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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终简

终简

那张脸上爬满了蛆虫,空洞的、没有了眼睛,眼窝里只剩下了干涸的血液而已。

那具尸体也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呕臭味。

昏暗的环境中,咔哧一声,门开了。

门前出现了两条腿…

灯被打开,强光猛的刺眼。

“好啦!”

面前出现了一个中长短发的女孩,她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衣服,只是用一条绳子系在了腰间,看似像裙子一样。

她的头发剪得很有个性,因为看着很杂乱。

“其实不是恐怖的啦,门口死的猫没有人处理,已经好久了。”

“我嘛…可能已经离开了,接下来的一切估计会很乱,因为一切都只是我的回忆录而已,初中三年的,甚至我的一生…”

“其实我很开心的,人的一生确实不长,我也希望任何人都可以珍惜。”

“哦,还有人性真的很恐怖诶。”女孩歪着头露出了微笑:“祝你往后每天开心!”

终简​───​终究简单的一生

在这里,终简的意义便是这篇主角的名字,当然意思也是上面那句话的

ƪ(˘⌣˘)ʃ在一生中总是要经历许多的挫折与坎坷,那是我们长大路上的一道道坑,感情、人缘、家人、生活、曾经、未来等,好多好多的问题,曾经努力,如今努力,都终将成为过往

(ง •̀_•́)ง

问:那你还记得曾经是为了谁而努力过吗?

终简,女,年龄十四(不定)身高158 ~160性格时而多变,时内向时外向,受人欺负一半都是吞声忍气,有抑郁倾向,后期单亲家庭,爱活在幻想里、喜欢听歌,喜欢绘画、没有执着感总是会被一点点小事触动、夜猫子、早成熟(很小的时候,有些方面懂的就很多)、人缘不咋地,朋友不多,害怕失去,也想要被爱,有过阴影,对中年男性有一定的恐惧感(家庭原因、也是因为做过不好的梦),牙齿不好却特别爱吃糖(这是后期原因)

初一,初二都扎着长高马尾,初三的时候就剪成了中长短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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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周围的所有生命都还沉浸在着安静且又昏暗的气氛中。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他,还有她想要的世界。

突然一阵熟悉的音乐声响起,梦被打破了,梦境的碎片都还残留在她自己的脑海中没有消散。

被子被掀开,一只手伸向枕头旁,拿起手机,迷迷糊糊的看了眼时间将闹铃划走。

她想着,就再睡五分钟。

这个时候,便是终简八年级短时期补课的时候,今天是周六。

闹铃从4:40~5:50,每隔几分钟就响一次,她心里早就厌烦了,但也无可奈何。

直到六点半左右,外边传来了大门被打开的声音。

咚咚咚!

“终简!快起来!马时迟了!”

这个声音粗糙略带沙哑,是终简父亲的声音。

终简回道:“哦,知道了。”

却还抱着被子不愿起来。

父亲并没有离开而是接着叫道:“快起来了!!迟到了!”

敲门声也变得更加急促,这门是假铁做的,不怎么结实,所谓假铁是我给这看似很假的铁叫的名字,因为吸铁吸不了。

终简不耐烦的叫起来:“哦知道了知道了!!”

外边传来父亲生气的抱怨声,没一会儿就离开了。

“不想起…”终简坐起身,理了下杂乱的头发,拿起一旁的衣服,袜子赶紧穿起。

终简对自己的颜值从来不自信,不喜欢照镜子,她的脸上有少许雀斑,眼睛不大,颜值也是普普通通,脸都快圆了,虽然不胖,但也算微胖了,从小到大欺负她、愚弄、嫌弃她的人多到数不清,就因为不敢还手。

终简她不急不慢,穿好外套型的校服,头发梳梳扎个高马尾,书包在收拾一会儿,找到房间门钥匙塞进书包,走到门口回头望了望。

“应该没有忘东西了…”

门一关上就离开了。

到门口时,已经看到父亲迫不及待要走了。

终简用力拽上大门,跑到车旁拽开门,坐上三轮车,关上门后就两手紧紧的抱着书包,一声也不吭。

“不锁大门?”父亲问道。

终简回答:“反正马上都要回来的。”

