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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黑狐行动(谍战篇)

  重庆特务处

  

  沈晗站在戴笠面前,戴笠将一份文件递给沈晗说:“你来看看这个。”

  

  沈晗接过文件低声读道:“日军正组织上海日伪报刊记者赴南京采访,已有报社邀请我加入。孔雀?”读到这里,他顿时惊讶的瞪大双眼,随后一脸疑惑地看向戴笠问道:“处座,这是?”

  

  戴笠解释道:“孔雀是俞梅在上海的代号。”

  

  沈晗听后点点头。

  

  戴笠看着他命令道:“你立即携带新的密码和便携电台赶往上海,让俞梅跟随日伪报刊南京采访团潜入南京与方天翼联系。到了上海找到俞梅后,你把这新的电台和新的密码本交给她。”

  

  沈晗听后领命一声:“是。”

  

  戴笠提醒他说:“你去电讯科找科长钱士诚,让他把新的密码本和电台交给你。”

  

  忽然想到什么,沈晗犹豫道:“处座,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戴笠立即回了声:“说。”

  

  沈晗说:“俞梅作为前总理之女,身份特殊,作为潜伏人员是不是不太合适?何况,现任南京市长蔡庭放还是俞梅父亲的旧部,她很容易引起日本人关注。记得当年,方天翼在上海执行任务时,俞梅的身份就已经暴露了。现在,她这样公开露面风险极大。所以我建议,是否另派人去?”

  

  戴笠说:“你说得对,她的确会成为日本人关注的对象。让她公开露面是风险大了些,但是她的身份就是最好的掩护,而且我还听说蔡夫人是俞梅母亲的结拜姐妹。你觉得现在我们还有什么合适的人能带着电台进入南京城吗?”

  

  沈晗立即说:“我明白了。”

  

  戴笠说:“你让俞梅去南京之前让她通知蔡庭放,这样她进入南京会顺利些。而且我也会派顾婷以助理身份随俞梅前往南京。至于你怎样进入南京,我想我就不必操心了吧?”

  

  沈晗立即说:“请处座放心。”

  

  戴笠来回走并指着他说:“可你那位老同学让我有点不放心啊!”

  

  沈晗立即向他确认道:“您说的是廖思成?”

  

  戴笠点点头继续说:“如果说他叛变投敌可能过于武断,但旧的密码泄露一定跟他有关系。我已经下令让人除掉他了。”

  

  沈晗听后顿时愣住了。

  

  戴笠提醒他说:“有人曾怀疑他有**嫌疑,所以没办法了。”

  

  沈晗转念一想说:“沈晗明白。可现在方天翼也在南京啊!”

  

  戴笠停下脚步看着他语气不善的确认道:“你是想告诉我他们两人的私人关系吧?”

  

  沈晗见此立即低着头说:“沈晗不敢妄加猜测。”说完便离开了。

  

  白天,南京城

  

  天翼和王文渊来到一栋大楼前,王文渊指着远处一栋大楼提醒他说:“前面就是国府银行了。”

  

  天翼左右看了看说:“这栋楼的视线位置不错,咱们上去看看,今晚咱们就住在这儿了。”

  

  “好啊。”说罢,王文渊兴奋的跟着天翼进了大楼。

  

  晚上,王富贵方面

  

  王富贵、许二柱和刘根彪正躺在地上睡觉,突然出现一批日本人将许二柱和刘根彪打晕在地,王富贵听到动静立即惊醒,可谁知刚坐起身就被日本人一枪打倒在地。

  

  路上

  

  一辆卡车经过,不知过了多久,王富贵等人苏醒了过来,却发现被人绑在卡车上,面前都是日本士兵。

  

  许二柱小声的问道:“连长,你说这小日本是怎么发现咱们的?”

  

  王富贵没好气的回道:“老子怎么知道。”

  

  王富贵他们陷入沉思,突然刘根彪有点怀疑的说:“连长,我怎么觉得他们好像不是无意间发现咱的,倒像是专门冲咱们来的?”

