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就是力量

　　“当本体处于危险时，可以把安全的分身变为本体。”五条悟微微歪头，“你的术式很不赖嘛，搞不懂为何你却这么弱。”

　　隐身观战的余烬翻了个白眼。并不是每个人都拥有天赋，也并不是每个人都走在正确的道路上，更多的人会因为眼前的利益而沉迷其中，比起模糊不清的未来，能活在当下就很好了。

　　这个纸袋头只是个平庸的诅咒师，术式确实不错，所以他能一直活到现在，但运气恐怕不太行，因为他或许只能活到现在了。

　　被叫破了术式原理，以术式特殊性为生的咒术师自然会产生惊骇的情绪，更何况是行走在法律边缘的诅咒师。术式原理是他们的最大隐私，他们会为此故布疑阵，也会为此杀人灭口，就为了避免其他人拿到他们的术式信息，针对他们的弱点布下陷阱，从而终结他们的生命。

　　纸袋头当然也不例外，他的四个分身全都被五条悟消灭了，短时间内没办法再创建新的分身，只敢远远站着并且试图拖延时间让他把技能cd转好：“为什么你会知道我的术式？”

　　摘下墨镜的五条悟没有错过天内理子脸上闪过的“憧憬”表情，双眼看着那仅剩的一个纸袋头本体：“很不凑巧，我的眼力很好的。”不确定对方是不是真的对“六眼”一无所知，但是现在的一切都没有超出预计，稍微玩一玩也没什么关系吧？

　　“我的术式就是收敛的无穷级数，所有接近我的物体速度都会变得越来越慢，结局就是永远碰不到我。”五条悟用折叠起来的墨镜演示了一番，让它隔空停在自己托在下方的手上，“将之强化过之后的结果就是‘无下限’……可以理解为‘负的自然数’，就会出现类似‘－1个苹果’这样虚构的情况。”

　　听到这个举例，余烬迟疑着往自己的黑雾大氅里缩了缩，心里对着被做成罐头的海星们念了两句阿弥陀佛。

　　五条悟没有注意到余烬这里的事情，他就像个敬业的数学老师那样讲解起来：“然后就可以制造像刚才那样的吸收反应，不过其实这招意外的很不方便。反应太过巨大的话，就不能在自己的近距离使用了。”指的是术式顺转·苍。

　　“如果还要分出气来兼顾指向性操作的话，那咒力的操作就变得很麻烦了，总而言之，超累人的。”有随身药剂师余烬提供的营养液，这其实不算什么大问题，但现在不是把余烬直接暴露出去的时候。

　　“不过，我前面所讲的一切都是关于顺转术式的。”五条悟拽着天内理子瞬间出现在纸袋头面前，让对方壮硕的胸膛跟无下限撞出了“哐”的一声，“而这个则是无限的发散，术式反转·赫。”

　　在五条悟伸手指向纸袋头的二指前方，一个深红色的漩涡从无到有地凝聚了出来，直直地轰在纸袋头在身前格挡的双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