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彻再往前就是公海,法律最没用的地方。时宴在外一手遮天,家族产业遍布各行。在沪上无人不知他的名声,隆利这种暴发户又怎么比得过几代富绅的老钱。他连滚带爬出了轮渡,带着几名属下立刻离开了曼彻。
隆利走后,时宴微微抬手,几名黑衣保镖立刻消失了,轮渡里顿时只剩他们二人。 时宴走上前,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温颜。
她倔强清冷的眸子,与时宴对视片刻后移开。
他不喜,眉头微蹙。
刚刚那声枪响太突然,隆利溅出的血洒到左脸脸颊边缘,向上蔓延。就像一朵盛开的红玫瑰一般,妖艳而又危险。时宴拿出手帕,抬起她的下巴。温颜挣扎,时宴手部微微用力。力度拿捏得刚刚好,不痛却挣脱不开。
“放开。”
“嘘……”时宴轻呼一声“脏了就不美了。”
时宴拿起白色手帕,一点点的为她擦去脸颊上的血迹。他神情认真,如同对待艺术品一般。
曾几何时,温颜常常沉溺在时宴的眼神中,他的一举一动都能勾动温颜的心弦。可这双眼,背后满是虚伪和控制,让她想要逃离这里。
“时宴,放我走吧。”
“为什么。”
“你不是要和唐小姐定亲了吗?难不成她愿意你身边有我这么个小三,和她共享丈夫。”
时宴面色微不可见的迅速冷了下来,方才温柔眼神也收了起来。他的手微微用力,捏紧温颜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你就这般形容你的身份吗?”
“不然呢?”她戏谑般说道“我该怎么形容自己呢?说我是被你包养的金丝雀?还是你随手可扔的垃圾?是你玩弄权势的利器……唔……”
女人的话还未说完,时宴俯下身堵上她的唇。骨节分明的手,掐住她瘦小白皙的脖子。窒息的感觉再次袭来,嘴唇满是时宴专属的味道。
她另一只手去推开时宴,却被他抓住。
时宴强迫她与自己十指相扣,温颜整个人都被欺压到墙边。她知道,时宴想要做的事情,没人阻止的了,索性放弃挣扎任由时宴作为。察觉到身下人不再挣扎,眼神也敷衍的很,像是刻意伪装出的清明。时宴惩罚般的咬上她的唇,温颜疼的皱眉。
“嘶……”
“为什么不认真。”
“你咬我?时宴,你还有这么变态的癖好呢。”
时宴搂上她的腰,轻轻擦去她嘴角的水渍。
低声道:“我有什么癖好,难道你不知道吗?”
“……”
温颜沉默后,鼓起勇气说道:“时宴,放我走吧。你给我的一切,我都还给你。你去联你的姻,我寻我的自由。我们两清,不好吗?”
“两清?”
“嗯。你给我的一切,我都能还给你。”
他看着面前温颜,一双眼睛中满是锋芒。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时宴在江南听小曲儿,她是那里的戏娘。只是低头轻轻唱曲,便能让时宴心中泛起涟漪。
温颜唱曲时,常穿着一身旗袍。有时浓烈有时淡雅,勾勒她的曲线越发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