  

  王富贵若有所思的说:“你这么一说,倒像是这么回事。”

  

  许二柱小声提醒道:“可是知道咱们在这儿的人,除了廖思成、方天翼还有谁呀?”

  

  王富贵突然气呼呼的说:“好了,别说了,老子现在心很烦。”说着车就进入城里了,却被路过的思成发现了,而王富贵也发现了他。

  

  正在这时,突然几个黑衣人出现袭击思成,而思成立即用功夫还击。

  

  卡车路过国府银行时,对面的天翼和王文渊却也意外的发现了王富贵他们。

  

  王文渊惊讶的对天翼说:“这不是王兄弟吗?他们怎么被鬼子抓了?”

  

  天翼见此立即有点头疼的拍了拍额头。

  

  见他不说话,王文渊看到重兵把守的卡车提醒天翼说:“看来半路劫车,咱们是没什么机会了。”

  

  天翼一听立即转向王文渊一脸严肃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王文渊纳闷的回道:“方天翼……方哥啊!”见他还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王文渊顿时想了想,忽然想到什么立即反应过来再次回道:“黑狐!”

  

  天翼听后这才笑了笑,他拍了一下他的头说:“你就待在这儿别动,我去救他们。”

  

  见他要走,王文渊立即拉住他说:“不行,你这样贸然行动太危险了。”

  

  天翼安慰着他说:“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再加上老子不是普通特工,对付那几个绰绰有余。”

  

  王文渊说:“我知道你是高级特工,本事大得很,通常不需要帮助也可以做到,我也知道方哥你好面子,不太喜欢被人帮助,但我认为必要的时候,接受朋友的帮助,可以让你减轻压力,也可以使你的把握几率更大。”

  

  天翼有点不耐烦的问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多废话啊,老子就让你服从命令。”

  

  王文渊立即反驳道:“凭什么,我又不归你管,哪来的**命令。”

  

  天翼立即忍不住拔枪对着他脑袋警告一声:“你敢给老子再说一遍。”

  

  王文渊直接要求道:“你开枪吧!”

  

  天翼有点无奈的说:“你还真***是个猪脑子,我拿枪逼你,是为了告诉你,你要是不服从老子的命令,老子就***一枪崩了你。”说着就用枪顶了一下他胸脯,然后不客气的提醒他说:“你以为老子真杀你的时候还需要用枪吗?”

  

  王文渊说:“我知道,你不用枪也可以杀了我。”

  

  天翼无奈搭上他的肩膀语气缓和的提醒道:“兄弟,老子承认你刚才说的是对的,带着你确实是个累赘。”

  

  王文渊听后立即再次要求道:“那你还是杀了我吧!”

  

  天翼听后顿时火了,他立即再次用枪指着王文渊不客气的说:“老子我是不是真***给你脸了?”见王文渊把眼睛闭上,他立即忍着怒气命令一声:“你把眼睛给老子睁开?”

  

  王文渊直接回了声:“不睁。”

  

  天翼顿时又火了,他不客气的说:“我命令你给老子睁开。”说着用枪顶了一下他的头。

  

  王文渊态度强硬的回道:“死都不睁。”

  

  天翼顿时气呼呼的看了一眼别处,忽然想到什么,他忍着怒气问道:“兄弟,那你能听我说一句话吗?”

  

  王文渊依旧闭着眼睛回了声:“说。”

  

  天翼顿时没好气的说:“你这个小兔崽子,居然跟老子有一拼,我算是服了你了,跟老子走吧!”说完放下了枪。

  

  王文渊一听立即睁开眼睛莞尔一笑,随后问了一声:“咱们去哪儿?”

  

  天翼一边将枪揣在身上一边回道:“到外面去,跟上那辆卡车,然后在适当的地方,解救他们。”

  

  王文渊听后有点惊讶的提醒道:“大哥,你开玩笑呢?人家卡车六个轮子,我们两人加在一起才四条腿,咋追得上啊?”

