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世界六：雍正 X 甄嬛 64）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这样和本宫说话？本宫可是乌拉拉拉氏皇后。” 皇后宜修直接对锦瑟厉声质问。

或许是因为她气急败坏，又或者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好端端的“乌拉那拉氏”被她说成了“乌拉拉拉氏”，这反倒是让她的气势也显得颓败了三分。

在场有人意识到了不对，但谁也不敢流露出丝毫异色来。

锦瑟面色如常，她见过了太多丧家之犬，每一个人在注定的败局面前表现都是如出一辙的无能狂怒。

“很快就不是了。” 她语调淡然，那清越泠泠的声音响起，如玉石击罄，琳琅动听。

配上那张精致面庞，真可说得上明眸皓齿，芙蓉如面柳如眉，连庭院里的迎春花都失去了颜色。

可她身上最引人瞩目的绝不是她的美貌。

皇后的色厉内荏在她的面前着实不堪一击，她稳稳地坐在那里，眉眼未动稳如泰山。

“皇上，供词拿来了。” 苏培盛快步走入景仁宫，一眼都没有朝着跪在地上的皇后看去。

胤禛让阖宫嫔妃坐在这里看着他审问皇后，就等于将她的脸面彻底踩在了地上，这本就是一场心理战，让皇后毫无抵抗之力。

胤禛冷哼一声，将供词递送到了一旁的端妃等人手中，众嫔妃原本还对锦瑟坐在皇上的主位心有芥蒂，可在看到了皇后宫中奴才们的证词后瞬间神色就变了，连同一贯端庄不动声色的端妃都无法例外。

原来当年是皇后栽赃陷害让华妃和她为敌，因此才会被华妃强行灌了红花绝了生子的能力，而其他的嫔妃这些年来宫中的摆件，熏香，甚至于吃食，都或多或少地被皇后做了些手脚。

可太医例行把脉为何从不提醒他们？

莫非这后面是……太后……

越想越是细思极恐，也越是郁闷不甘，众人渐渐脸色都变了，原本对锦瑟的忌惮全都化为了对皇后及太后的痛恨。

胤禛当然也能察觉到她们的神色变幻，这也是他的目的。

总不能让她们把矛头都对准锦瑟，而转移矛盾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知道真相！

这么多年来，他顾念亲情顾念得够多了，也该做个了断了，就如同他了断和年羹尧的主仆之情一般。

从来不是他对不起别人，而是别人为了自身的利益威胁他这个帝王，兄弟也好，额娘也罢，如今这个所谓的发妻皇后更是如此。

胤禛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不会像这个世界原本的雍正帝一般，权衡利弊。

他身为帝王就该乾纲独断，想废除谁就废除谁，想要谁做皇后就是谁。

但他为什么会认为有另一个雍正帝呢？

胤禛有些不解，但这一丝晃过脑海的诡异念头很快被他抛诸脑后。

看着眼前早已语无伦次的皇后，胤禛目光冷漠，缓缓地道：“乌拉那拉氏，自罹多疾，不能恭承祭养，非德性淳淑、礼度闲习者，不足以当之，着废除……”

锦瑟知道，胤禛要废后不需要拿皇后所做的那些阴私事情摆到台面上来说，只需要说她无子就足够了。

这并不是他真的这么在意女人们能不能给他生孩子，而是他需要一个正当的名目。

所谓的这些证据不过是给他更加名正言顺的借口，自己不能生，还残害嫔妃们让帝王无后，足以让宗亲和与御史们闭嘴。

“皇上，不可……”景仁宫外及时传来皇太后身边的竹息姑姑的声音。

皇后的眼中顿时迸发出了神采，她还有太后，太后一定会救她的，

竹息姑姑神情郑重地走入景仁宫，当看到满殿的嫔妃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时，她顿时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皇后这些年来背地里阻挠其他嫔妃诞子的手段实在是太多，真要拿出来说着实罄竹难书，但她没有想到皇上竟然是当着六宫嫔妃的面将她过往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

看着众人投射过来的隐晦的充满愤怒和不满的眼神，竹息就知道皇后引发了众怒，太后想要再保她只怕不容易了。

她心中叹息，但面上依旧镇定自若，迎着众人或明或暗的视线，她一字一句地道：“太后有旨，大清不可废后。”

“太后可知道乌兰那拉氏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谁也没有想到，胤禛语带深意地反问，“太后到底是我爱新觉罗家的太后，还是乌拉那拉氏的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