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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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蛇丸玩味地笑了笑，“挺好的，有空你亲自去看望他吧，他蛮想念你的。”

这话对于新同事来讲有些超过彼此的边界了，他们还没熟悉到可以谈论宇智波鼬的程度。这大概可以算做一种莫名的挑衅，或者试探。

“我会的。”止水走近他，他穿着黑底红云的晓袍，夜幕下鲜红的写轮眼被衬托得格外显眼。

大蛇丸安静地观察他的动作，直到止水走到近前。

他蓦地发现月光不知何时染上了妖异的红色，周围漂浮着朦胧的暗红，像稀释后冲淡的血。

“我不认为杀戮是正确的，但也不意味放弃守护重要之人。”止水并肩站在他的身侧，保持在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平静的声音传入大蛇丸的耳中，“不要将主意打到不该打的人身上。”

又是幻术，大蛇丸简直快要叹气了。

月亮散发出明亮的金色，中心延伸出黑色的花纹。

不同于鼬窒息般的恐惧，宇智波止水的万花筒写轮眼居然给他带来一种神圣的压迫感，令他不自觉想要双膝跪地景仰天上的神明。

很快，当金色的光辉褪去，四周又回到了最原始的黑暗中。

一身冷汗的大蛇丸慌忙查探四周，却没有发现宇智波止水的踪影。精神层面的幻术让他短短的一天里经历了两次束手无策，这太值得反思和警惕了。

大蛇丸沉思着推开自己基地的大门，兜热情地迎了上来。他并不知道几分钟前外面发生过什么，只看到大蛇丸思虑重重地坐在桌边自言自语，“幻术吗…有意思的心理博弈。”

“怎么了? 大蛇丸大人”兜担忧地为他倒了杯水。

“木叶那边有新的情报吗?”大蛇丸问道。

“当然，”兜愉快地说道，“人们讨论的焦点依然是宇智波止水。不少人相信他没有真正的死去，而是被晓组织俘获关押到了什么地方。”

大蛇丸阴测测地笑了，“这样啊…不如我们帮他们实现这个愿望吧。”

木叶。

“吃的好少呀，鼬”宇智波美琴在饭后对收拾碗筷的宇智波鼬问道，“饭菜不和胃口吗?”

“不，妈妈，味道很好”鼬温和地笑笑，“我只是不太饿罢了。”

“唉，”美琴知道他的心事，可是鼬太聪明了，总能巧妙地规避家人的关心，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时间久了，他们夫妻俩都很难猜出大儿子内心的真实想法。

可能只有止水能真正走进他的心里吧。他们在一起，相互对视的眼神，简单的一个手式，完全是旁人看不懂的暗示。

仿佛主动建起了一道透明的墙，他们每每从外面的世界回来，就到这里寻找对方。

有时止水出任务回来总是先到他家门前等一会，或是在休息日，鼬对缠着自己的佐助说下一次吧，然后头也不回地钻进林子里。

美琴偶尔能遇到他，止水会礼貌地向她问好，也会热心地帮她拎买来的菜蔬。

美琴想到这里又不禁觉得难过，那么年轻的天才，可惜了。

这时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鼬放下盘子，“我去开门。”

他的速度很快，旁边的佐助被勾起了好奇心，兴致勃勃地跟了上去。

开门是两个上气不接下气的暗部站在门前，其中一个说道：“他们找到宇智波止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