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真正的死亡

白皙的手指被捏的咯吱作响，没想到，一只手轻轻攀上了她的肩膀。

艾米丽（未来）还有我们呢……

玛尔塔（未来）艾米丽……

艾米丽（未来）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我们都要一同面对。

话到这里，一道比玛尔塔颜色还要淡几分的白光轻轻缠绕住了她的肩膀，她感到了阵心安，手上的拳头也松了些。

可惜，黑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破了这温馨的时刻。艾米丽最先反应过来，开启屏障，将黑龙挡在了外面。

尼德霍格的撞击让屏障出现了一丝裂痕，她汇聚起了更强的力量，屏障被撞得粉碎。在屏障彻底碎裂的那一刻，一股白色能量穿过碎片，直直打在了尼德霍格的右肩。

神秘人唔！

血腥刺激，似乎让重新激起了她的疯癫：

神秘人就是这种感觉——

神秘人真是令人兴奋啊！！！

玛尔塔举着枪口还在冒烟的神器，咬了咬牙，仿佛做了什么很重大的决定：

玛尔塔（未来）对不起了，虽然我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不对……

尼德霍格身体突然非常明显的颤动了一下，语气也变得愤恨：

神秘人你难道是要……你休想！

她又凝聚起了巨大的黑色能量团。艾米丽还没有傻到要等敌人蓄力完成，立刻使用神技打断尼德霍格的蓄力：

艾米丽（未来）神技！神圣审判！

这是她的最强神技，不过每次使用的代价都是透支身体。

尼德霍格大概是没有想到艾米丽这种一般只能干辅助的神力者也拥有强大的攻击性神技——她被关在黑暗中时，也是艾米丽刚参悟出这神技的时候。

尼德霍格的上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白金色法阵，法阵降下一束巨大的光柱，将她禁锢在了里面。

光本来就克制深渊，所以她感觉自己根本动不了，凝聚到一半的光团也在光芒中消融。

神秘人不！停下！

她歇斯底里的尖叫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光芒中，她先是变回了人形，很快，身体在慢慢变化成白骨。从脚，慢慢往上延伸，艾玛忍不住大叫了一声，艾米丽也不知所措的赶紧收回神技。

法阵一消失，她的身体就不自觉向下坠落，玛尔塔至始至终没有任何特殊反应，只是默默坤飞过去，落地接住了她。

怀中的自己，好轻……

……

（神秘人第一人称视角）

痛苦席卷了全身，已经麻木。

我感觉，呼吸都有几分困难。

没有想到，她居然练就了攻击性神技。我还是因为呆在黑暗中太久，甚至都不了解自己的伙伴了吗？

不，不是伙伴……

他们不是我的伙伴……

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自己……

阻挡我的……都是我的敌人……哪怕是我自己……我也要毁灭所有阻止我复仇的人……

感觉自己的身体根本动不了了……

这种绝望的感觉……真是熟悉……

我现在还能感受到自己身体里的深渊力量在流失，不是谁，这是我那未来的自己所干的——她在一点点抽干我身体里的深渊之力。

我现在之所以能活着，是因为深渊，可是如果我彻底失去了深渊，那我就会变成：

一具死尸，一具白骨……

哈哈哈……未来的我还真是狠心……

为了所谓的规则，不惜牺牲我自己吗？

神秘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用一种只有我和她才能听见的声音，轻声道：

神秘人我死了，你也会死……

玛尔塔（未来）我知道……

玛尔塔（未来）可是我不得不这么做……

神秘人你不需要这么做！

神秘人你明明可以帮我的……只要我们联手……什么奈布·萨贝达，毁灭整个世界都可以……

为什么？

为什么都要阻止我？

你明明是最了解我痛苦的，你应该支持我才对！

我不要死！我还没有复仇！

神秘人放开我！

神秘人我还要复仇！

神秘人我要杀了他！我要偿还我的痛苦！

我太虚弱了，发出的挣扎对她来说不过是小小的抖动。不过那又如何呢？只要……只要能活着，只要能完成复仇，只要亲眼看着他死，看着他生不如死，哪怕毁灭整个世界，哪怕……

现在的我，恐怕只能大声抗议了。

玛尔塔（未来）唉——

玛尔塔（未来）对不起……

神秘人为什么你也这样？！

神秘人‘对不起’有什么用？

神秘人‘对不起’就可以否认我经历的一切了吗？

神秘人你们都是一样的……你们都是一样的！

神秘人就是因为我是深渊，我就应该受到这样的对待了吗？我就应该死吗？

神秘人是不是我本来的存在就是错误？！

幸好，我也有一张底牌……

……

（第三人称视角）

艾米丽和艾玛有些关心地凑过来，她们也听到了尼德霍格的话语，正面面相觑，内心涌起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

她们想要安慰什么，还没有出声，尼德霍格就猛然抬起已经半化为白骨的手，凝聚起一股黑色的力量向着倒在地上的奈布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