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蛇还在模仿人声,听到这个,大家都警觉起来。
“这野鸡脖子会模仿人声,我们之前被它骗过。”
拖把惊慌失措,“这……这样说的话,那不是成精了吗?”
吴邪看了倒在地上的拖把一眼,略显嫌弃,毕竟,就算是菜鸡如他,都不会看到一条蛇就被吓成这样。
“成什么精,鹦鹉还会学舌呢,这野鸡脖子应该是利用蛇冠的振动频率模仿新近听到的声音,这是出于围猎的本能,以此诱惑猎物的。”
吴三省下令,“这个地方的确不安全,大家带上装备,立刻出发。”
拖把左思右想,还是害怕,“小三爷,你说这野鸡脖子为什么不叫别人,偏偏叫我们俩呢?咱们别是被蛇给盯上了吧。”
“你想多了。”
沿着甬道一路向前走,他们最终停留在了一处蛇蜕内。
这里有光,且他们一路是向上走的,所以应该马上就可以从这个井道里出去了。
这个蛇蜕的内部空间极大,可见这条蛇的体型实在是世间罕见,吴邪不由地想起之前在神庙壁画上见到的那条巨蟒。
拖把一听这是个蛇蜕,已经被吓得半死了,而黑眼镜不嫌事大,还在一旁吓唬他,吴三省看他实在紧张,“不用这么紧张,这蛇蜕没那么新鲜,一看就有些年头了。”言外之意,就是这里非常的安全,不会有大蛇。
可拖把还是害怕,就回到了之前的井道里,黑眼镜示意解雨臣跟上了他。
现在,蛇蜕里,就只剩下叔侄二人了。
不过他们之间的对话显然不会太和谐,因为吴三省还是想让他这个大侄子一个人回去,但吴邪显然不是个听话的主。
“你必须走,这事和你没关系。”
“这事和我有关系,引大家来这里的录像带有我一份,我还在阿宁的录像带里面见到一个跟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格尔木疗养院里还有文锦阿姨的日记,日记里记录的所有地方我都去过,您觉得这事还跟我没关系吗?”
这话的信息量倒是很大,前面的事吴三省都清楚,但是,这笔记,他还真的不知道。
“文锦的笔记?在哪?给我。”
吴三省伸手要,却被吴邪一巴掌拍开了。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今天是想逃不过去了, 吴三省无奈地喝了一口酒,“好,你问吧。”
“日记里提到三盘录像带,一盘给了我,一盘给了阿宁,还有一盘是不是在你手里?”
“是。”
“那定主卓玛也给你口信了?”
吴三省又喝了一口酒,才答道,“对。”
这口信就是吴邪和阿宁他们驻扎在魔鬼城外的那晚,他在定主卓玛那里得到的,但是谈话之间,他并没有得到其他有关于文锦的线索,而那个定主卓玛也一定对自己知道的有所保留。
能确定的是,陈文锦在用自己的方式将所有有关的人一步步地引到这里。
吴三省说的极为深情,一字一句都表示自己是因为想见陈文锦才来到这里的,吴邪也不忍心看到他三叔这样,就把那泥人可能是陈文锦的信息告诉了他。
“还有一个问题,录像带,为什么分别寄给我们三个人呢?你、我、还有阿宁,我们三个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是你、我和小哥。”
吴邪惊诧地看向他,就听见他继续说道,“我知道她一定对这件事情感兴趣,我也需要她的物资和人力,为我们开路,所以让小哥带着录像带找到阿宁当投名状。”
“是你把阿宁卷进来的。”
“我只是提供了信息,决定权在她。”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这样,瑶华差点就死了。”
吴三省叹了一口气,然后看向吴邪,“你听说过无保护攀岩吗?”
“什么意思?”
“没有任何保护、徒手攀登各种陡峭的岩壁,整个过程可以说是极度危险又没有退路,可还是有人不断来挑战,有人说,无保护攀岩,死的传奇比活着的更多,我们做着的事情和他们很像,死亡是可以预见的,只是不知道是今天、还是明天,我想来到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应该很明白这个道理,包括瑶华。”
是的,吴邪也无法否认,他们每一个人来到这里,其实或多或少都明白其中的危险,更做好了随时死亡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