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祸福皆来2

这团怨气的威力似乎确实不小，但是对于白夷而言也属实是在掌握之中，她紧了紧拳头，由她构成的囚笼就将那团怨气抓得更紧，白夷脸色带着冷意：“我祖上有白素贞，管得就是一方水域，你在我面前横什么呀？”

那团怨气还有挣扎的迹象，慕容持剑上前却被冬青拦住：“冷静点，我看得出来，也能感觉得到，那团怨气它之所以还有攻击性，是因为它生前的记忆已经渐渐散了，它现在的攻击性完全是因为它将自己变作了厉鬼而留下来的！慕容，再等等吧，给它点时间，给它个机会，让它把自己的人性找回来……”

“我能感觉到，它受了极大的委屈，它有着极大的不甘心。”

小暖看着哥哥，又转头看向了那团还在挣扎的怨气，她上前一步，抱住了白夷的手臂：“白夷，我哥哥没说错，它确实是让自己化成了厉鬼……它的平和，它的不伤人，只是因为它给自己做了限制。”

“……它的限制应该是，不能伤害凡人……但是我们很明显不是凡人，所以它会来攻击我们，即便被狠狠压制了，它也依然会攻上来。”

慕容听了小暖的话，将手里的光剑收了回去：“这说明，它在死后，还被超出自然的力量伤害过……”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白夷反问，“要不是有人将它藏起来，你们摆渡人至于查无此人？”

慕容却摇头：“不是这个……冥府里查无此人，是有人会用简单的阴阳术法抹消一个人的生死轨迹，同时更重要的是这个人的阳间信息在官方渠道被完全抹去。赵吏曾经说过，那个被藏在冰箱里的男人，久久不能投胎，就是因为他在阳间的信息通过官方渠道被抹掉了，一个从来不存在的人，自然不会有什么生死。”

白夷听着这话，拧紧了眉头，转过脸去盯着那一团不断挣扎显露凶狠气息的怨灵，无奈叹息：“你到底经历过什么呢？”

若非人死之后的灵魂本身被玄门术法一类的攻击手段针对过，它又何须给自己下这么一道限制呢——明明它都成了厉鬼，它不应该最恨的是活着的凡人吗？活着活人死人一起恨，才符合厉鬼的气质啊……

可它最终却给自己下了这么一道禁制——不过转念一想，白夷又摇了摇头：“有没有可能，它的禁制是别人给它下的。”

慕容摇头：“都能够压制厉鬼了，直接给它压散打散不行吗，费这个劲儿做什么？”

“那就是，它的仇人也已经全都死了？”冬青问道，“会不会是它已经没有活着的仇人了？”“若是真没有了，它不会借着水域动荡再次出现影响周围环境来引人注意啊……”小暖犹豫着说道，“这件事不合理的地方挺多，也挺怪，但是……但是……”

她缓缓摇头，想要靠近那团怨灵，却被白夷紧紧拦住：“别靠近！”

随后，她定定看着那团怨气，轻声道：“这条河死过人，本来不干净……这不是你们见过的凡人说过的吗？它也不是现在才影响周围的，它早就影响过，只是影响力越来越弱……不管是因为什么，不管它经历过什么……”

“我来试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