的温和逐渐散去,低头看向棋盘。
文帝的心中,是否有一丝失望闪过呢?
是因为太子的确德不配位,眼界狭隘,失望于他的所作所为?
亦或是,失望这自以为温情脉脉的父子对弈,实则不过是刻意为之,另有所求?
无人知晓。
文帝垂眸,掩住心中复杂,轻声说道:
文帝朕明白了。
文帝夜已深,早点回去休息吧。
文帝明日早朝,莫要耽搁了。
太子皱着眉头,行礼告退。文帝看了一眼太子,而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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