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放任恶魔

第一次看见死人，她没有想象中的害怕，除去第一晚会做噩梦，她基本适应了这种感觉，杀人让她莫名地快感。

二姨娘死后，遗体是第二天才被发现的。

当时二姨娘身上不着寸衣，露出的皮肤上全是青紫色的痕迹，发型凌乱，两手手指深陷进草地里，身下是一滩黏稠稠的液体。双眼紧闭，脸上却挂着浪荡地笑。

见此，明眼人都看出发生了什么，纷纷议论，指责……

家门不幸呀！

闻公摇头叹息，头上多了几缕白发，命人收拾好，将二姨娘下葬了，不打算追究。

对于这个结果，九桑早就猜到了，闻公好面子，二姨娘出了这档子事，传出去丢脸不说，还会毁了他二女儿的前程。况且昨晚下药的时候，闻公也看到了，但他选择什么也不说。

那时，她才明白过来，闻公只当她们姐妹是联姻的棋子，只是他对母亲还尚有一丝真情在，不舍得牺牲她，从而对她不闻不问，以为如此便是保护她。

只是这保护来得晚了些，她已经变了，早已不是那个单纯的九桑了。

这样的保护，她不需要。

汝彩如五雷轰顶般，整个人都站不稳，后退一步，把仇视的目光投向一旁淡然处之的九桑，猛地扑上来，双手掐住九桑的脖子：“是你，是你杀了我娘，我杀了你！”

九桑没有反抗，淡淡地看着汝彩崩溃到边缘的仇恨，她心里越是恨她，她就越是高兴。

因为玩起来才有趣。

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恶魔，而九桑任这恶魔滋生漫长，将她吞没！

汝彩脸庞狰狞，拼命掐紧她的脖子，胸腔里渐渐没了空气，呼吸快不过来，少女却还笑得出来。

汝彩愤恨地低吼：“我掐死你！”

啪！

闻公拉开汝彩，重重地扇了汝彩一巴掌，怒喝：“丢人现眼的东西！”

汝彩跌坐在草地上，捂着肿痛的半边脸，不可思议地看向闻公，不敢相信平时对她宠爱万千的父亲会打她？

“还不把二小姐带回去！”

“我不回去！我要为我娘报仇！我要杀了九桑！”

两个家仆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汝彩给拖走。

闻公走在九桑的前面，叹息道：“桑儿，你长大了……”

“所以你要送我去联姻？”

九桑看着闻公，似笑非笑：“我不是你作为拉拢关系的棋子。夏家的权利确实吸引人，不过皇室岂是你想得这般简单？若非你一意孤行，我看汝彩就不错，没脑，好掌控。”

九桑第一次将话说得如此白，闻公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九桑很聪明，这一点无可厚非，他不否认，但九桑却不懂得收敛锋芒。

九桑聪明，有主见，不好掌控，也不会任人宰割，所以他才一开始不利用九桑。

如今，九桑长大了，懂得借刀杀人，也学会隐忍，只是她身上好似蒙上了一层神秘地面纱，让人看不透，猜不准。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等她真正强大的那一天，便是他万劫不复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