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是赌对了,魏婴轻呼了口气,大声喊,“你救他,解开我身上的骨怨,我就帮你如何?”
那个声音像是思考了一会儿,“好,不过你的骨怨我解不了!”
“也行吧。”按照这个声音的说法,他的确没那个能力,“你在哪,我怎么帮你!”
一只纸鸢突然出现,飞到魏婴面前,“跟着它,我会找寻时机再次出现的。”
找寻时机?他是在躲着谁吗。
魏婴接过纸鸢,细细琢磨,一点红光从它头部浮上蓝湛眉心。
不一会儿,蓝湛眉头动了一下,猛地吐出口雪,朝一旁倒去。
魏婴赶紧接住,扶到床上。
其实,刚才魏婴也在赌,幸好,赌赢了。
骨怨为何会进入他的体内,他的支魂又在哪里?那个声音的身份究竟是谁?魏婴捏紧手里的纸鸢,思索起来。
东方破晓,不知不觉间一整晚已经过去,魏婴耐不住如潮的困意也趴到床铺上睡了过去。
“无羡!”蓝湛一个惊醒,下意识寻找魏婴,看到他就在旁边酣睡,这才松了口气。
昨晚,他在发现魏婴被骨怨入体以后,想要将骨怨逼出来,却发现魏婴体内的骨怨极其强大,而且已经跟魏婴的灵脉血肉融为一体,就像是本来就应该待在这里。
试到最后,蓝湛不得不尝试突破那道压制,被怨气引诱进入一个莫名的空间。
里面正是他一直害怕的事情,那三世的记忆。
明明只有短短半夜,他却像是在里面将三世重新经历了一遍。
他一直渴望魏婴可以恢复三世记忆,可以记起他们之间的过往,但是他又害怕魏婴知道之后,与他断绝情意。
毕竟,那三世,他亲手杀了他。
可是,他并不理解当时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也想不明白。
无羡,我等了你千年,就像是审判一样,凌迟了千年。
这一次,我不会让你再受伤,哪怕你记起三世,要杀了我,也心甘情愿。
“你,醒了?”魏婴一睁眼就看到蓝湛盯着他看,“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值得你用这样视死如归的表情?”
闻言,蓝湛立马收回了眼中的情意,“你的身体怎么样?”
“还说我呢,你的身体怎么样?为了救我不要命了?”
“不是,我只是一时情急,现在不是没事了。”这句话蓝湛说的倒是真的,醒来之后他的灵气确实疏通了很多,虽然还有压制,但已经可以发出七成的灵力了。
魏婴点头,“那就好!”
“哎呀,我的胸口好疼呀。”沧诀听着两人的对话,再也装不下去了,“我,我去补觉了。”
“等下,我还有正事要说呢!”魏婴拽住想要逃窜的沧诀,一把丢到椅子上,“给我老实待着。”
正襟危坐,魏婴给自己倒了杯水,拿出纸鸢,将昨晚的事情以及他的猜测细细道来。
“所以,这个幕后主使跟你丢失的支魂有关。”沧诀没想到这件事这么复杂,他一向就是看谁不服就打,打不过就跑。
魏婴点点头,“那个声音目前来看是友非敌。”
俩人在你一句我一句捋着线索,总算是将事情理清楚了。
就是,沧诀发问,“接来下该怎么办?蕴灵盏要我们去找皇帝皇后,我们现在连面都还没见到,他们又不出来。”
旁边的蓝湛看着桌案上的纸鸢,良久不语。
“蓝湛,你说呢?”魏婴拍了拍蓝湛,“是不是哪里不对。”
“没有,我们接下里五天里得像皇宫里的凡人一样活着。”蓝湛对着自己的心口按下划到胸前,“自封灵力,变成凡人。既然我们无法用神的方式进去,就按照这里的规则进去。”
魏婴似懂非懂,不过他还是封了自己的灵力,总之蓝湛不会害了自己。
“可以不封吗?”沧诀郁闷,他才回恢复灵力不到一天就又要堵上,关键还得自己动手。
被比更强的人封灵力,自己是怎么都解不开的,但又必须要封,只能自己来。
魏婴觉得好像没什么区别:“接下来该怎么办?是不是主动出击。”
“等,等他们亲自上门来找我们。”
“嗯。”正当大家整装以待时,某位不争气的肚子又咕咕叫喊。
感受到目光齐齐地聚集到他身上,魏婴尴尬地笑了笑,“就是,能不能先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