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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三国之成王败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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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母和姑姑站在屋檐下,偷偷抹泪。

刘平安知道奶奶和姑姑为何如此伤心。奶奶患了肺癌,姑姑患了尿毒症,而且两人的身体状况都极差。

爷爷的手术费用已经交了,并且医院给配备了营养液。奶奶和姑姑每日需要输入大量蛋白质补充身体所需营养。可是她们身体的免疫系统仍在衰败,无论喝多少营养液,也弥补不了身体的缺陷,反倒增添了更多负担。

今晚,爷爷突发心梗,昏厥住进病房,情况岌岌可危。

刘平安握紧爷爷干瘦苍老的手掌,目光坚定,眼眸深邃。

刘平安相信爷爷吉人天相,肯定不会死!

刘平安从怀里摸出一块黑玉,塞进爷爷手中。

黑玉散发着温润莹泽的幽光,隐约散发一缕香气。

刘平安抚摸着黑玉,轻声说道:“爷爷,您先把黑玉收起来,我有用。”

“哦,你拿去吧。”爷爷把黑玉递给刘平安。

刘平安郑重其事说道:“爷爷,您要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吧,爷爷听着。”

“您一定要活着等到我毕业回来!”刘平安认真说道。

“哈哈!爷爷一定会努力撑到那时候。”爷爷笑呵呵说道。

“爷爷,那你要注意休息,我明天再过来看您。”刘平安起身准备离开,临行前又叮嘱道:“爷爷,我给您留了几百元钱。”

“好,你路上小心,千万不要被人欺负。”

“嗯,爷爷,我走了。”

“哎呦,疼,好疼……”

刘平安刚走到门口,忽听爷爷惨叫了一声,捂着肚子蜷缩在炕上。刘平安转身跑回屋内,就看见爷爷正捂着小腹,浑身颤抖。刘平安急忙将爷爷的双腿分开,伸手抓住爷爷的手腕,仔细诊查脉搏跳动,片刻后,刘平安抬头问道:“爷爷,哪里疼?”

爷爷咬牙忍着疼痛,艰难说道:“肚、肚子疼……”

“我帮您揉揉,很快就不疼了。”

“别,你别乱动。”

刘平安将爷爷裤腰脱掉,跪在炕沿上,使劲搓着爷爷的小腹,帮助爷爷缓解疼痛感。爷爷的肚皮上有个红肿的疙瘩,刘平安轻轻揉捏那个疙瘩,很快消退。刘平安又把爷爷的衣服撩开,检查了一番,没什么大碍,才松了口气。

刘平安擦擦额头汗珠,说道:“爷爷,你饿了吧?我煮碗面条给你吃。”

爷爷虚弱点点头。

刘平安走到厨房,打开橱柜取出挂面和米饭,简单弄了碗清汤面端回卧室。刘平安扶着爷爷靠在枕头上,让爷爷先吃面,吃过面条后,爷爷的气色好了许多。

“爷爷,您歇会儿吧,别太累了。”

爷爷点点头,闭上眼睛,没过多久便传出均匀悠长的呼吸声。

刘平安悄悄走出爷爷的卧室,坐在椅子上。

“平安,你爷爷醒了没?”

奶奶走到刘平安身边,关切询问道。

刘平安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还没有,爷爷刚睡着了。”

“唉!这都几点了,咋还睡不醒呢。”奶奶忧心忡忡,“我昨夜做梦总梦见你爷爷出殡的场面,吓我半死。这次我真怕了,以后绝不敢提让你爷爷早点走的话,省得他惦记你。”

刘平安没吱声。

爷爷去世时,刘平安才九岁,根本没有印象。对于爷爷的记忆只剩下小时候的片段,那时候家境贫寒,爷爷常年卧床不起。爷爷的病越来越严重,刘平安曾经亲眼看见爷爷吐血昏迷。

刘平安心里非常难受,鼻子酸酸的,眼眶湿润,泪珠在里面滚来滚去。

爷爷躺在床上,嘴唇哆嗦了几下,喃喃说道:“孩子,不怪你爹娘……这都是爷爷造孽啊……”

刘平安的脑海中浮现出爷爷在山林间奔跑,一瘸一拐的身影。

爷爷年轻时经历过一场大旱灾,粮食颗粒无收。爷爷带领村民在大山里挖草药卖钱,终于换到种植草药的钱。爷爷舍不得用那笔钱治病,因为那些钱是用来救济村里的孩子们读书上学的。

那时候,爷爷是村里唯一识字的人,爷爷每月给孩子们写课本,赚了三百多元钱。

有了钱,爷爷带领全村人种草药,供养二叔读书。

可是爷爷的身体却一日不如一日,每月的例钱只够爷爷买一斤肉。

爷爷的病情一直没有得到控制,每逢阴雨天气,肚子就疼得厉害,疼的撕心裂肺。

爷爷的脾气越来越暴躁,脾气古怪,不喜欢和村民讲话,甚至连自己儿女都不理睬,整天窝在房间里看书练字。

当初爷爷带着全村的青壮劳动力挖草药卖钱,赚来的钱大部分花在给村里的孩子们读书上。爷爷希望村里的孩子成材,将来能出人头地,光宗耀祖。

爷爷没有想过自己有生之年能见到刘平安,他觉得自己命运已经定数,没法改变。爷爷一辈子没娶妻,也没生孩子。爷爷的思想观念依然保持封建守旧的传统,不允许孙子跟他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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