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轻丝

门外鹅毛大雪，洋洋洒洒。

空气一时间有些安静。

面对栖梧的这个问题，栖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回答，他抿了抿唇，纠结的皱起眉，欲言又止。

栖梧嗯？

栖梧哥哥？

栖梧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栖风抿了抿唇，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栖风小妹，你忘了，我们本是神族，并非仙人，现如今称自己为仙人，不过是为了不越过帝君大人去了。

栖梧我……

栖梧愣了一下，火炉里的火“噼里啪啦”的响着，她神情有些疑惑。

栖梧所以……？

栖风你嫁给魈，本来就已经是下嫁了……

栖风憋了好久，硬是没有憋出下半句话。

栖梧疑惑的神情更加严重。

她挑了挑眉，所以呢？

栖风张了张嘴又闭上，如此反复了好几次，这才有些无可奈何的垂下了脑袋。

栖风好吧好吧，我承认我是编不下去了，只是，你看这现如今的仙人里有哪个适合婚配的，先不说甘雨，除了她，你应当也看不见几个。

栖风我若是和凡人在一起，那于我而言，最现实的就是百年后她归于尘土，而我还独活于世间。

栖风说着说着叹了一口气。

栖风小妹，身为仙人，本身就已经拥有了太多，既然如此，也没必要奢求那些其他的了。

栖梧可是，哥哥……

栖梧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她在记忆中突然翻到了一张笑颜，已经模糊得几近看不清了。

从竹屋离开，栖风裹着加绒的披风，在寒风中挎着一只竹篮，来到了荼靡山脚下。

他熟门熟路的绕过一种坟墓来到了最里面那个，正在合欢树下的一块坟上，半蹲下身子，宽大的手掌从篮子里拿出香烛，纸钱，还有一些水果。

那块墓碑上，刻着：“爱妻轻丝之墓”

栖风哈了哈手，微微搓热，长长的睫毛上沾染了些纯白的雪花。

栖风阿雨，我来看你了。

他轻声说着。

似有些留念的抚摸上那块墓碑。

轻丝，即微雨。

亲昵者，唤之阿雨。

栖风对不起啊，我怎么就才来看你，阿雨……你真的好狠的心呀，这几百年来，竟没有一次入过我的梦，难道真如族长所言，神虽长寿却无灵魂，死后，连轮回都入不了吗？

他轻声呢喃着，用火折子点燃香烛，担心被风雪吹灭，整个人将其护在身下。

那些从民间买来的纸钱，也一一烧给她。

栖风做完这一切，整个人蜷缩着身子靠在墓碑旁，缓缓的闭上眼睛。

……

“风，栖——风！”

什么声音？

栖风缓缓睁开眼睛，当模糊的视线渐渐转为清晰，他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眼眶瞬间湿润。

那是……

那是——阿雨！

“你在发什么呆呢？不是你说想见我的吗？怎么不说话？”轻丝半弯着腰，纯白的发丝扫在他的脸上，带着熟悉的合欢花的香味。

栖风没忍住，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栖风对不起，对不起！

栖风阿雨……对不起，是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栖风你别……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