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阿兄的伤口,血肉模糊,有的地方露了骨,还流黄水。
花甜楚“阿兄,我回来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我回来了,你这几天是怎么过的啊?有过怨我,恨过我吗?”
我摇着阿兄的胳膊,想用这种办法让他清醒。
好烫啊,阿兄的体温不是热,是可以用烫来形容了,怎么会这么热,应该是伤口感染引发的高热吧。
我从屋里翻了翻,找到了细布,盆,黄酒。
先用热水烫了烫细布,拧干,这样应该就无菌了吧,再用细布泡进黄酒里,稍微拧干,把细布放在伤口上。
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吧,嗯……现在应该在做点什么呢,煮粥,煮粥。
我整了半天,才熬好小米粥,咕咕咕,小肚肚,你等一会啊,先喂阿兄。
用勺舀了一大勺小米粥,碰到阿兄嘴唇,我才想到一个问题,他昏迷了,怎么张嘴吃啊。
脑袋想起一个点子,他们不都说用嘴巴嘛,我把小米粥含在嘴巴里,看着阿兄的果冻唇,左面比划比划,右面比划比划。
哎呦,不行啊,下不去嘴,我拿起另一只勺子,直接伸进阿兄的嘴巴里,别开,捏着他的鼻子,嘴巴一呼吸,果然吃了。
啧啧啧,我真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天才。
一碗很快就喂完了,我的肚子抗议很久了,坐在旁边吃着小米粥。
阿兄像是做了很不好的梦,剑眉微皱,姿势乱动。
只要他乱动,细布就会渗出黄色夹杂着白色的液体。
我就要把用过丢到一边,重新换新的细布,粘满黄酒湿敷。
如此反复,搞的我一夜都没怎么睡觉。
次日
石锦一只是感觉昨天做了一个梦,梦见小妹回来了,皇上大怒,要把小妹斩首,好在一切都是梦。
他睁开眼睛,小妹正在他旁边睡觉呢,双手环着他的胳膊,脸粉嘟嘟的,可爱极了,如果这是梦,那就一直做下去吧。
身体上的疼痛把自己拉回现实,这难道不是在做梦吗?
尝试叫了几声。
石锦一“小妹,小妹?”
我条件反射似的回答。
花甜楚“到!”
好像是有人在喊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花甜楚“阿兄,你醒了。”
缓冲,缓冲中。
我坐起身,露出星星眼,开心的心情溢于言表。
花甜楚“阿兄,你可醒了,要是在不醒,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阿兄用温柔的眼神看着我,眼睛也跟着笑眯眯的。
石锦一“嗯,醒了。”
忽然表情严肃,一只手抓住我的手腕。
石锦一“小妹,你怎么回来了,我不是叫你跑吗?”
我安慰似的拍了拍阿兄,附在我手腕上的手。
花甜楚“就,逃出去了,然后听见阿兄在受苦,回来了,不过放心好了,皇帝答应放咱们一条生路。”
我把回皇宫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阿兄。
阿兄伸手,一下一下摸着我的头发。
石锦一“我们石家的宝贝,长大了,能保护哥哥了。”
花甜楚“那你看了。”
我挺直腰板,骄傲的样子。
花甜楚“嘿嘿,等着我洗完细布,就给阿兄煮小米粥哦。”
阿兄看着我在他视线里,忙来忙去,咬着后槽牙,嘎吱嘎吱作响。
石锦一“我妹妹,本应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对不住了。”
邦,邦,绑
有人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