“哦对了。”终简又接着说:“录趣在家,看好我房间,不要再让他撬门了。”

“你跟他说了他还去撬你门干么了。”

终简不屑的只说了一个字:“皮。”

就看向了窗外。

这种三轮车是那种带棚子的,录趣是终简的亲弟弟,今年只有九岁。

终简家共有四个孩子,分别是姐姐终谦、哥哥终录殇、终简与弟弟终录趣。

天现在亮了不少,雾却还没有散去,终简从老家到街上用了半小时左右。

终简浑浑噩噩的坐起来,看向窗外,已经在包子店门口了。

“怎么这么快…”

她父亲突然问: “今早还吃饭?”

终简突然心里就有点不高兴了,表情也透露出一丝丝的烦躁,她只觉得自己父亲问的是废话,如果是自己弟弟的话,估计饭都不用吃了。

“肯定吃啊,不吃饿啊。”

“吃去买啊?”父亲用命令的语气叫着。

“我才不要。”终简把头往旁边一埋,轻声嘀咕着。

“想吃又不去买,就肉,叫去干什么,跟个白玉似的。”父亲打开门一边埋怨着她,一边下去,啪嗒一声关上门,就走了。

“切!”终简从书包里掏出手机,调成静音,关上闹铃,再次看了看微信和QQ里边没有任何消息,关上数据网络和无线网络后直接关机再藏起来。

她只是将手机藏在了书包里最小的空格处。

这时附近传来熟悉的声音,终简抬起头看向外面,是自己认识的同学和同学的朋友边吃着早饭,边有说有笑的往学校那边走。

终简一直看着她们离开,从她纯真的眼神中透露出了羡慕,她手托起腮帮子轻声说了句:“真好…”

自从上次在学校里被朋友冤枉后,她也就没有了朋友,虽然都已经初二下学期了,但还要经历那么久。

她当然也为自己辩解过,可她们不信,自己又软弱无能,该喽。

又是咯吱一声,门开了,父亲拎着一袋油条回来了。

终简看着那一袋子油条,再次露出不满的表情,她在早晨的时候不怎爱吃油炸食品。

父亲脸上倒是一副非常满意的笑容,终简越看越怕,还时不时的缩了缩身体。

“吃啊,你怎不吃?”父亲拿出一根油条递给终简。

看着父亲的一双乌黑的手,她也是实在不想吃,但为了表达自己不嫌弃他,还是接过,看都不看一眼,直接硬塞。

之前母亲在的时候还会强调爱干净一些,自从母亲走后,没人记得给他倒洗手水了,就算终简也懒得。

哥哥姐姐都已经二十五以上的年龄了,在外地打工,终简在家做饭,洗衣,照样替代了母亲不少。

她非常讨厌父亲。

“还吃吗?”父亲问。

“不吃了。”

“再吃一个啊?”

终简受不了,到学校门口打开门就赶忙窜了下去,跟父亲摆了摆手就跑掉了。

看着教学楼,终简紧紧抓住书包慢慢的深呼吸,在心中默念:没事的没事的…

走过一个个窗口时步伐也加快了,生怕别人的目光。

“报告。”

终简不知不觉就到了班门口,下意识的叫出那句,语文老师点了点头,她也走了进来。

回到熟悉的位置上,将书包放好,状态都还没有调整过来。

同桌是个女生,她低沉的说道:“你今天来的真晚。”

终简尴尬的笑了笑,面对同桌的那双锐利的眼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抱歉…”

书还没拿出来,很快又是一阵熟悉的音乐,老师左右看了看,说了句:“升国旗了,都穿好校服。”

