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艳阳高照到独坐黑夜
他忍不住来到羽宫想问疏羽,为什么骗他
却看到她坐在宫子羽床前,细心帮宫子羽擦汗,换毛巾
海棠有些心疼道:“徵公子从小失去父母,角公子又常年不在宫门,偌大的宫门,连个陪他说话的人都没有,所以他应该很珍惜小姐。”
哪怕被赴约了,还三番五次来找小姐
疏羽脱掉外衣,明天还是去道个歉
一夜过去,天渐渐亮起,山谷中的浓雾在日照下变淡,鸟叫声从古林中传来,一个仆人用竹竿挑着一个红色灯笼往屋檐上挂。
一双黑色绣纹的靴子朝地牢的方向走去,腰上的暗器囊袋透着森然,一路无阻。
宫远徵进入地牢时,便看见了桌上摆放着的毒酒。
他皱了皱眉头,低声喃道
宫远徵有人来过了?
宫远微拿起一碗水,泼醒了被绑着的郑南衣。
只见郑南衣的眼神已经有些迷离,不知是因为伤重还是被困囚牢,她早已失去了求生意志。
宫远徵看着手中的碗,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
宫远徵昨晚如果不是你,姐姐就不会……都是你!
他一把将桌上的碗摔的四分五裂
郑南衣被吓了一跳,疯子吗?
宫远徵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让人看着毛骨悚然
宫远徵魑魅魍魉,听说你们无峰的刺客,分为这四个等级吧,以你的能力和武功而言,应该是最低的魑吧?
宫远徵语气中满是轻蔑与嘲讽
郑南衣没有反驳,宫远徵又问道
宫远徵如此难得的机会,竟只派了一个魑……
他嗤笑,藐视地盯着被绑起来的人
宫远徵是派来送死的吗?
郑南衣这才冷笑:“无锋的人不怕死。”
宫远徵拿起桌面上的那杯酒,摩挲着,面带微笑
宫远徵很多人都不怕死。但那只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有时候,活着比死可怕多了
他鲜少发出温柔的声音,仿佛这才是一件极兴奋的事。
说完,宫远徽端起刚刚那杯酒,举起来,意有所指地给她看。
郑南衣冷哼:“你就是他们口中最会用毒的宫远徵吧?我就算死,也不会开口喝你的毒酒。”她徒劳地咬紧牙关。
宫远微走到郑南衣面前,慢慢拉开她领口
郑南衣眼里蓄满泪水,但她依然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宫远徵这杯毒酒,不需要你开口,也可以的哦
他的声音都仿佛淬了毒。说完,他拉开郑南衣的衣领,将毒酒倒了进去。
宫远徵微笑着走回桌前,继续从药瓶里倒出新的毒酒,他的微笑,在身后郑南衣的惨叫声中,显得又天真又分裂。
等他做完一切,走出地牢,碰见迎面走来的疏羽,他下意识有些慌张不敢看她
宫疏羽你吃早饭了吗?
宫远徵微怔,有些不知所措的惊喜
宫疏羽我猜你肯定会来地牢,所以给你带了些糕点
宫远徵眸光闪烁,卷翘的睫毛快速颤动了几下,在疏羽的目光下,傲娇地别过头,语气生冷
宫远徵你来做什么?
疏羽微笑着,柔声道
宫疏羽远徵弟弟送的茶我很喜欢,昨晚的药膏我也用了
少年抬眸看她,单纯无邪的眼眸满是委屈,让宫疏羽看得心软
宫疏羽上次吃饭是我失约在先,对不起
在无人陪伴的日子里,是疏羽主动找他,教他写字读书,慢慢的他以为拥有了姐姐,可每次看到姐姐和别人交谈对别人好时,他心里好难受
宫远徵姐姐你能不能不要……
只关心宫子羽
他眼角微红,眼里闪烁着泪水,看得让人心疼
宫疏羽愣了一下,抬手用指腹擦掉他脸颊上的泪水,少年的脸白净,还软软的。
宫疏羽心中有一丝异样升起,连忙收回了手,岔开话题
宫疏羽远徵弟弟问出了什么吗?
宫远徵吸了一下鼻子,认真回答
宫远徵那女人嘴硬的很,毒药也不管用
宫疏羽微微颔首,夸赞道
宫疏羽远徵弟弟新调配的毒肯定很厉害,那女人昨晚自动跳出来,想来一心赴死,是块硬骨头。
果然,宫远徵听到第一句的赞扬,嘴角微微翘起
果然弟弟就是好哄,几句就能让他高兴不已,而疏羽也愿意哄他,谁叫他这张脸长在了她的审美上,尤其是那个身材……
宫疏羽顺势将食盒递给他,在他接过食盒时,指腹似无意划过宫远徵修长白皙的手指,他的手真好看
宫疏羽姐姐还有事,先去忙了。记得吃
宫远徵紧握着食盒,凝视着疏羽离去的背影,嘴角洋溢的笑容难以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