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是韩大相公家的故交之子吗?”如兰看了一眼外边公主的方向问道。
“如兰,我不想骗你,我实际上姓赵,我的身份现在还不方便透露,不管我的父亲是谁,你只需考虑我这个人就行。”苗昕有些着急的说道。
如兰是个聪慧的姑娘,她可能猜测出自己是皇室子弟,但绝对想不到自己的真实身份,或许在所有人眼里已经死去了,为避免麻烦,还是先不说吧。
“好,我先走了。”如兰也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顺其自然就好。
如兰回到王大娘子身边时,马球赛已经进行了一半了,她看着打着马球比赛的明兰,才发现这可能才是明兰该有的样子,阳光明媚,突然很想骑马了。
跟王大娘子说过之后,她找了一匹通身白色的马,坐上了高高的马背,任马儿撒欢的跑,清冽的风将她的碎发吹起,好像所有的烦忧愁闷都通通消失不见了,这样肆意的感觉真好,快活。
余生不管和谁在一起,若是好相处就好好处,若不好相处,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这一世有这么多爱自己的人,那种风刀霜剑严相逼的日子肯定不能再有了。
正想着,突然听到旁边树后有哭声,好像嫣然的声音?
“嫣然,六妹妹,怎么了?”如兰下了马,果然是余嫣然和明兰,嫣然手中拿着一个金簪,爱抚着正哭泣。
“五姐姐,这个九转累丝金簪是嫣然母亲的嫁妆,却出现在了马球场做彩头。”明兰看嫣然哭的泣不成声,忙帮忙回道。
“嫣然,你马上都要及笄了,难道不想讨回你母亲的嫁妆吗?你既知道这是你母亲的嫁妆,簪子也在你手里了,为什么不想办法解决呢?”如兰看着嫣然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我该怎么办,如兰?”嫣然泪眼婆娑地看着如兰。
“以前在扬州,我父亲同僚家有个表姑娘,因不受父母重视,被自己的父亲匆匆嫁给了一个世交儿子,每次回府也不知道跟家里人诉说,出嫁不到一载就被作贱虐待致死。
嫣然,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想吓你,你只知一味容忍,却不想这样只会增长他人的气焰;你以为祖父母年迈,不忍给他们添麻烦,可他们辛苦把你养大,不就希望你一生安乐。
人生的路很长,我们只能一路前行,不断地去解决生活中的困难,而不是一味退缩,一味忍让。你是余家的嫡长女,没有人能护你一辈子,只有你自己立起来了,余老太师夫妇才会放心。”
“如兰,我……”嫣然小声抽泣着。
“嫣然,庄学究也教了你这么多年,你是个心思细腻的,道理你都懂,不要怕麻烦你祖父母。
只要他们在一日,就是你的依靠,你就放手去争去夺属于你的东西,他们也只会欣慰你的成长。”如兰半搂着嫣然开口道。
“可是,我继母那人……”
“没事儿,还有余老太师压着呢,她不敢太放肆。你回去了找你祖父谈谈,余老太师是深明大义之人,会查明情况的。”如兰宽慰道。
“嫣然,五姐姐说的是,你先试试,余老太师那么疼你,会帮你的。有什么事情随时跟我们说,我们都会帮你的。”明兰也开口道。
“如兰,明兰,谢谢你们,我知道怎么做了。”嫣然擦了擦眼泪,笑着对如兰和明兰道。
之后的日子,一切如常。直到有一天,明兰和嫣然叫了如兰一起去暮苍斋。
嫣然很开心地告诉如兰,她母亲的嫁妆已经全部找回来了,一些被典当或者送人找不回来的,她父亲也给她替换了相同价值的物件。
“如兰,谢谢你。这个镯子是谢礼,给明儿的是簪子,是我祖母的陪嫁,长者赐不可辞,你们可别推辞。我祖母说赶明儿办个赏花宴请你们到余府玩儿。”嫣然诚心道谢道。
“嫣然你这是做什么,能帮你解决问题才是好的。将来姐姐出嫁了,有丰厚的嫁妆也是底气。”如兰推辞道。
“说什么呢……”女孩子对于亲事的话题,总是害羞的。
一时间,暮苍斋欢声笑语,几人都沉浸在欢乐的氛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