经过校长一段悠长的言词,终于可以离开了。

所有人都拥挤的散队离去,只有终简在后边低头默默的走着,两手不知道放哪,就插在了兜里。

有时候会缩在袖子里。

“呼…”终简低沉了。

这种生活,她早就受够了,但是也只能忍着。

曾经的事情她也不想回想,也不想重蹈覆辙。

时间过得很快,到了中午吃饭,终简在排队打饭的时候心里还在慌,很沉重,踏出一步都很难,就犹如被铁链拴着一般。

今天中午的菜很好,她不应该这样的。

接过饭盒后跟食堂阿姨道了声谢谢,忧虑的事情便出现了。

她没有朋友,一个人坐很害怕。

没办法,就找了个角落坐着去慢慢吃,汤也不敢去盛。

看着别人吃完饭后从队里出来还会得到朋友的招手过去,她更加羡慕不已,每一口米饭送到嘴里都沉重无比。

她没有像别人一样赶快吃完离开,而是慢慢的直到所有人都走后只剩几个才走。

终简无时无刻都在想着一句话:我也好想有个朋友啊…

姐姐曾不止一次的告诉她,你吃你饭,管别人干嘛。

想象是美好的,可一到现实是根本就不一样嘛。

晚上到宿舍时,舍友们该洗脚的洗脚,该刷牙的刷牙,聊天的聊天,该玩的玩。

可就只有她躺在床上思考着一整天。

时间到了,宿舍灯关了,她还没想一会儿闭上眼睛,便睡着了。

梦里她好像回到了初一刚开始。

那个周末回家时,母亲不在,怎么找也找不到。

终简只看到父亲做了一锅饭,小的时候经常夸父亲做饭好吃,可父亲这辈子做过饭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那顿饭很难吃,又咸又腻。

从那一晚起就再也没有见过母亲了,也没有人再提起过她…

没有了母亲的照顾,弟弟穿的一天比一天脏,父亲也一样,偶尔会将衣服脱下来叫终简去洗。

终简从小就学做饭,做一顿饭自然简单的很,可对洗衣服却一无所知。

她拎起衣服的一角,学着像母亲曾经那样搓了起来,可怎么洗也洗不干净。

最后便放到绳上晒去了。

父亲一天都没有回来,终简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到晚上回来时,看到终简做了一锅饭,边吃还边说着:“你做的我都吃,做什么样能吃就行了。”

终简露出自豪的笑容。

可从那之后,每次父亲回来都掀锅要饭吃。

只要一回来没什么大事第一句话便会是:“做饭没?”或者是:“吃饭!”

只要没做饭就会指着终简的头一顿臭骂。

有时狠起来一巴掌的事。

一无所知的终简只是照着父亲说的去做,把这些当做习以为常。

可她也慢慢发现,父亲是个说话不算话的人,说好的干完这些活就可以回家的,可干完还要再干一些,一直干一直干,只要终简有一丝丝不愿意,就是那么一句严厉的:“跪下!”

终简感觉自己的肤色比曾经黑了不少,连双手都变得粗糙起来。

‘爸到底关心不关心我呀…’终简疑惑的思考这个问题。

那天米刚淘好倒进锅里,却发现插排漏电,她急忙忙跑去告诉父亲。

父亲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看着电视睡得老舒服了,对她毫不关心,反而也只是敷衍了几句。

终简回到做饭的地方,拿起菜刀,犹豫着一会,朝自己手指重重划了一刀。

一瞬间,血液一滴一滴冒出好多。

她满心期待能得到父亲的关心,可到门口给父亲看后,父亲仍然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终简心里瞬间冷了不少。

突然又转到了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终简在另一个屋里刷碗,和弟弟聊的正欢。

突然听到父亲在叫自己。

终简没有理会,而是慢慢的刷碗。

等事都忙完之后回到睡觉的屋里,进门一瞬间,她震惊的站了好一会儿。

屋里的地板上有好大一滩鲜血。

终简又看了看还躺在床上睡着看电视的父亲,问道:“这是怎么了?”

父亲没说什么,只是让终简把地上的血给擦了。

终简慌慌张张的随便拽了自己的一件衣服,开始擦地上的血。

父亲突然说道:“我死了,你们都不管我喽。”

终简不知道说什么,她只知道此刻的自己才十三岁。

最后才知道,原来是因为父亲的一种病,叫痔疮,可她不理解,为什么非得弄一地都是血。

只记得父亲说了一句:“让那血接着流,流死喽!”

