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事情到这就可以结束了,谁知道到了医院赵盼闹着要做全身检查。
宁西衍只好帮她挂号缴费,陪着她做检查。
做到第三个的时候,手机的闹铃响了起来,那是他特意提醒用来自己不要忘记竞赛时间的闹铃。
赵盼做完检查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宁西衍皱眉烦躁的模样。她不在意地捋捋头发,走向宁西衍,“宁表哥,我们去做下一个吧。”
宁西衍站在原地没动,欲言又止地看着赵盼。赵盼挑挑眉,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那个……你爸妈怎么不过来陪你。”
谁知赵盼再次泪水涟涟,“表哥,我爸妈都不喜欢我,他们巴不得我死在外面。”
“你爸妈是……?”
赵盼擦着眼泪,抽抽噎噎回答:“是高家一个分支啦,可能高杭表舅都没什么印象。”
宁西衍焦虑地揉揉头发,深深叹了口气。
“我最多再陪你一小时我就要走了,我下午三点有竞赛。”
赵盼点点头,低头掩去脸上神情。
“那表哥我们快点吧。”她小声说。
在闹钟第五遍响起的时候,宁西衍正陪着赵盼等检查结果。他看了眼手表,迅速将手中的单据塞到赵盼怀里,语速飞快地说:“我先走了,你自己注意安全。”
赵盼还来不及说话,宁西衍便迅速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赵盼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脸上的怯懦胆小一扫而光,她心情颇好地拨通电话。
“事情搞定。”
“不会出意外吧?”
赵盼吹了吹指甲,不甚在意道:“我查过了,从这里到车站的路上正在堵车,他绝对赶不上。”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赵盼咯咯地笑了起来,“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正如赵盼所说,往常畅通无阻的新风路此刻堵的水泄不通。宁西衍急躁得想杀人,他不住地看时间,催促司机:“请问还要多久?”
司机还在玩消消乐小游戏,他回头看了一眼宁西衍,敷衍道:“不知道啊,你要是有急事可以跑过去。”
宁西衍用力的磨了磨后槽牙,然后迅速拉开车门朝车站跑去。
“诶!你还没给钱呢!”
“给钱啊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把钞票糊了脸,司机收回探出车窗的头,嘀咕了句神经病。
被称作“神经病”的宁西衍此刻正在马路上狂奔,耳边除了风声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
他一路没有停息地跑了半个多小时,到达车站前台的时候整个人仿佛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前台的工作人员被他的模样下了一大跳,赶紧过来扶住他。
“先生?你还好吗?”
宁西衍此刻如同濒死的鱼一般大口喘着气,他只觉得呼吸滚烫,头疼欲裂,眼前阵阵发黑,口腔里弥漫着浓郁的铁锈味。
“先生?先生?听得到吗?”
宁西衍被扶着坐下,接过工作人员的水克制地灌了几口,发疼的喉咙才感觉好了些。
“去……河市的车……”他声音嘶哑着艰难问道。
“去河市的最近一班车两分钟前已经开走了哦。”前台贴心回复。
开走了……
宁西衍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好像没能理解这三个字什么意思。
他呆愣了几秒,问道:“那下一班车次……”
“先生请稍等,我帮您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