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一）

后来啊，后来我忘了......大概是男人被众人拉开，我则被老鸨打了一身的伤，关进了柴房。

......

药膏凉丝丝的，涂抹在伤口上的感觉很奇妙，火辣辣的。

孟诗“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孟诗“就是可能会留疤，不应该啊......”

孟诗“女孩子家家的，留疤就不好看了。”

孟诗“这可怎么办啊。”

当然不应该了，期间我已经很多次地把伤口崩开了，很疼，但这能让我永远的记住这里所发生的一切。

哥哥，你还好吗？

孟诗“唉，好好休息吧。”

孟诗摸了我的头，她的声音很温柔，像极了我的娘亲。

关于我的娘亲，我如今也只记得一个片段了：我从小就害怕打雷，她抱着我，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

孟诗姨的事情前些天那个说闲话的安心每日都要与嫖客们讲，我也听到了些。

孟诗姨当年原本是很有名的烟花才女，碰上了一位修仙的大家主，拼着责骂也要给他生个孩子。可谁想那位大家主没肯要，她便把他当富贵人家的公子养，教他读书写字，买了一大堆什么剑谱秘笈，还要送他上学。

孟瑶递给我一串糖葫芦。

孟瑶“我刚刚在街边看到有卖这个的，想着你应该会喜欢吃。”

他长着一张很占便宜的脸，肤色白皙，眼珠黑白分明，灵活而不轻浮，面相很是干净伶俐，七分俊秀，三分机敏，此刻正腼腆地举着一串红彤彤的糖葫芦，上面铺着厚厚的糖衣。

我毫不客气的抢过，大口大口地塞进嘴里。

孟瑶“慢......慢点吃，别噎着了。”

孟瑶“不够我再去买。”

孟瑶“你长得真好看，多笑笑就好了。”

幼年薛泱“我想找哥哥。”

孟瑶“嗯......”

孟瑶“等你的伤完全好了，我就带你去找哥哥。”

幼年薛泱“真的吗？”

幼年薛泱“说话算话。”

幼年薛泱“我们拉钩。”

孟瑶“真的。”

一声尖叫传来，二楼有杯盘盏碟破裂之声，“咚”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楼梯上滚落。

孟瑶脸色一白冲了出去。

外面一名大汉揪着一个女人的头发，把她从一间房拖里出来。

是孟诗姨！

此刻，她正拼命地把衣服往上拉。

孟瑶想去掰那名大汉的手，却被一脚踹下了楼梯。

幼年薛泱“孟瑶！”

孟瑶的脸色很白，他痛苦地拧着眉，捂着自己的腹部。

孟诗“啊！”

孟诗大叫一声，立即又被那客人拽住头发，一直拖下楼，扒了衣服，扔到了大街上。

那大汉往她赤裸的身体上吐了一口口水，骂道。

大汉“丑人多作怪，老妓还把自己当新鲜货！”

街上行人眼放精光。

思思姐扭身出了门，把身上轻薄的纱衣一脱，往孟诗姨身上一扔，裹着她踉踉跄跄地进了大堂。

思思“看看看，看你妈的看！这也是你们看得的？看一眼要收钱的，给钱！来给钱！”

孟诗“阿瑶，阿瑶......”

幼年薛泱“来，我扶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