父亲的不尊重,辱骂、殴打,她经历了一年的折磨,可却还不知道反抗。

终简啊终简,你可真够蠢的。

终简坐到楼边,看着远处的风景,低声说道:“有时不是自己的错,为什么爸还要打我呢…”

“为什么要骂我呢…到底什么才是对?什么才是错…”说着说着她便低下了头。

八年级的开始不仅换了老师,她的人生也有了少许的改变。

哥哥有了家庭,却要没日没夜的为了家庭而去拼搏。

姐姐因为身体不好,干不了重活,只能干一点小活维持自己生活,有时也会去外地,也不知道姐姐能不能扛得住。

终简今年刚十四岁,干起一些活时却看起来像个小大人一般。

她总是会听到自己的弟弟告诉自己,说自己头痒,痒的不行,原来弟弟的头上也长了少些虱子。

终简总是无时无刻的感觉到累,可她不知道。

她突然就对一种辣椒的幼苗秧子过敏,父亲依然坚持让她去干活。

直到满脸满手痒的不行才让回去。

连自己的哥哥都教导自己,家里已经没有人了,谁不想玩,你不去干活,还有谁去?

终简遇到烦心事时只会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又写又画,写小说、画自己想画的。

“为什么别人都能玩啊…”终简靠着墙抱怨道。

看着自己的弟弟在地头玩,她问父亲:“为什么他能玩,我也想…”

话还没说完,父亲就想来打她,她吓得瑟瑟发抖,只能埋头苦干。

初二的上学期还没几个月时,她便得到了一部存放许久的手机,修修居然还能用。

父亲曾经说过要给她买的,却一年推一年。

得到手机的她开心的不得了,从那时起便开始研究网络世界。

也是因为手机改变了她的世界观与认识,她懂得了父亲对母亲那个叫家暴,天天打自己,自己也是有理由反驳的,毕竟就算自己和个面和稀了都会被打骂。

从小就了解某些方面,第一次来那个也知道,可第二次来的时候她才告诉父亲,终简本想一辈子都不告诉他。

可那天父亲非让她去干活,她不想,想以这为理由,父亲懂归懂,却问别的女的,最后说了句:能干活快来。

终简放下手机,边走边抱怨:“好想闲一天在家画画啊…不想去…”

“自从爸知道我有了手机之后总是给我打电话,真烦,想把他拉黑…”

到了地里干完了自己的活,父亲依然不守承诺。

终简站起身,提高嗓音说了句:“我想看心理医生。”

父亲听见这话瞬间就怒了,拿起镰刀就朝终简走了过来,最后还是被奶奶夺了下去。

父亲大喊道:“那是有神经病才看的!你有神经病啊?!”

终简怕了弯下腰,赶忙接着干活。

可从那次开始,她发现自己一天比一天低沉,一天比一天累。

有次活没有干够,父亲叫她跪在雨地,附近也有吃瓜群众,终简怒了,大叫着跑出了家,这是她第一次离家出走。

父亲不管不顾,还将大门反锁。

最终,终简被路上的一条蛇吓跑回了家,到家时,想找所谓的同学诉诉心事,她们敷衍了几句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终简跑到鸭圈旁看着那些小鸭子,开始跟它们有说有笑。

眼泪哗哗往下掉。

“我爸每次看到我哭就会打我,他说他不喜欢看小孩哭…会说你爸死还是你妈死,哭什么哭?”

小鸭子也好似听懂了一般应呵的叫了几声。

终简被逗笑了。

“还有一次我爸喝醉酒直接就躺到我的床上睡了。”

“之前洗衣服还总拿我的贴身衣物,好讨厌,脸上挂着的笑容贼恶心。”

终简拿出手电筒一照,小鸭子好像很怕手电筒的光被赶着在圈里到处跑。

终简找到了乐趣。

……

[手机成为了我的第一任老师,因为手机教导了我,所以我才懂得了那些,所以我才为我自己找到了自己的权利,才脱离了不少苦海。]

终简睁开眼睛,猛的坐起身,看向周围宿舍里空荡荡的。

终简最新章节 下一章 二、重生般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