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
朱钰将身子微微探出去几分。
池面上漂浮着几粒鱼食,想来应该是张泽禹刚喂的,往下看池水清澈,甚至连下面有几颗石子都看得清,就是没有看到鱼。
“在水里呗。”
张泽禹都要怀疑朱钰是不是傻子了,水里那么多鱼还问自己。
“没有啊。”
“水里面那…”不都是吗。
他探过头去,看清里面的状况后到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
鱼呢!!!?
刚才还在好好吃东西的鱼呢?
“鱼呢?”
张泽禹有些茫然回头,看向朱钰,她回以茫然眼神,两眼写着:你问我啊?
秉承着张泽禹比自己高贵不能让他的话落在地上的原则,她嘿嘿一笑:“可能是见臣妾实在是过于貌美,鱼儿们自知比不过一个个都躲了起来。”
就这句话她说的妙,既没有让张泽禹的话落在地上,又将自己夸了一通。
好极了。
实在是好极了。
张泽禹:“……”
这话该让他怎么接。
“爱妃所言极是。”
他将手中装鱼食的器皿递了过去,“将这鱼食撒入池中不过片刻鱼儿便会再次游出来的。”
朱钰依言照做。
果然没有东西可以拒绝的了美食。
不过半刻鱼儿便从四面八方游了过来,汇聚在朱钰脚下位置,一个个争先恐后,抢夺前面的鱼食,生怕自己被挤在后面吃不到。
“那只鱼好丑啊哈哈哈哈哈哈。”朱钰一回头突然注意到了一个长得格外奇怪的鱼不止身形奇怪颜色也奇怪,她指着那个鱼让张泽禹看,猛然意识到自己笑得太大声了,她立马噤声。
张泽禹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耳畔突然没了她的笑声,他回头,温声问道:“怎么突然不笑了?”
朱钰立马端了起来:“臣妾得注意下仪态。”
今时不同往日。
以前她只是个深闺女子。
现在嫁为人妇日常生活也得注意。
“无妨,做自己便好。”末了他又补了一句:“我知道你是什么样子。”
所以不用刻意去装成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
她就是她开心快乐无拘无束的她。
朱钰只当他是在挖苦自己,自然没了好脾气:“是,不如王爷的沉香姑娘会疼人。”
张泽禹一时哑口无言。
听听听。
这是什么事儿啊。
怎么话锋一转就跑到了沉香身上。
这话题转的也未免太快了。
一旁的玄夜见气氛不对,自家主子又有些语塞,他立马走上前提醒道:“王爷,张大公子今日还约了你呢。”
张泽禹抬眼,玄夜立马跟他使了个眼色:主子,我来救你于水深火热之中。
“哦?张极今日还约了我啊。”他转头又看向朱钰,发现她面色不变,垂眸看着水中的鱼儿,他自顾自说道:“那爱妃便在这里赏鱼吧,我先走了。”
朱钰立马行了个礼:“王爷慢走。”
赶人的速度格外快,生怕他会反悔一般。
待张泽禹走后,红烛才走上前,忍不住提醒道:“王妃日后还是收敛些脾气为好。”
出嫁从夫,若是失了丈夫的宠爱,日后在家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另一边。
“去库房找个好看的坛子,把池子里的那条最丑的鱼放进去,送到她的院子里。”
“王爷哪条鱼啊?”
玄夜有些不确定问道。
池子里鱼儿那么多,他真的不知道王爷口中所说的最丑的是哪一条。
张泽禹思考了一下那条鱼的样子,“身上颜色最多的那条。”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