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美好而恬静,秋风凄凉轻柔,夜晚的莺啼动人似笛,悠扬绵长的在林中传荡。
深处传来的那种,熟悉的,感人的声音早已不复存在。
我一步一步的向高处爬去,天空下起细雨,发丝被涓滴浸润的有些潮湿;地上那种叫不出名的荧光植物在薄雾中更加迷蒙,我不禁在内心暗自感叹小小的生命也如此美丽。
雨后的腥泥让人有些发寒,月光还是那样无私的照在这片被美景眷顾的土地上,也曾有一时,这里是某种现在已经罕为人知生物赖以生存的家园。
「帕图拉,你在看什么?」
故土对流浪子民的召唤在内心深处不断质问,空灵飘渺,控诉着对她不愿归乡的罪行。
那次灾难后除了执行官与女皇没人再叫过我‘帕图拉’,这个伴随我几乎整个童年的称号随着大火燃成余烬,然后在风中散去,少许掉入河中,彻底消逝。
旧记忆令人垂延三尺,揭秘的同时总是要食下更痛苦的恶果。
这片森林指责我是无人怜爱的不良民,它吞没了我的所有:父母,亲人,朋友,同族
恍惚徘徊之际,耳边似乎传来浅浅的低吟声,和印象中的吟唱一模一样,我惊异的抬起头,一只体态瘦美的夜莺从枝头轻轻跃起,灵巧的飞向皎洁的月亮,自由无束。
再一回神时,它早已悠然离去,后来忆起时,也记不得是真实发生的还是幻觉了。
只记得那天,我看着明月许久,直到不在意的躺在地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