  

  天翼立即无奈的冲他喊道:“我说你怎么这么笨呢!”

  

  王文渊没好气的回道:“如果真要追那辆卡车,恐怕这世上,只有方哥您的速度能与那卡车较量,我肯定是不行的。”

  

  天翼直接回了句:“我跟你说不清楚。”

  

  王文渊立即说:“那好吧,咱们立即出发。”说完转身走了进去,他将电台藏好之后,就跟着天翼走出大楼。

  

  天翼和王文渊刚走出来便看见了穿着日本军服的思成,天翼顿时一愣,随后带着王文渊走了过去。

  

  思成看了一眼国府银行,突然他肩膀被人猛的一拍,思成立即回头看去却发现原来是天翼,后面还跟着一个陌生男子。

  

  天翼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声:“哥,什么都别说,跟我们走。”

  

  思成看了一眼周围,便跟着天翼和王文渊走了。

  

  在一处僻静的巷子里,天翼和王文渊站在思成对面。

  

  天翼立即提醒他说:“哥,你知道吗?王富贵他们几个被鬼子抓了?”

  

  思成低着头说:“我知道,我都看见了。”

  

  王文渊立即插话急切的说:“那咱们赶紧去救啊?”

  

  思成看着他们提醒道:“关键是他们不知道被鬼子拉到什么地方。”

  

  天翼立即说:“我有办法知道。”

  

  思成说:“既然你知道,那我们就去救他们。”

  

  王文渊赞同的点了点头,而天翼摸了一下脑袋说了声:“跟我走。”

  

  思成和王文渊立即跟着天翼走了。

  

  思成他们刚走到大街上,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能够在这里见到阁下,真是太幸运了。”

  

  王文渊一听立即停下脚步但却不愿转身,而思成和天翼听后立即回头看去,发现一位穿着黑色的丝绸长衫,头戴礼帽,左臂上戴着一个黄色袖套的中年男人。

  

  天翼皱了皱眉,上下打量了他一遍确认道:“你就是周墨浩吧?”

  

  周墨浩笑着看向方天翼回道“正是在下,请问您是?”说到最后一脸的疑惑。

  

  思成冲周墨浩略点一下头问道:“最近生意不错吧,以后要多和我们大日本皇军合作啊!”

  

  周墨浩点头哈腰的说:“那是,我的生意全靠像阁下这样的日本朋友照顾。如果阁下方便的话,请到我家中,我有事情想请阁下帮忙。”

  

  天翼听后看向思成,而思成一脸疑惑地看着周墨浩。

  

  周墨浩故意提醒道:“阁下可能还不知道吧,自从皇军来了以后,我蒙皇军的厚爱,已经是南京维持会的会长了。”

  

  忽然看到卡车开远了,王文渊小声问向天翼和思成:“现在该怎么办?”

  

  思成望了望卡车,而天翼突然搂上周墨浩的脖子说:“周会长,请跟我们走一趟吧!”说着已经将枪顶住了周墨浩的后腰。

  

  周墨浩有点紧张的小声问道:“你们要干嘛?”

  

  天翼没好气的说:“你没必要知道,只需跟我们走就是了,走!”

  

  周墨浩无奈被天翼和思成带走了,听到他们走了,王文渊这才转身跟上他们。

  

  天翼带着周墨浩等人来到这个大楼里。

  

  周墨浩看着思成提醒道:“廖先生,这里可不是重庆,这附近都是日本人,枪声一响,我死了倒不要紧,只怕你们没有那么容易脱身吧?”

  

  思成好笑的提醒他说:“周会长,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要想杀你,根本不需要用枪。”

  

  天翼也提醒他说:“老子用镖杀人和用枪杀人是一样的。”

  

  周墨浩听后再次紧张的问道:“你们到底想干嘛?”

