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开始在皇后座下学习规矩,皇后这才知道,南乔并非才疏学浅之人,她只是,不露锋芒、不矜不伐罢了。
南乔也在几日相处中,摸清了皇后的脾性。宣皇后,真真是这世上最温柔和蔼之人,甚至可以说,她有些软弱和自馁。
南乔对温婉又自卑的美妇人,总是温和多过漠视,包容多过不耐。于是,在长秋宫中,出现了“奇怪”的一幕:南乔温声哄着宣皇后,鼓励着她。
一日,南乔和宣皇后正在讨论“孤独园”之事,门外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
文修君休要拦我!
南乔见宣皇后眉头轻皱,于是看着翟媪问道:
程南乔殿外是谁在喧哗?
回答的却是骆济通,她不耐地说道:
骆济通一听就是文修君,不知为何而来?
世家谱系南乔有所涉猎,但她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程南乔皇后娘娘的从表妹文修君?
翟媪和骆济通点点头,南乔扶着皇后走出内室,不悦地说道:
程南乔宫廷禁地,非命召见,她这人怎么说来便来了?
程南乔是仗着皇后娘娘性格温软吗?
程南乔这简直是罪加一等!
这时,文修君闯了进来,怒斥道:
文修君好大的口气!
南乔看着猖狂的文修君和身侧不发一言的温婉美人,微微皱眉。
文修君和王姈走进殿内,那文修君竟连礼都不行,只看着皇后和南乔,嚣张地说道:
文修君你就是那程家娘子吧,生的容貌倒是好,就是靠这姿色诱惑子晟的吧。
文修君你这小女娘,进长秋宫才几日,却把皇后这一套拒人门外的做派,学得好好的。
文修君羞辱自己倒是无所谓,但她连同凌不疑和宣皇后一同羞辱,南乔便忍不下去了,她走前一步,欲要反驳时,皇后不赞同地看着她,轻声道:
宣神谙娖儿!
南乔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却还是听话地闭上了嘴。
而后,南乔不情不愿地给文修君行礼告退,回到侧室。
突然,侧室的门被推开,将南乔吓了一跳,竟然是那王姈。
南乔躺在贵妃塌上,看王姈如进自己家一般,毫不客气地四处乱看,微翻白眼。
王姈轻蔑地说道:
王姈此处的摆设,可真是冷清简陋。
王姈看来姨母待你,也不过如此。
王姈我幼时住在宫里,用的,可是清一色的描金漆器,铺的是鲛绡锦缎,点的香是凤犀鼓,饮的是…
南乔正暗暗思考文修君与皇后的事情,谁料这王姈进门便开始喋喋不休,南乔无奈起身,为王姈端了一杯蜜水,想要堵一会她的嘴。
王姈还以为南乔在讨好她,高傲地接过蜜水。南乔见状,掩住笑意,温声说道:
程南乔这杯子,是子晟特意派人送来的。
程南乔里面的蜜水,甜吧~
王姈一噎,端起杯子就要仔细查看,南乔一把将杯子“夺了回来”。
南乔动作迅速,语气却无比轻缓,她温和地说道:
程南乔细陶所制,比漆器稍好一些吧。
程南乔子晟送的杯子,装子晟送的蜜水,甜吧。
程南乔还有这个坐垫,也是子晟送来的,他怕我整日跪着学习,双膝受损,特意送了个更软和的过来。
王姈伸头去看坐垫,而后嫉恨地开口说道:
王姈程娖,少一口一个子晟叫,你不过就是找了个好郎婿,用得着得意成这般!
南乔轻笑,直直盯着王姈,温声道:
程南乔自然是要得意的。
程南乔我若不得意,那求而不得之人,怎会如此气得牙痒痒。
王姈气极,怒声说道:
王姈你!不要脸!
王姈怒气冲天,转身背对着南乔,一言不发。
南乔清静的目的终于达成,重新慵懒地躺在贵妃塌上,轻轻皱眉,思量起大殿内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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