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命,呵呵呵,如果真有这东西,那我不知是死了几百回了。冤魂,只不过是将死之人为不甘找的借口罢了。”
“杀得人多了,再多的冤魂都只能是冤魂了。”
此时的陆沉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生命收割机,抚上少女象征着鲜活生命的血色皮肤,不过只是阐述事实罢了。
“不怕身在地狱吗?”易欢身子一抖,感觉有阴风吹得腰身凉飕飕的,凑近陆沉的怀抱。
她不知道此时在想什么,居然毫无理由地靠近一个恶魔,还可耻地贪恋着那绕指尖的温柔,难道自己骨子里天生就是变态吗?
“什么叫身在地狱,我,就是地狱。”
陆沉拉开一点距离,捧着她的脸,丝毫不建议弄脏他的白月光。
易欢震惊地望向他,这世界上好像真的没有陆沉惧怕的东西,此时任何黑夜里的光明都无处遁形,
分明是足以睥睨万物的震慑,但她好像看到了某种坚定,守护的无坚不摧。
是为了某个人吗?
艾琳娜口中他忘不掉的那个人。
眼角有些酸涩,不知道为什么心尖胀胀的刺痛,看着肩头覆盖的大手,易欢蹙眉,骤然清醒,回神,
“你放开我,不要再碰我。”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娇嗔之中带着愠怒,将陆沉推开。
“你又在怕我。”陆沉手里失去温软,逐渐变得冰凉,眉峰一折。
“要我不再碰你,不可能。”
少女眼里抗拒、疏离就像是一把开封最厉的银剑刺向他的夺命之处,喘不过气,好像他终于唾手可得之人,越离越远,他必须做点什么,去证明,去证明小兔子永远是自己的。
“嘶啦!”
易欢肩颈处的雪纺纱被应声撕裂,露出贴身的月牙白真丝刺绣睡衣,大片摆到发光的肌肤胜雪,惊慌的杏眼里整汪雾水被震碎。
以绝对压迫的姿势,成为笼中之鸟,消失好久的黑化值播报上线,坏消息永远在下一秒,无疑,她又招惹了陆沉。
但是,分明是陆沉的错,为什么受惩罚的人是她,坏人!
“你是我的。”
“永远都是。”陆沉控制住易欢扑腾的四肢,埋首项颈间,吸允着让人迷醉的桃子清香,这个气味反复地提醒着陆沉,眼前这个少女,是他的一眼万年,亦是他等待千年的命定之人。
是他的命依,是他的爱。
“不,我不是,我讨厌你,呜呜呜。”
我不是她,不是她。
易欢从来没哟这样抗拒过陆沉的亲近,刚刚萌发的情苗小芽儿就被一泼强酸的柠檬汁浇了个稀碎,不易察觉的是那根嫩芽已经悄然扎进心田。
一凉,易欢羞愤又心酸的眼泪如被暴榨的水蜜桃汁水横流,不要,不要在这种情况下对她···
“陆沉,陆沉,呜呜呜···”陆沉只是身形微微一顿,便很快进入状态,娇言软语被尽数吞咽。
“乖乖呆在我身边,好吗?”
陆沉轻哄道,暂时卸下方才的强势霸道,湿透的眼眶,粉红的鼻尖,殷红的唇角,一一照顾。
不出陆沉所料,半解的胸膛上推搡的力道小了许多,小兔子嘤咛地温顺了很多。
该死的温柔,似罂粟,让人贪恋上瘾。
谁料,下一秒,易欢直接哭得更凶了,委屈喃喃还带着小脾气,又掐又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