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余弦嘴角扬起一抹邪笑,“疼啊。都是肉身,怎么可能不疼。”
系统的嘴已经开始颤抖了,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
【那... ...那宿主你为什么不躲开?】
少年笑得更加妖艳,眉眼弯弯,却看的地上的宇文峻狐浑身发凉。
“不受点伤,怎么让孟宴臣担心,涨好感度啊?”
系统在内心直呼卧槽。真的没看出来,这位宿主竟然还有点疯批体质。
不过不得不说,能成大事的人,向来对自己比较狠。
宇文余弦弯下腰,一脸和善地看向宇文峻狐。
宇文峻狐吓得手一哆嗦,手中的枪咣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真废物。”宇文余弦嗤笑一声,捡起手枪轻轻擦拭着枪管。
“你爹当年生了你这么个傻子居然没有扔去喂狗,反而叫你继承家产。这么多年来,你没把家产糟蹋完也算是个奇迹。”
宇文峻狐见枪被拿走嘴唇直哆嗦,“宇文余弦!你小子想干什么?!你不能杀我!别忘了,你身上还有毒,这世上除了我,没有人有解药!”
宇文余弦笑笑,“杀你?放心,还留着你有用呢。”
说完,抬起手瞄准宇文峻狐的右手,扣动扳机。
“呼... ...”宇文余弦在宇文峻狐惨绝人寰的嘶叫声中缓缓吹灭枪口的薄烟。
宇文峻狐的一只手换自己被揍一顿,不算亏。
“砰砰砰!”
“孟总,不在这里!”
“有枪声!”
“这边!”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逼近,宇文余弦警觉了起来。算算时间,孟宴臣应该已经发现自己消失了。
少年一个手刀把还在哭爹喊娘的宇文峻狐劈晕,掐出一道手诀抹除了他的记忆。
随后看看自己肩头的枪洞,咬咬牙,猛地将右手向外一扯。
嘶啦!
系统猛地捂紧嘴巴,眼睛瞪的老大。光是看着就觉得疼,心疼宿主一秒。
宇文余弦被肩头的痛感刺激的冷汗浸湿了额头,鼻头上豆大的汗珠被他大口的喘息吹的向下巴滑去。
即使这样,他还觉得不够。
四处看看,猛地抬手将身旁的厕所隔间门板翘了下来。
宇文峻狐身边的保镖,看到宇文余弦的动作一个个都傻了眼。
“大哥,他把门板拆下来了。”
“怎么办大哥,我们要去制裁他吗?”
那个被旁边人称作“大哥”的壮汉,皱着眉一脸凝重。
“不要轻举妄动,听老大的指挥!”
“可是老大晕过去了啊。”
“既然老大没有指挥,那就不要动!”
宇文余弦无意间听到几人的对话,在心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果然啊,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佣人。和宇文峻狐一样蠢的要命!
宇文余弦看看手中的门板,毫不犹豫地向自己的脑袋上敲去。
咣!
手起板落,随着门板砸在宇文余弦的脑袋上,少年也身子一软,栽到了地上。
“孟总,就是这里!”
厕所大门被人从外部撞开,孟宴臣目光所及之处一片狼藉。
遍地的血水,在开门的瞬间就闻到了血腥味。
宇文峻狐晕在地上,手被子弹打的血肉模糊。
他的几个保镖正傻乎乎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有几个人上前,将宇文余弦身上的门板掀开,看到下面的人时,不觉惊呼一声。
少年面色苍白,嘴唇泛着不正常地青紫色。
额头正中央不知被什么东西砸出了一个大包,此时已经肿了起来。
最为触目惊心的,是肩头处的枪伤,从肩头一直裂到胸口。一看就是被被打伤后又与人撕扯造成的。
孟宴臣拨开人群,冲到宇文余弦身边。看到宇文余弦的一瞬间,眼眶变得通红。
男人不顾血水的脏污,直接跪在少年身边,颤抖地伸出手,想要触碰眼前这个支离破碎的人。一向沉稳谨慎的他头一次露出了失态。
宇文余弦微微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出现孟宴臣那张恨不得将罪魁祸首生吞活剥的脸。
少年抬起手,伸向孟宴臣的脸庞,“孟宴臣,你来了... ...”
没等够到孟宴臣的脸,少年的指尖便滑落,摔在血水中,溅起一片血花。
孟宴臣慌乱地站起身来,平时处理事物井井有条的领导人,在这一刻却不知所措,慌了手脚。使他的动作显得及其笨拙。
“快,叫救护车!”
一阵人荒马乱,在把宇文余弦送上救护车,准备处理宇文峻狐时,孟宴臣的手机响了。
付闻樱:宴臣,快回来一趟!沁沁出车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