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随性而矣1

小暖到了白夷的住处，不等她摁门铃，早就等候多时的白夷便动了动手指，给他们开了门——因着小暖同意，蚩尤是一起来的。

白夷看了看两人，沉吟两秒后从软塌上跳起来，将小暖的手紧紧攥住，神色凝重：“你哥哥没事吧？”

小暖摇了摇头，侧首看了看蚩尤，一脸纯真：“我哥哥还好呀，不管是归墟国的力量还是昆仑天河的力量，兵主大人都应付得来。”

“我知道他应付得来！就没有他应付不了的事儿……”白夷的声音高了一度，随后立即低了下去，淡淡叹了一口气道：“……讲真的，这么多年了，我从来没这么没底过，我估计他们也差不多……兵主大人，莫说是他们，你自己心里，怕是也没底吧？”

“呵呵，我在说什么呀？”白夷自嘲道，“相比之下，我还是怀念我刚将小暖接回来的那段日子……虽说当时我们心里也很慌张，总是担心您老会突然出现，会把各界搅动得天翻地覆，会对我家可怜的小暖不利……”

看着小暖听到这儿神色有变，白夷垂眸笑了一下：“别多想，我没有要翻旧账的意思……当时我们是真的担心，可能别人更担心各界动荡……但于我而言，你跟众生一样重要。”

看着白夷诚恳的神色，小暖也仿佛本能一般地点了点头，却不自觉地又一次转头看向了蚩尤。

他还是那副冷冽模样，大有漠视一切的意味……

在来这儿之前，蚩尤问她：“白夷让你过去跟她同住，你怎么想？”

“我可以随意出去，四处乱跑嘛……”

“我只问你想不想去？”他脸色冷肃，眼中更是看不出半点温度。

“嗯……有点想去，不是我一个人吧？”小暖深知众人对她的担忧，不管去哪儿总得有人在身边守着，明着暗着都得被护得妥妥帖帖才行。

“看你自己，”蚩尤的声音仍旧没什么起伏，但是毫无温度的声色里，却有着不太相配的耐心，“你如果害怕什么而想让人陪的话，就可以挑人陪；如果想一个人行动的话，带着手机，一个人去也没事。见一面回来也行，常住下去也可以……不用担心邪灵，我会在你身上放置一道能量，它们近不了你的身；也不用操心路线方向或者人际交往这类问题，你要是一个人动身的话，白夷会给你安排最安全的路线，觉得人际交往麻烦，也能让她派她族里的小辈来接你……”

蚩尤这么说着，目光凉凉地落在小暖身上：“你怎么选？”

小暖嘴唇动了动，歪了歪头，迟疑了一会儿才问道：“我不想一个人去的话，我可以自己挑人跟我一起去，对嘛？”

“嗯，你挑谁都行，娅的胎象也相对稳当，你要是想挑她也没问题。”毕竟同为女人，她们之间怎么说都更方便一些。

小暖咬了咬嘴唇，又摇了摇头：“不了，嫂子还是歇着吧……兵主大人，你跟我一起去吧。”

蚩尤眉毛一挑，也没怎么迟疑：“行，知道了。”

从始至终，直到他们一起到了白夷家里，蚩尤整个人都是一副毫无起伏毫无温度的模样——像什么？AI机器人嘛……小暖在心中否决，他的举动虽无温度，却一点不像是被设置好的程序……

没有人将他看做是被设置出来的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