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酒红色的血瞳倒映着你的声音,深邃你一瞬间震荡,所有的难以置信、欣喜若狂兜头砸在陆沉身上,
擦肩而过的眼神交汇,你眼里的陌生与淡漠也深深刺伤了他。
陆沉抬起的手缓缓放下,握紧在身侧泛青发白。
待彻底错过后,陆沉停下脚步,你并没有逃离不速之客的轻松,也鬼使神差地停下了。
陆沉黑色西装上还带着海水的寒露,冰冷又孤独,
“兔子小姐,你是不要我了吗?”
闻言,你回头就看到陆沉伟岸英挺的背影,背靠太阳,却面朝黑暗,孤寂、悲怆、落寞却不颓丧,是你能想到的形容词。
兔子小姐,是在叫你吗?低沉悦耳的嗓音是那么陌生,却又好像在无数个日夜听过无数次。
“先生,请问你认识我吗?”
银铃一般的声音穿透相隔并不遥远的距离,陆沉依旧没有转身,是了,他的兔子小姐忘记他了,就连气味,也变成了他不认识的味道。
但心脏悸动的感觉,是唯一的。
“不认识。”陆沉垂在身侧的左手极力收紧又慢慢放开。
金丝边框眼镜下,黑长密的长睫压下,俊逸的脸庞勾勒出柔光。
她身侧帅气的男孩子,看起来阳光开朗,貌似,兔子小姐已经有新的生活了。
他,不该打扰。
但是,明明他们就快要成为夫妻了,心里刻意压制的情绪突然暴起,明明他们就快成为彼此的唯一了啊。
心底的惊涛骇浪却最终化为风平浪静。
“汤圆你等等我。”擦肩而过之时,你捕捉到一抹红,他受伤了?
你拉了一下夏鸣星的手臂,他会意点点头,无论你想做什么,夏鸣星都会第一个支持你。
你哒哒地跑到陆沉面前,客气道:
“先生,你的手。”
陆沉垂眸掠过黑影下的鹅卵石纹路,身前的黑暗却忽然被一个女孩儿挡住,抬头,就能看见女孩儿盛满笑意的梨涡。
陆沉闻言把你视线里的左手抬起来,张开,几个指甲嵌入掌心皮肉的血痕暴露在空气里,陆沉的注意力一直在你身上,根本就没什么感觉。
“我只有这个,没有用过很干净,您回家还是要用酒精消毒包扎一下。”
边说,你一边把一方白色的丝绢从小兔包你拿出来,叠成条状,握着陆沉冰凉的指尖,缠绕两圈,系上一个小蝴蝶结。
“谢谢你。”陆沉礼貌优雅地点头道谢。
他走了。
——我毫无疑问地深深爱着你,但我又绝望地发现···当你远离我时,我爱你更深。
——从前今天起坚持着一份没有对象的爱情有什么意义呢?这是顽固,而非忠诚···
——兔子小姐,你要幸福,我爱你,爱你···
谁在说话?
从不知处传导耳中的声声入陷,是清醒、沉稳而又强大的爱意。
你拉着夏鸣星的指尖痉挛,心尖莫名一颤,像是属于你身体的一部分被生生隔离的难过,眼眶莫名湿润。
是因为那位先生的缘故吗?
直到汽车启动轰鸣声在身后消失不见,你才在夏鸣星声声叫唤中醒过神来。
“姐姐,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我早些送你回家。”夏鸣星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不简单。
“嗯,是有一点,抱歉,今天可能去不了下一个景点了。”不知道为什么,你的情绪异常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