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化被动为主动

　　另一边，郝若瑜负责记笔录，周国围平静地询问着林云舒，为了缓和小姑娘的情绪，声线较温和。

　　“所以，你跟方凌洲只是普通朋友？你胃病犯了，他陪你去洗手间？”

　　林云舒听懂了周国围的话中有话，放在膝盖上的双手隐隐渗了汗，她显得有些局促不安，轻声应道。

　　“是，我们认识挺长时间了，所以比较熟。”

　　闻言，郝若瑜抬眼看了她一下，目光颇有几分揣测。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周国伟下意识摸了摸下巴，眯了眯眼，薄唇轻启。

　　“比较熟？为什么没约在一起上车？你们最近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一连串犀利的问题扑面而来，林云舒紧抿唇，感觉心跳得很快，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才让自己努力平静下来。

　　“因为我不知道他会去，我们只是在车上偶遇的。最近一次是半个月前，那次我刚好放寒假。”

　　“你们那次……”

　　周国围还没说完，耳畔的通讯耳机传来重要情报。

　　“周局，我们查到方凌洲半个月前去过市八中。”

　　听到这话，他轻皱了皱眉，线索突然戛然而止，似乎所有证据都指向这两人就是单纯上个洗手间，巧合避过了这次天灾人祸。

　　林云舒黑眸里印下周国围愁眉不展的样子，一股莫名的愧疚感油然而生。

　　他们明知道大巴车会出事，但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不想趟这浑水，选择了逃避。

　　可方凌洲说，如果他们不这么做，要么一直困在警局，要么一直在大巴车上循环。

　　相对于后者绝望地等待死亡，不如自己放手一搏，敢与命运叫嚣。

　　这么想着，林云舒复杂的心情总算拔云见雾，像一缕阳光拂过阴霾。

　　她定了定心神，想着能尽一点绵薄之力，即使方凌洲事先说好不让她打听情报，但这绝非一个人的事，她实在不能坐视不管。

　　“周局，我知道兹事体大，想问一下大巴车本身有没有问题？”

　　此言一出，周国围和郝若瑜纷纷吃惊地看向她，按理说现在没有证据怀疑她，不应该做到事不关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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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方凌洲临危不惧，三言两语打消了对自己的猜忌，于是便开始打感情牌，循序渐进地获取线索。

　　“纪警官，如果我朋友没有犯病下车，我也不可能在这儿了。”

　　纪邵辰听见磁性的嗓音夹杂几分伤感，看向他的眼神变得深邃。

　　如果一开始方凌洲没有那么淡定从容、才思敏捷，兴许纪邵辰会相信他。

　　但这个人实在是太冷静了，完全看不出来劫后余生的惶恐。

　　“所以对于这起事故我比较关注，请问纪警官，大巴车发车前有没有检查过？”

　　他眸光忽闪，眼里的期盼有点不言而喻，当纪邵辰的目光黯淡下来时，方凌洲才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过于主动。

　　于是，他微微后倾靠在椅背上，无所谓地付诸一笑，话语间带有几分自嘲的笑意。

　　“也对，我都活下来了还管那么多干嘛，那些人的生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闻言，纪邵辰愣了愣，如果每个知情人都被警察当作犯人审讯，谁还会守护正义？

　　他看见方凌洲面带自讽的笑意，觉得确实有违民心，沉默片刻道。

　　“大巴车发车前都会有专人检查，有问题是不会上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