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柳叶,在黄昏中涣散开来,碧落湛蓝湛蓝的,地将手插入湖水中,用她那白皙的双手,染红了这片湖海。转身, 又轻蔑一笑,斯文的离开了这谨初落。
府中,司愧找歡愉谈话,有些不好意思,难以开口。她眉毛微微紧蹙,抿着嘴唇,焦急又难堪。
歡愉,像看透了她一样,不紧不慢的说“你看起来不是找我和解,是因为坞姑娘那件事吧。”“你说吧,该如何解决?”
“你知道就好,她说尽所能,既然如此,不如……”她用坚毅的眼神看着歡愉
“你又疯了?你之前说过,万一惨遭严重失败可是会被吞噬的,你这样不是去送死吗?”歡愉面色难堪,强忍着怒气。
“我知道,可是之前那么多次我不一样没事吗?只不过折寿而已,再试一次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她根本不在意任何损失,不以为然的反问着。
“那不一样,那件夷芜现在已经充满了血腥,如果载入过量,那不单单是折寿。”
“……”
双方沉默了好一阵,不知道怎么拿定主意。
“最后一次,这次过后,不会再做了,如果这次没有成功,这场祭祀就这样罢了吧。我再想别的方法。”司槐,试探性的问。
歡愉拗不过她,只能默认。
司愧长舒一口气,来到坞姑娘居住的院内。
这院子她已经有三四年没有来过了,应该早已灰尘落满。但她现在看到的却是白白的墙勾画不出她所思,深深的素锦不出她所想,一思一想成了司愧沿途一路构画的翠微。
雨水如断线的珠子,从屋檐上落下,砸到地上,溅起一朵朵水花。青色的石板路,古老的建筑,蓝色的油纸伞,蕴含着美。
司愧断定坞姑娘曾经应该也是个爱干净的女孩子,但,现在的她,物是人非。缺少灵动和少年感。又有谁会把她想象成一位干净的女孩呢?
推开木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女子,萎缩在角落,她只是缩坐在那里,腰杆挺的笔直,好似当真看着眼前,伸手想要碰些什么,好像抬不起了,嘴角机械的抽了抽,咧了咧,终是又停了下来,翻涌的万千只是涌上鼻子,眼底却再没半分光点。
见到我进来了,立马起身,她莞尔一笑,清丽的笑容里,充满了槐序诗韵的长风凉意般的舒适,令人倍感亲切。仿佛那个萎缩在角落的人并不是她。
她很听话的坐在桌子旁,黑溜溜的眼睛直直望着司槐,淡淡的回了一声“坐吧”随后又咧嘴一笑。
“你想好了吗?”
“嗯”
“为此付出的代价相信你也心知肚明,还请你详细的说一下你的心愿吧。”她的笑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你是否能帮助我重登帝位。”她眼神猛地变坚定,抬起头一脸严肃地看着韵久。
“帝位?”韵久显然被吓到了。
“是,属于我自己的帝位。堕落后的我只能低声下气,别人才会多愿意给我一条活路,我才能在那种腐败的风气下拼命求生。所以我拼命地来展现自己的价值,却又再一次跌落低谷底,这次我没有办法再重来。”
“人都有同情之心,为什么你会没有机会。”
无人理解的情绪,连倾诉都显得自作多情且多余的话,所以她选择了沉默不语 无论悲喜。
“说正事吧”坞姑娘缓了缓打破了僵局
……
半响过后,她们约定好条件,在血契书上,签订了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