  

  思成淡淡的说:“我现在跟你做一回无本生意,用一下你的车,好追上刚才那辆大卡车。”

  

  周墨浩提醒道:“怎么追啊?我这辆车没办法出城,而且日本人每天都抓人出去杀,已经有几万人被杀了。”

  

  天翼听后立即用枪往上顶了顶冷笑道:“日本人杀了那么多人,你倒好,变节当了维持会长。”

  

  周墨浩有点畏惧的说:“哎,兄弟,我实话跟你说吧,如果不是国际红十字会和我们南京维持会的努力,只怕死的人更多了。”

  

  思成立即气愤的说:“你怕死,所以你当汉奸。”

  

  周墨浩无奈的解释道:“我不想当汉奸,可是没有办法啊,都是让日本人给逼的。我可不像你们可以跑到重庆去,可还有我的工厂呢?你们打你们的仗,我做我的生意,我可管不了中国人还是日本人,谁来了都一样。”

  

  天翼没好气的说:“说来说去,就是心甘情愿当汉奸。”

  

  思成听后立即愤怒地骂了声:“狗汉奸!”

  

  这时王文渊走过来提醒他们说:“你们别听他的,他是南京站朱子宇的人。”

  

  思成和天翼听后都吃了一惊。

  

  王文渊看着周墨浩问道:“周会长,还记得我吗?”

  

  周墨浩立即惊讶的叫了一声:“王文渊?”

  

  王文渊立即气愤的说:“你把我丢弃在那儿联络点,自己却当汉奸享清福……”说到这里,他忍不住怒气就要冲过去,但是却被天翼给拦下了。

  

  思成看着王文渊劝道:“这位兄弟,你先冷静点。”

  

  王文渊挣扎着喊道:“我冷静不了。”

  

  天翼见此立即火大的呵斥一声:“王文渊!”

  

  周墨浩立即看着王文渊解释道:“文渊,你先听我解释。”

  

  王文渊气呼呼的否决道:“我不听,你这个大汉奸。”

  

  天翼顿时又火了,他严厉的呵斥道:“王文渊,你给老子冷静点。”随后出其不意将周墨浩打晕在地。

  

  王文渊见此不解的问道:“方哥,你这是?”

  

  天翼直接命令道:“把他绑起来,交给你看守,现在我们要开车去救王富贵他们。”忽然想到什么,他严重提醒道:“不过,你给我记住了,一定要等我们回来再处置这个汉奸。”

  

  王文渊无奈的应了一声:“是!”

  

  王富贵方面

  

  王富贵正一瘸一拐的带着许二柱和刘根彪在树林里行走,突然一阵汽车声传来。

  

  王富贵立即下意识的骂了一声:“***,小鬼子!”

  

  许二柱和刘根彪立即躲进附近的草丛里,手里的步枪已经瞄向从远处开过来的汽车。

  

  等汽车渐渐靠近,他们两人立即瞄准,等再靠近时便看到了开车的天翼,许二柱立即对王富贵说:“连长,是他们两个人。”

  

  王富贵一听立即走进草丛,他看了看那辆车果然看到思成和天翼,王富贵想了一下,便对他俩说:“走,我们跟他们会合去。”说完便带着他们走了出去。

  

  天翼正认真的开着车,突然看到王富贵他们站在那里,他立即猛的一个急刹车将车停了下来。

  

  天翼和思成下了车,天翼不满的问道:“干什么?不要命了?”

  

  王富贵笑了笑,随后看向别处讽刺道:“有人不顾兄弟的情谊,非要把他们推入火坑,你说要他们怎么活命?”

  

  天翼不客气的说:“你少给我拐弯抹角的,老子要不顾你们,就不会费劲心思出南京城解救你们。”

  

  王富贵立即说:“那这么说,我还得谢谢黑狐兄弟挂念弟兄们。”

  

  天翼立即白了他一眼,随后仔细打量一番他说:“没想到,你小子的命还挺硬,居然挨一枪没事。”

  

  王富贵听后笑了笑得意的回道:“老天爷不收我。”

  

  天翼听后撇撇嘴,随后一脸好奇的问道:“你们怎么脱困的?”

