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邱二人暗中查探,却始终毫无进展。
西村至都城的每条路径,都不曾见过韩武和幕后跟踪之人。如此,看来韩武早已混入都城,凌不疑等人匆匆赶了回去。
一日夜中,凌不疑照例在城墙高台上巡视,却突然看到韩武一瘸一拐地在廊中“逃跑”,身后一群黑衣人在跟踪暗杀。
凌不疑惊诧,急忙奔下城墙。
韩武被黑衣人围困在一处,刀剑划伤他的腿。他瞪大眼睛,看着劈头而来的暗光。
就在这时,凌不疑猛地将那名黑衣人拉住,狠厉一击,就见那人没了声息。
韩武感激又担忧地喃喃自语道:
韩武少主公…
剩余的黑衣人一拥而上,凌不疑眼神凛冽,一掌击中敌人的喉处,那人即刻命丧黄泉。
而后,凌不疑拉着韩武躲过刀剑,将他护在自己身后,然而,在这个过程中,韩武还是被刺中了腹部。
凌不疑微微皱眉,不再赤手空拳,他夺过黑衣人手中刀剑,每每,一剑封喉。
最后一个黑衣人,在凌不疑将剑捅入他的心脏前,韩武急急开口说道:
韩武留活口,少主公!
凌不疑蓦然收手,只狠狠地,将那人踩在脚下。
韩武一瘸一拐地走到凌不疑面前,凌不疑喘着粗气,问道:
凌不疑怎么回事?
韩武捂着伤口,回道:
韩武少主公,我已寻到当年的医士,他在军中,曾见到那些被派去查探瘴气的将士们的坐骑。
韩武倘若人因瘴气所杀,马,必不得幸免。
韩武他心生疑虑,暗自查探,发现那些将士,皆死于刀伤。
凌不疑惊诧地看向韩武,韩武继续说道:
韩武害怕之下,他解甲归田,隐姓埋名,我本想带他见少主公的,无奈,还是被他们发现了。
韩武和凌不疑恶狠狠地瞪向脚下的黑衣人。
凌不疑厉声说道:
凌不疑说!谁派你们来的?
韩武蹲下,将那黑衣人的蒙面拉下,皱着眉头,问道:
韩武你们究竟是何人?
变故,就发生在这一刻。
黑衣人突然张嘴,将毒箭射向韩武。
凌不疑发觉不对,立刻出声告诫:
凌不疑小心,韩武!
然而,一切为时已晚,韩武被毒箭射中,倒向地面。凌不疑愣神之际,脚下的黑衣人悄然拔出匕首,划伤凌不疑的腿。
凌不疑目眦欲裂,忍着伤痛,将脚下的剑,踢向黑衣人的胸脯,一击毙命。
凌不疑一瘸一拐地,奔向韩武,俯身大喊,可韩武,却再也回不来了。
凌不疑痛苦地为韩武合上了眼睛,悲愤地狠狠砸向地面。
第二日,凌不疑手指摩挲着暗器,心中悲痛,不忍又愤恨地闭上了眼睛。
梁邱起报告道:
梁邱起少主公,属下已将刺客尸体处置。
梁邱起只是,我们查过刺客出身,全无线索。
凌不疑皱着眉头,冷声说道:
凌不疑那些刺客刺杀韩武,用的是军中围困擒敌的阵法。
凌不疑而这些毒针,每根中空且内藏毒汁,非寻常铁匠能制,应也是军中之物。
梁邱起颇为惊诧,疑惑道:
梁邱起竟是军中之人?!
梁邱起不过各地驻军众多,随行的武将也不少,我们该从何查起?
凌不疑痛心地说道:
凌不疑此次韩武已经查明,当年那批被派去查探瘴气的士兵一个未归。可他们的坐骑,却都回到了军中。
凌不疑既有如此大的疑点,小越侯为何不报,他不仅不查那些兵士的真正死因,反而将此事快马告知老乾安王,劝其也暂缓救援。
凌不疑而且,已经查清了,那些兵士,并非死于瘴气。
凌不疑眼神凶狠,梁邱起听得心惊肉战,不解地问道:
梁邱起少主公觉得是小越侯故意杀人灭口?
梁邱起可,那些都是他自己人呐。
凌不疑狠厉地说道:
凌不疑他为了坐实瘴气之事,掩人耳目,杀人灭口。
凌不疑是他拖延了救援,致孤城城破。
凌不疑韩武之死,证明他已知晓背后有人在查此事。
凌不疑接下来,我们不能明查,只能暗访,我们要加倍谨慎。
梁邱起点头应声,凌不疑的眼神,凶狠又脆弱。
这时,梁邱飞进门报告道:
梁邱飞少主公,圣上令孙医官来为了查伤,可要让他进来?
凌不疑心中烦闷,不耐地说道:
凌不疑不见!
梁邱飞为难地说道:
梁邱飞圣上说治不好,孙医官提头去见。
凌不疑实在烦闷,语气不佳,回道:
凌不疑圣上说了这么多年了,可曾真的摘过谁的脑袋。
凌不疑不见,就是不见。
梁邱二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然而这时,南乔和孙医官却一起走进了内室。
南乔急急走向凌不疑身侧,眼眶红红,担忧地说道:
程南乔我听闻你的腿又受了重伤,实在忧心,便过来看看。
程南乔缘何受伤啊?可痛得厉害?
凌不疑见到南乔,神色已缓和了许多,温声说道:
凌不疑无妨,小伤而已。
南乔抽了抽鼻子,心疼地看着凌不疑,温声说道:
程南乔在府门处竟遇到孙医官,我厚着脸皮将人请了进来,莫要逞强,让医官为你看看伤口。
凌不疑皱着眉头,看了看“碍事”的孙医官,却还是听话地请求道:
凌不疑劳烦孙医官了。
孙医官是何等聪慧,迅速看伤,留下伤药后,便借故告辞。
凌不疑看着“识眼色”的孙医官,微微点头,而后,又虚弱地冲南乔笑了笑,说道:
凌不疑劳烦姌姌为我涂药了。
南乔对此毫无察觉,只泪眼汪汪地,为凌不疑涂药。
梁邱起心中有百般思绪,面上却仍是一副平静的样子。而梁邱飞,早已经维持不住那所谓的温和面具,脸色之精彩,让一直盯着南乔的凌不疑,都不得不有所察觉。
凌不疑在南乔低头包扎时,冷冷地看向梁邱二人,二人瞬间明了,悄声退出内室。
南乔包扎好伤口后,顺势抱住凌不疑,嗡声说道:
程南乔我不知你缘何受伤,也不知你为何难过,我很担忧你。
凌不疑抱紧南乔,但终究,未发一言。
南乔了然,温声安抚道:
程南乔你既不与我说,想来是不愿我知道,那我便不问了。
程南乔我说过,我在意的,只是你而已。
程南乔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凌不疑紧绷的弦瞬间断掉,昨夜便压在心口的苦楚,在这一刻崩塌,他埋在南乔的脖颈处,悄声落泪。
南乔安抚地轻拍着凌不疑的背,紧紧抱住他,任由这个坚强的少年将军,在她的怀中,展露脆弱和难过。
“死亡是活过的生命,生命是迫近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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