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发现连宫尚角都怀疑他,急忙向哥哥解释
宫远徵哥,我没做过!宫子羽买通了这个狗奴才诬陷我!
他看向宫疏羽,摇头
宫远徵我没有做过
他怕宫疏羽也不信自己。
然而后者神情淡漠,开口道
宫疏羽远徵弟弟和贾管事各执一词,不可偏听偏信,事关重大,不如先将贾管事押入地牢严刑审问,看是否有人栽赃陷害。
说到最后一句,宫疏羽看向宫子羽。
宫子羽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好审的?而且你自己说不可偏听偏信,那要审也两个人一起审。
宫疏羽我觉得可以,尚角哥哥觉得呢?
宫远徵看着疏羽和宫子羽一唱一和,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双唇紧抿,那双清澈的眸中泪水若隐若现。
宫尚角可以
宫尚角回答得十分干脆,毫无偏帮,将身后的宫远徵拉出来。
宫尚角远徵弟弟交给你们,你们尽情审。
宫子羽显然也没有料到宫尚角会同意。
但最意外的是宫远徵,他抬起头看向哥哥,眼圈已经发红。但既然哥哥把他推出去,他就绝对不会后退。脸色苍白的少年紧紧咬着牙,是一个字也没说。
宫子羽冷哼一声,说
宫子羽徵宫有太多让人生不如死的毒药。屈打成招,颠倒黑白,不是没可能。
宫尚角淡淡地回他
宫尚角我们用什么刑、什么药,你也可以同样用什么刑、什么药。没有的话,我让徵宫送过去
抬起头,挑衅地看着宫子羽被彻底难住。
就在事情陷入僵局的时候,跪在一旁的贾管事突然瞪大眼睛,身形一动,衣袖一挥,两枚暗器从他袖口里飞出,朝长老们射去。
其他人尚未反应过来,只有宫尚角眼明手快,从腰间抽出配刀,挥刀打中暗器,殿堂内瞬间炸出浓厚刺鼻的烟雾。
上官浅意识到空气的颜色不对劲,靠近云为衫,本能地与她转成背对背,抬起袖子掩住口鼻。
上官浅浓烟有毒
说完,她看向没有被掩盖的殿内上方,对云为衫说:“上去。”
上官浅刚要动,就被云为衫拉住了,云为衫摇了摇头,上官浅随即明白她的意思。
两人很快放下衣袖,呼吸几下之后发出惊呼,云为衫呛入毒烟,剧烈咳嗽起来,很快她就头脑发沉,晕倒在地。
疏羽一手掩面,白茫茫的烟雾遮挡了所有人的视线
她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忽然被人握住,轻拽了一下,疏羽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朝力的方向倒去
她下意识伸手去扶,手撑在那坚硬的胸膛上,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微微起伏的肌肉线条
鼻尖碰到光滑的面料,睁眼,引入眼帘的是熟悉的衣服
她故意要抽出被握着的手,头顶传来低沉的警告声
宫尚角别动
宫尚角将她护在身后,浓雾中传来着急的呼喊声
宫子羽疏羽你在哪?
宫疏羽在尚角哥哥身后,哥,我没事。
听她说在宫尚角身旁,宫子羽松了口气,毕竟宫尚角武功高强
宫子羽又想起什么,低语了一声
宫子羽糟了
说完,宫子羽不顾一切进入浓烟之中。
金繁来不及抓他,大叫
金繁执刃!
对面的宫远徵却冷笑了一声
宫远徵蠢
入眼是一片模糊,宫子羽摸索着,在地面找到已经昏迷不醒的云为衫。他轻轻抬起她的头,往她嘴里塞了一枚药丸,然后摘下腰上挂着的狐狸尾巴,给她垫在脸颊下面。
在白茫茫的烟雾中,疏羽感觉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她扭头看去是宫远徵,宫远徵目光冰冷又愤怒,随后消失在浓雾中
这时宫尚角一只手突然出掌,用内力驱散了白色浓烟,殿内恢复清明。
却不见贾管事
众人追出殿外,只见贾管事已经趴在庭院台阶上一动不动,后背上是三枚发亮的暗器,他嘴唇发紫,七窍流血,已经气绝身亡。
疏羽下意识回头看殿内的云为衫,只见云为衫细白的手轻轻拂过头枕的狐狸尾
殿门外,贾管事的尸体旁边,宫远徽安静站立。
宫远徵看见众人已经过来,淡然地耸耸肩
宫远徵我怕他逃跑,出手重了些
他善暗器,出手快、狠、准,贾管事难逃一死。
上官浅此时也醒转了,从门角的视线看去,目光落在宫远徵腰间的暗器囊袋上。
宫子羽恶狼狠地盯着宫远徵
宫子羽我看你是故意趁乱下此重手,想死无对证!
宫远徵你好歹也是宫家的人,这种话说出来也不怕让人笑话。我这枚暗器上淬的是麻痹之毒,只是让他经脉僵硬,无法行动,他是自己咬破齿间毒囊而死。
宫子羽一面之词
宫远徵你把尸体送去医馆验一验就知道了。
宫子羽我自然会验。但真相查明之前,你脱不了干系。
宫远徵他刚刚畏罪而逃,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我的清白?
三个长老还想斟酌一番,宫尚角却直接开口
宫尚角既然现在宫远徵嫌疑最大,那便先将他收押了吧……
宫远徵愣住了
宫远徵哥一
宫尚角抬手阻止宫远徽继续说下去,转而向三位长老行礼
宫尚角后面还请长老们派出黄玉侍卫进行调查,若真能证实是宫远微所为,必不轻饶。
他往前两步,抬起手放在宫远徵的肩膀上
宫尚角但如果查明有人设计陷害远徵弟弟,或者严刑逼供甚至用毒迫害,那我必定会让他拿命来偿,无论是谁。
不重不轻的语气,看似没有偏袒,却处处透着威慑力。
宫远徵声音低下来,轻声却坚定地说
宫远徵哥,听你的
宫子羽押下去
金繁上前,宫远微挣脱他,傲慢地说
宫远徵地牢的路我认识,我自己走
走过宫子羽身边的时候,他眼里满是挑衅
宫远徵需要什么药吗?我派人送给你
所有人离开后,大殿里空荡荡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