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一章 购买途径

沈途一愣，开车拐下了高架桥：“你怎么知道？”

“你说得如此明显，显然觉得不是药有问题，就是林熙的病有问题。”程悦说得笃定，“能让人性格大变的病多是精神疾病，但是‘白月光’听上去就不是治疗这类病的药。”

见程悦的反应如此平静，沈途感到了奇怪：“你听说过这个药？”

“……听说过，”程悦没有隐瞒，也是想要套出对方更多的话，“这种药会让人成瘾，与毒品无异，显然，林熙在骗你。”

这话说得过于果断了，但是程悦觉得这件事上，一定有人在撒谎，既然沈途这个知情者就在她身旁，就算使劲浑身解数，她也要弄清楚林熙和白月光的关系。对方究竟是从哪里弄来的这种药？

“你确定是毒……品？”沈途睁大眼睛，脚下不经意踩了一下点刹，但他很快想起来这是在高速路上。

程悦点点头：“或许比你知道任何一种还麻烦，这个药起初不会伤害人体，更像是兴奋剂，后面就变得和……差不多了。”

“我知道她没有完全信任我，但是此时知晓这件事……”沈途露出落寞的表情。

程悦没有多余的而同情心留时间给他消化这件事：“她不记得你，自然不可能相信你，你带着我跟踪你老板，又恰好看见对方被车辆逼停，至少告诉我那几辆车是怎么回事吧？”

程悦直接的问话让沈途脸上落寞的表情都无法维持住，他收敛起多余的表情，道：“你对这个城市了解多少？”

这个问题令程悦一头雾水，她从嗓子里发出了诚挚的一声疑惑：“啊？”

“刚才说了这么多，你应当知晓‘白月光’无法从正常途径获得，那么掌握着这条特殊途径的群体，以俗话说，就是黑社会。刚才那几辆车便是这座城市的黑暗面，他们的老大被称为‘玉观音’，带领着里世界里最凶残的组织‘梵净’。”

“……”这都是些什么名字啊，不知道还以为‘梵净’和佛教有什么关系……程悦无语凝噎片刻，然后瞪着沈途说，“黑社会找上门，你还这么淡定？”

“这是常态，”沈途接下来的话更让程悦瞪大了眼镜，“这一代的‘玉观音’这个月初才故去，如今掌事的人分为两派，一派是二把手，一派是‘玉观音’的旧部。由于上一代‘玉观音’的儿子在小时候与其失散，如今旧部的话事人是上一代的夫人，尊称为莉夫人，也是林熙的小姨。”

小姨？！

程悦还真是没想到自己会听见这样的重大消息，如果商道与黑道为一家……不不不，刚才的情形明显林熙与对方并非良好的合作关系，那么林熙的仇家还得扩大一倍，她之前是不是应该把工资提得再高些？

不过，眼下后悔也没用，程悦既然已经知晓这件事，那么易倩倩的死很可能和黑道沾边了，那么，霜染的法器化身是跑到那边去了吗？

如果是黑道得了这样好用的刀，绝对不会只有这么一起案子，这个可能性不大。

“那么，林熙的药都是通过莉夫人得到的？”程悦问。

“据我所知，是的。”

“那她是如何上瘾的，你知道吗？”程悦继续问。

沈途握着方向盘转弯，头微微偏向程悦，目光平静：“她没有说过。”

没有说过啊……沈途作为林熙的情人，定是亲眼见过林熙犯了“病”，才会告诉他相关的事，但是起因，是在四年前，还是没有见面的四年之间呢？如果是四年前，那么之前的林熙可能只是掩饰得好；如果是四年之间，那么和林熙忘记了沈途这件事有关吗？

真是越想问题越多！

就在程悦越发心情激荡的时候，车却慢慢停了下来。她抬头一看，自己原来来到了一处地下停车场。

“这是哪里？”

“跟我来就是了。”沈途解开了安全带，对她露出一个安心的微笑。

程悦的心里却满是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