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法器精魄

程悦没有说话，默认了宋谦的说法。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不过，程悦不是很想提起过去的事情。

“其实，我还记得一点关于那件法器的事情。”程悦捧着水杯站起来，走到了窗边，她那双深色的瞳孔此时像一滩死水的古井终于泛起一点波澜。

“在那件法器修出精魄前，我和霜染经常拿着它用来烤肉，在漫天都是璀璨星星的天空下，我将打猎来的兔子剥了皮，然后用她的法器串成肉串。我和她的初遇，是她被我烤肉的肉香吸引来了。她给了我一壶我没喝过的酒，我便让她坐下和我一起烤火。”

星夜，篝火，烤肉，美酒，听上去好像还挺浪漫……

不过，什么样的法器可以当做穿肉的签子，这说出去法器不要面子的吗？

宋谦在心里好笑地想，但心情却没有之前那样轻松，因为程悦说得这些情境给他一种很强的既视感。

仿佛在哪里见过……

在哪里呢？

“霜染的法器很维护她这个主人，当时霜染意外落下轮回台，法器也在她的手中，但我只抓住了她的法器，却没能抓住她，而我的那枚接戒指被霜染抓在手里，跟着她一起轮回了。”程悦顿了顿，再次开口时声音渐渐发颤，似乎这段记忆让她回忆得很痛苦，“之后，我带着霜染的法器来到人间，好像和它爆发了什么矛盾，然后法器攻击了我，然后，我记忆里关于它的那部分变成了空白。”

即使程悦讲得有些混乱，宋谦依旧捕捉到了重点：“莫非，这个法器能修改人的记忆吗？”

徐涵没忍住发出惊叹：“这也太厉害了！”

“那它的危害性很大啊。”宋谦皱了皱眉，目光落到程悦背影，“那你的法器，又有什么作用？”

他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近期他在睡梦中总是梦到一些片段，场景总是在夜晚，星空绚烂，篝火耀眼，但是他从来没有看清过篝火旁坐着的人影的脸。

“呵，是在担心我用法器做什么吗？”程悦转过身，浅浅一笑，“我现在可是大不如从前，根本负荷不起使用自己法器的反噬，你大可放心。”

听见程悦的保证，宋谦笑着耸了耸肩：“没有不放心，只是对于未知的事物，人总是有一种恐惧心理，我也不例外罢了。”

说着，他就像调理现在略有些紧张的氛围一样跳了个话题：“说起来，徐涵曾经说过，在他看见你的第一面时，你哭了，这不是你能达到的演技吧，为什么你会哭呢？”

这几乎是在质问自己了。

程悦微笑着看向他，语气不急不恼：“你们倒是悄悄变得比之前关系好了不少……”

“我和他关系好？”徐涵仿佛像是听到了什么谣言，忍不住反驳。

“我可能忘了说，徐涵的外貌其实和霜染很相似，如果那件法器真的在这里，那么它一顶会来找你。”程悦并不觉得这件事很要紧，说话的语气漫不经心，“徐涵，你和他私底下肯定说了我不少坏话，不然宋谦怎么知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时流泪这件事。”

徐涵被噎住了，无法辩驳。

宋谦打了个哈哈：“啊，毕竟比起我们，你的秘密或许更多呀。不过，通过你的回答，我倒是有个猜测，等日后验证了再告诉你吧。”

程悦对这套故弄玄虚的说法见怪不怪，轻轻点了点头表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