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卢克低头一看,就见到席年神态迷离,露出一点瓷白的牙轻轻磨着唇上的软肉,好像很想咬点什么。
虽然回应着他刚才的话,但这副模样肯定没听进去。
“席年。”
听见名字的少年眼神恢复清明,殷切切地看过来。
这样的目光总是很得迪卢克的喜欢,仿佛自己就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是支撑他的力量。
他拿出耐心来再次诱哄,“虽然埃泽回来时转达了你的话,但还是要本人亲自说出来,才更有可信度。”
“不是吗?”
埃泽转达了他的话?
席年试图回想自己当时都说了些什么。
说自己在琉璃亭还要改良菜品,因此会晚一段时间回酒庄,说自己也很挂念酒庄的大家……
想到这里,他眼皮一跳,心里隐约有个猜想。
随着迪卢克附在耳边说了什么,席年睁圆了眼睛,惹得迪卢克追问。
“难道埃泽说的是假的?”
“不是,不是。”席年愣愣摇头。
就算事实不是这样,他也没办法坏气氛地否认。
他明明告诉埃泽的是他非常记挂晨曦酒庄的大家,怎么话传到迪卢克这里就变了味。
可席年现在没有多余的心思分给远在酒庄的埃泽。
搂在男人脖子上的手臂紧了紧,少年面上一片漂亮的绯红,“我自己说,迪卢克,你再近一点。”
他知道,迪卢克无非是想亲口听他说而已。
男人是了解他的,明知道他在两人独处的时候都这样害羞,不可能让埃泽带这种话。
但席年还是打算顺他的意,到时候把持不住的又是谁。
他红着脸,用风一吹就会散的音量,“我、我…很想、很想…”
席年清楚地看见迪卢克瞳孔一缩,最后一个“你”字被淹没在了相触的唇间。
对方强势地介入他的呼吸,打乱他的节奏。
迪卢克架起他的腿,横在腰间要他夹紧,空出来的手不免托起席年的屁股,这里最好借力,能保证席年不会掉下来。
这也是在发现席年又瘦了之后,唯一能让迪卢克满意的地方。
手感…还算好,但还能更好些。
今天下雪的冷空气似乎都被揉热了,揉软了,像软绵绵的棉花糖,要融化后才能尝出蜜来。
迪卢克只会在席年快喘不上气的时候,稍微松开一点,等他匆匆吸入新鲜空气后就看准时机再次袭来。
舌尖上仿佛传来细小的电流,麻痹了神经,让席年不知动作,随迪卢克掌握主导。
终于在又一次被松开时,席年向后退表现出抗拒,只是迪卢克轻咬他下唇。
“嗯、腿…腿麻了。”席年不得不叫停。
长时间维持这样的动作,如果不是迪卢克的手抬着他,他的腿都快要拢不住了。
还有…嘴唇快要磨破皮了…
迪卢克喉咙里闷着两声笑,胸膛也随着震颤,他在席年唇角碰了碰,将人往身上一抱,带进房间里去,放在了床边。
收回手时,捻了捻少年垂落下来的发丝。
“头发长得很快,已经长到肩了,回去以后需不需要找人来剪回原来的短发?”
正在整理衣服的少年闻言抬头,“这样不好看吗?”
那双透亮的眼睛里满是单纯,上衣却褶皱着,唇也因为刚才而微肿发红。
他问好不好看,迪卢克几乎想象到了,乌黑的长发铺在少年雪白的后背上,极致的黑与极致的白相撞出纯涩的美态。
“好看的。”迪卢克哑声回答。
得到夸赞,少年的笑容像掺了蜜,“那我想留着。”
迪卢克垂眸而笑。
少年一直都是漂亮的,像是他无意中在沙砾中捡到的珍珠宝贝,拭去灰尘以后,原本属于它的光辉就再难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