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唇膏都给我蹭掉了。”易欢娇嗔,软软地靠在陆沉的胸膛。
“记得回家。”不准和别的男人走太近,不许去太远的地方,不许太过劳累,要记得想他,千言万语,都汇成一句请求,记得回家。
“好,这是地址,晚上陆陆可以来接我回家吗?”易欢忽闪着大眼睛,满脸期待道。
“乐意至极。”陆沉明显“陆陆”被取悦到,原本的淡漠不安被浅浅微笑代替,风里都带着甜味。
司机送走易欢,陆沉立刻压下嘴角,右手两指交叠摩擦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随即一个黑影出现在他面前,恭敬鞠躬。
“家主,有什么吩咐。”
“跟着夫人,不要被她发现,无论什么都要向我汇报,事无巨细。”
陆沉垂眸,眼底似酝酿着无尽深渊,只有望向刚刚黑色豪车消失的方向才柔和下来。
“是。”话音刚落,那道黑影便迅速消失在视线里。
万甄顶楼-
开完几个小时的会以,陆沉回到办公室拿起一份文件批阅,接到影卫的报告。
“夫人中午要和男同事一起用餐,貌似那个男同事对···”嘟嘟嘟···
影卫:?他还没有说完呢。
“周严,去设计院。”陆沉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将西装外套披在身上,脚步急促。
黑色劳斯莱斯幻影在跨江大桥上急速穿梭,坐在驾驶室的周严只觉得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冷,气压越来越低,家主这是又怎么了?
五分钟,便到到达设计院门口。
陆沉还没来得及下车,就看到这样一副画面:
他心心念念的小兔子,坐在别人的副驾驶,和一个年轻男子有说有笑,那笑容甘甜酒酿,饮得却是别人。
他想把那个男人比划的手剁碎,想一手掐断那人的脖子,暴戾因子在密闭的空间肆无忌惮地游走释放。
陆沉赶紧拿出那瓶特制的药,生生吞下一片,闭上眼睛,咬肌紧绷凸起,好一会儿才压制住。
周严推了一下鼻尖的镜框,紧张,默念着夫人赶快发现他们。
陆沉来电,“抱歉师哥,我接个电话。”师哥很礼貌地笑笑示意。
“过来。”低沉的嗓音吐出单薄的两个字从听筒传进耳朵里,易欢发看到了陆沉血色眼眸斜瞥,清冷气质逐渐被阴狠乖戾取代。
挂断,语气透着冷,易欢四处张望,果然在不远处看见驾驶室的周严,陆沉来了。
不顾师兄的挽留,拔腿就朝陆沉的方向跑。
陆沉的视线没有哪一刻是不望向易欢的,跑这么快,摔倒了怎么办···
到车前,易欢扶了下腰缓了缓,真生气啦,车门都不给开。
“陆总,要···”给夫人开门吗?
“开门。”周严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赶紧打开车门,主打的就是一个,陆总的心思你别猜。
易欢立刻绽开笑颜,往陆沉的位置挪啊挪。陆沉笔直的双腿折叠在座椅下,双手交叠,察觉到她的到来也没有动作,浑身透露出肃杀之气,如巍巍不动山。
“回陆园。”
陆沉眸光微动,易欢这才看清楚了那张俊脸阴沉得可怕,眼底浮冰凝聚,有复杂的情绪翻涌,似覆盖寒霜,比冰窖还要冷上几分。
所有的不对劲无一不在告诉着易欢:陆沉他生气了,而却是非常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