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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风水华取出来托尼身体里剩下的弹片，并把它们装进一个透明小玻璃瓶。这可是托尼难得的纪念品呢，从此以后他就不再是一个活死人了。

伊森博士站在旁边，看着风水华摇晃着手里的小玻璃瓶，弹片在瓶子里随着摇晃来回滚动。

他还没见过这么神奇的手术手段，不用麻醉剂，只用了几根针，托尼·斯塔克就睡得不省人事。他才死了一年，世界就这么神奇了吗？不，不对，虽然跟在斯塔克身边，但伊森可以肯定纽约前不久还是那个纽约。神奇的是眼前的这名自称普通中医的年轻的华国女孩。世界上不是没有女巫的传说，在死后被困在斯塔克身边时，伊森的科学世界观就已经破碎过一次了。这个女孩大概就是东方国度的女巫吧。

解决了托尼身体里的弹片，风水华却没有让托尼从昏睡中醒过来。通宵熬夜工作还做了个手术的人，还是好好睡个觉吧。更何况手术室里还有另外一位病人，或者说病鬼的存在。

风水华看向站在白莲旁边，在手术过程中一言不发的男鬼。“你的口才真的很好，伊森博士。连佩珀都比不过你。”

“过奖了，只是我的一些个人感悟罢了。”伊森微微欠身，表现的像极了一位英伦绅士。

“那么你想离开吗？”风水华看着眼前的儒雅男子。她无意追究刚刚两人到底聊了什么。男士也是需要秘密空间的。她其实对于伊森博士现在的存在方式更感兴趣。灵魂可不是轻易能过停留在人间的。存世的恶灵都有强大的执念，这股执念甚至超过了他们的理智。而守护灵虽然保持了理智，但在生者世界的每分每秒都在消耗他的灵魂力量。同样的守护灵会存在也是因为执念。“或者说你还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吗？”

伊森楞了一下，眼前这位东方的神奇女巫，明明之前看见自己还很惊讶，现在却仿佛知道他为什么死后会停留在斯塔克身边。

“我并没有什么心愿，医生小姐。”

“没有啊。这样吗？”风水华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她的猜测成真了。执念是成为守护灵的前提条件，但不是说执念一定要来自于成为守护灵的灵魂本身。伊森和斯塔克就是如此，让伊森成为守护灵的执念就是来自于托尼。也许是因为自己制定的计划失控，最后面对伊森的死亡冲击太大，托尼的执念把伊森死死的留了下来。

风水华看了一眼还睡在手术床上的钢铁侠本人，真不愧是以凡人之躯媲美神明的人啊，制造麻烦的水平也能媲美某个神明。“那么，你有想过接下来怎么办吗？虽然现在我借助白莲的力量可以看到你。但你知道的吧，我不可能永远保持这个状态。一但我收回力量，你的生活又会和之前一样了。”

“是的，没关系。”伊森点点头，仿佛之前的生活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