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个老人离开后,他们聚集在一起,开了一个小会。
“你们过来地坑洼,要带谁走?”
“不知道啊,梓阳说忠诚的狗子会自己找到回家的路。”
“呵,他一个小屁孩懂什么啊。”
“我跟你们补充一下,地坑洼,顾名思义,它原本是一个陨石坑,携带了不知道什么物质,造成原本这里居民的异变,无法接受阳光。”
“这只是普通的对外解释。”
“还有啥秘密?”
“他们是和陨石一起出现的,这里信息闭塞,谁也说不清他们究竟是不是原住民。”
“……他们不是,爷爷说过,他们是逃难过来的,这些人是一批的。”
“用左老头的话来说,一批上不了台面的玩意一辈子也上不了台面……”
“报告,报告,梓阳也说过。”
“这次,只需要把武器带走就行了。”
左槐君默默地走到田满澄背后,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后面,湿哒哒的。都是汗水。
其他人一看这阵仗还以为要发生什么不可描述,各回各房了。
“这么多汗?你很热?”
田满澄就势把手搭在左槐君手上。慢慢摩挲着手下的细腻。
“不热,但是很怕。”
“怕什么?”
“怕撕破脸皮,我没有保护好你,保护好那些孩子。”
左槐君俯身轻吻田满澄的额头。
“不要怕,守护不是你的责任。田满澄,你是一个战士。未来也是一名将军。”
“你不需要守护我们,是我们一起战斗。”
田满澄换了个姿势,躺在左槐君腿上,感受着头发上传来的触感。
“我坏事了。”
“?”
“最开始遇到的那个女人是器灵,我欺骗了她,烧了她的家园,又把她送进危险的战场,最后在我和她最信任的时候,抛弃了她。”
左槐君的手顿了顿,随后又若无其事的摆弄着他的头发。
“她还记得我,她在找我。”
左槐君的脸色在这时变了。
躲在后面吃瓜的少年默默缩了回去,田老大啊,你可长点心吧!
“她不会还在恨我吧?!女人果然都是记仇的……”
“念之怎么不捋头发了?”
“累了。”
左槐君抑制住想打人的心思,专心理头发。
时间过去太久,田满澄的寸头已经变成了长发。虽然很漂亮的乌黑,但是田满澄一直不满意。
如果不是左槐君坚持,根本找不了那么长。现在帮田满澄打理头发成了左槐君的日常,但是他乐在其中。
……
那个老头再次来到后花园,看着中间的陈旧古琴。
“你今天太活跃了,你感应到那个人了,是吗?”
平时残破的古琴只是古琴。但是今天,失去琴弦的古琴开始低鸣。
一个柔软而清脆的女声想起。
“小小云,今天小橙子回来了。你说他是来带我走的吗?”
“可能吧。”
“肯定是的,小橙子最喜欢我了。但是现在我没有弦,他还会喜欢吗?他不会喜欢谭淼吧?”
老人默默用抹布擦琴,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没有谁会要一个没有攻击力的武器,自然也不会有人要没有弦的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