  

  许二柱抢话回道:“是山里的一支游击队救了我们。”

  

  天翼微微歪着头并皱起眉头质疑一声:“游击队?”

  

  王富贵解释道:“哦,应该是共产党领导下的一支抗日武装队伍。”

  

  天翼听后摸了摸脑袋,随即好奇的打听道:“知道这支队伍的领头人是谁?”

  

  王富贵回道:“领头的叫王大力,那哥们跟我处得那叫一个铁,只要我喊一嗓子,他们就会出现。”忽然想到什么接着又说:“哦,对了,前几天我们又遇到一伙人,领头的叫洪宝顺。”

  

  天翼听后立即下意识的叫了声:“洪哥?”

  

  思成一听顿时有点惊讶。

  

  王富贵笑着说:“没想到黑狐兄弟认识的人还不少啊?”

  

  天翼没理会,他急切的打听道:“他有没有说,在哪儿能找到他?”

  

  王富贵回道:“在句容。”

  

  天翼听后不禁兴奋的说了声:“太好了。”

  

  灵谷寺外

  

  思成,天翼等人再次来到灵谷寺附近。

  

  思成看了看灵谷寺问向天翼:“是不是很想进去看看?”

  

  天翼听后顿时笑着夸赞道:“要不怎么说你是我哥呢!”忽然想到什么感叹道:“唉,要是斌哥能向你这么想我就好了。”说到最后他有点难过的低下了头。

  

  思成听后立即向他确认一声:“你想斌子了?”

  

  天翼一听就抬头看着前方,毫无保留的回道:“想,我当然想他,甚至做梦都在想。”说到这里,他强忍着情绪含泪继续说:“从小到大,我几乎形影不离的跟在他身边,即便经常挨打挨骂,我还是愿意跟着他,因为我只有在他身边的时候,我心里才踏实。我从未跟他分开过这么久,我现在真的很想他。”

  

  思成点点头说:“你的那种心情,我能理解。”

  

  王富贵有点迫不及待的打断他问道:“哎,我说你们哥俩,还进不进灵谷寺了?”

  

  思成看了一眼王富贵,便问向天翼:“天翼,有什么主意?”

  

  天翼看着思成笑着说:“哥,这次,我听你的。”

  

  思成想了一下应道:“好吧!”随后看向天翼吩咐道:“你带着王富贵他们想办法弄几件日本人的衣服,给你们换换装扮,最好再弄一辆日本人的车子。”

  

  天翼会心一笑的又夸道:“不亏是我哥啊,跟我的想法一样,下辈子咱们还做兄弟。”

  

  思成瞥了他一眼说:“少来这套。”

  

  公路上

  

  一辆日军卡车正在行驶着,而天翼他们早已埋伏在路边的山坡上。

  

  刘根彪看了看卡车小声提醒道:“连长,车来了!”

  

  王富贵立即拍了一下他的头呵斥一声:“就你长眼睛了!”

  

  天翼听后顿时火了,他严厉的呵斥道:“你们两个别闹了,把枪给我。”说到最后向他们伸手。

  

  王富贵立即把一支步枪递给天翼。

  

  天翼接过枪将子弹上膛,随后瞄准目标,扣动了扳机。

  

  子弹飞过去,卡车司机顺势被击中倒下,而卡车瞬间失控冲向路旁,撞击山壁停下。

  

  这时车上的几个日军士兵纷纷冲下卡车。

  

  天翼快速开了几枪,瞬间倒下五六个鬼子。

  

  王富贵见此立即笑着夸赞道:“不亏是黑狐啊!连枪法都这么厉害。”

  

  天翼一边开枪一边不客气的说:“有那夸人的功夫,还不如多帮老子打点鬼子呢!”

