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言愣是没问出来。
拉拉扯扯后,门口传来下人的声音:“顾郎君,宋相公,老爷叫我喊你们吃饭了。”
“知道了,我们马上去。”顾予川气恼的轻轻蹬了一脚宋楚言的大腿,幽怨地说道:“怪你。”
宋楚言低笑出声,“阿予,应该怪你,如果你早点回答我的问题,我现在已经洗漱好了。”
顾予川眉间的桃花印隐隐约约有要浮现出来的趋势。
宋楚不再逼问,因为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两生欢喜,才会共结一花。
顾予川努力撑着身子坐起来,被子一角被带起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宋楚言小麦色肩甲处盛开的桃花印,它静静躺在男人健硕的肌脊上,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小麦色的背景,鲜艳夺目的花色,竟然搭得无比的合拍。
顾予川愣神,没有人比他清楚这是什么情况了。
只有心里深爱着人,并在对方动情期和他发生关系,才会显示出印记。
原书中,主角他们的印记是在认识五年后出现的。
有人终其一生都在等能在自己夫郎或相公身上看到被爱的证明。
而他仅仅来了三天,就在宋楚言身上看到了。
他看得格外认真,长久以来的摆烂,已经很久没有像此刻一样认真对待一件事情。
宋楚言爱他,不是简简单单的喜欢,而是把自己刻在他往后时光的生活中。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正好落在顾予川脸上。
他坚定的做了一个决定。
如果不能回去,和一个深爱自己的人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
他浅笑着,额间桃花明媚,他丝毫没有察觉自己有何变化,却被宋楚言强势扑倒。
“阿予,你在想我,我就在你眼前,你把想我的话揣在心里做什么?”
顾予川:“言哥,我们真的该起了。”说罢,他不轻不重在男人肩甲处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比起相公的称呼,宋楚言更喜欢顾予川喊他言哥。
世人皆喊自己的伴侣为相公,为夫郎,但他们用着彼此最顺口的方式称呼对方,是寻常,更是寻长久。
宋楚言也拥吻他的额间花,然后和顾予川麻利起来,穿衣洗漱。
宋楚言如沐春风走着,手拉着顾予川,而顾予川腾出一只手掐着自己的腰。
两人来到正厅的时候,下人刚好把最后一盘菜端上桌。
顾予川坐下,喊道:“外公,早。”现在这个时间也就算八点左右,说早也不为过。
顾行司摸摸自己发白的胡须,点头回应:“川儿,怎么样,住的可还习惯?来尝尝这个。”他夹起一块糯米鸡放在外孙碗里。
“习惯。”
“外公,你也吃。”
三个人其乐融融的吃完了早饭,按照礼俗今日就该回去了。
顾行司也知晓他们来兰溪这里的原因,虽然心里舍不得,但为了自己的外孙早日康复,也不多做挽留,让人装了几大箱子的吃穿用品在马车上。
可是在太显眼了,他们现在不宜过于招摇,又换成了牛车赶路。
半路上,一个人拦住他们的去路。
男人清秀俊雅,白衣素锦。
“你们真打算听信那道士的屁话,一辈子在这里种田?”
宋楚言眼眸微眯,“你怎么来了?”
顾予川在脑子里搜索原书中是否有没有描述此人的信息。
回想下来,他得出结论:又是一个炮灰!
祝蔺自然说:“带你们回去!还有我的种子。”
宋楚言继续驾着牛车走了,留下一句:“不回去,种子的话成熟了给你。”
祝蔺看到人走了,完全不在意自己大老远跑来的辛苦,可又没办法,只能小跑着跟上,说明来意。
“我制造房缺钱了。”
意思很明确,给钱,我要搞发明,但祝蔺没有将制造的东西说出来,免得他们又听不懂。
宋楚言想起祝蔺给自己的叫手套的玩意,不仅影响速度,还没用,竟然让阿予的手划破了。
这样的人破玩意,还让他继续给钱,做梦。
况且,他家阿予好像很喜欢钱,他要自己留着。
祝蔺急了,“你就给我吧,急用,我就想造个洗衣机,这次一定成功。”
此话一出,顾予川眼睛一亮。
不可置信开口:“宫廷玉液酒?”
祝蔺:“一百八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