  

  王富贵听后立即开枪,而许二柱和刘根彪也跟着开枪,很快消灭了所有鬼子。

  

  天翼他们全都换上日本人的衣服,然后全员上车,全部上车后,天翼将车继续往前开。

  

  天翼一路开车,不知开了多久,便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道路卡,天翼快速开过去,很快到达路卡面前停了下来。

  

  这时思成他们无意中看到路卡旁边的沟里躺着十几具穿着灰色僧衣的和尚,又听到里面时不时传来枪声。

  

  思成把证件递给一个日本兵用日语询问着:“里面发生什么情况?”

  

  日本兵看了看证件,然后还给他才用日语回道:“长官他们在执行命令。”

  

  天翼忍着怒气将车开了进去,到了寺院门前,天翼将车停下,思成他们全都下了车。

  

  思成等人走上台阶,发现到处都是和尚的尸体,他们强忍着怒气,保持镇定走进寺内。

  

  大殿门前,一个日本兵拦住他们用日语询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八嘎!”说着思成气愤的扇了他一巴掌,然后用日语命令道:“去,把你们长官叫出来见我。”

  

  那个日本兵立即转身快速走了进去,天翼和王富贵见此立即笑着偷偷对思成伸出大拇指。

  

  思成看了一眼不禁笑得一丝得意。

  

  忽然天翼他们看到大殿内大香炉翻倒在地,地上全都是和尚和平民百姓的尸体。

  

  见日本军官和日本兵出来,天翼和王富贵顿时忍不住去摸腰间,思成无意中发现,立即摁住天翼的手并小声劝道:“天翼,你们冷静点,别忘了我们是干什么来了。”

  

  天翼听后立即放下手努力恢复状态。

  

  很快,两个日本人来到思成跟前,日本兵用日语介绍道:“这是我们的中队长。”

  

  日本中队长望着思成,不客气的用日语询问着:“阁下是什么人?”

  

  思成立即拿出证件递过去,日本中队长接过一看,便用日语说:“哦,原来是滕野君。”然后很不解的用日语问道:“不知滕野君来这里有什么要事?我清楚的记得,你们特务机关处的人可不喜欢来这种场合的。”

  

  思成立即厉声用日语提醒道:“难道你忘了,我们大日本帝国也是信仰佛教的,你这么做,难道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日本中队长有点尴尬的用日语说:“实在对不起,其实我母亲也是虔诚的佛教徒,但是没办法,我在执行命令,要将这里的僧人全部杀光。”

  

  “阿弥陀佛。”突然一位穿着金色袈裟,面色祥和的大师被身后的两个日本兵拿枪逼着缓缓向思成他们走来。

  

  思成看了一眼那位大师,立即用中文确认道:“您就是智善大师吧?”

  

  那位大师看着思成回道:“正是老衲,你们想要得到佛骨,简直痴心妄想。开枪吧,尽早把我送上西天极乐世界。”

  

  日本中队长听后立即拔枪就对准智善大师的头。

  

  思成见此立即用日语制止一声:“慢着!”

  

  日本中队长立即看向思成用日语询问道:“腾野君,你还有事吗?”

  

  思成用日语回道:“我接到命令,是要带走这个智善大师。”见他不说话,思成立即向身后的人一招手,天翼和王富贵立即上去一左一右将智善大师带走。

  

  智善大师立即挣扎着喊道:“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这帮**,你们要带我去哪儿?”见他们不说话,而是继续架着自己往前走,智善大师立即又一次挣扎着喊道:“我告诉你们,我哪都不去,我要跟他们死在一起。”

  

  王富贵无奈小声提醒道:“别喊了,我们都是中国人,是来救你的。”

  

  智善大师听后立即一脸疑惑的看了天翼和王富贵一人一眼。

  

  日本中队长看着思成他们离去,忽然发现了什么,立即用日语喊道:“他们不是日本人。”

  

  思成和许二柱他们立即转身开枪,瞬间倒下几个鬼子。

  

  日本中队长立即挥手,而那些日本兵立即开枪还击。

  

  思成他们边打边撤,掩护智善大师他们冲出灵谷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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