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终于没了其他人,少年闷哼出声,脸色越发惨白。
看样子还是做的有些过头啊,不过效果是达到了。作为栽赃嫁祸的具体标准来看,已经够格了。
少年掏出口袋里的烟盒,手指有些抖,好一会儿才点燃了那根烟。
烟雾缭绕在眼前,隐隐压制了那极度发达的痛觉。
是的,作为一个角色来说,他是不怕痛的。可痛觉的发达让他有时候要承受更多的痛苦,一个神明是不会轻易在信徒面前展现自己脆弱的一面的。
除非是演给人看的,不然很难做到这样的程度。
少年碰掉桌边的手术刀,隔开打好结扣的绷带,一圈圈的取下染血的布条。心脏那里已经处理过了,隐隐能看出缝合的痕迹。
手指在桌边点了两下,医药箱就这么顺着暗格弹了出来,他摁着那瓶医用酒精,扯开了自己的衬衫扣子,液状酒精顺着高度滴落在少年的伤口处,激起一阵炽热的灼烧感。
少年疼得头上直冒冷汗,也没半点吭声。他不会允许自己这样狼狈的,至少在人前,他永远都会是最为从容不迫的那一个。
深度的伤口处理让少年的面色白得厉害,总也驱散不掉那份雅致和淡然。
少年摁着纸巾,渗着伤口处多余的酒精液体,然后才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做伤口处理。
上好了绷带,少年换了件米色的丝质衬衫,缓步走了出去。
池遇明显的看得出来,少年的面色白的更厉害了,却也不敢过分关心。
再关心,那就是逾矩了。
“报告时陆最近的具体走向。”少年手上拿了一杯咖啡,微抿了一口,神色淡然。
池遇作为一个下属尽职尽责的把定位还有监控的事项全部说给了少年。
听完后,少年唇角勾了勾,看样子时陆没有人让他失望呢。
遣散了池遇,少年一把捞过在树根玩闹的小孩子。
那个孩子并不是小可,他们都以为那个孩子就是小可,其实不然。
小孩子抬起头看向少年,一双眼乌黑的发亮。
“哥哥!”
没有听错,小孩子喊的就是哥哥,不是少爷也不是您。
就是脆生生的哥哥。
这也是少年让小孩子这么叫的。比起不切实际的爸爸,还是叫哥哥来的顺口。
也更方便塑造身份和日常。
“什么时候来的?嗯?”小孩子在少年怀里并不老实,也能摸到胸口处明显的缝痕。
“早就来了。”女孩子拿出口袋里的棒棒糖,撕开外包装,心安理得的在少年怀里舔起来。
女孩子根本就不怕他,与其说是尊敬,不如说是正常兄妹该有的样子。
“都跟你说了不要太过头,一看就是又伤到了。”女孩子打击起少年来是一点也不留情面梳回来的,根本不在乎少年的脸面重不重要。
少年嗓间闷出一点笑,大手揉过女孩子的头顶,将女孩子梳好的发型揉得一团乱。
女孩子也不在乎,反正他还会给她梳回来的。最后累的还是他,怕什么?
“就你懂的多。”少年看上去有些无奈,这个小丫头,还真是一点也不怕他。
女孩子知道少年不会说什么好话,干脆把这当成了夸赞的话,整个人都十分的骄傲。
那可不是嘛,她是谁呀?她可是觉音辞,最厉害的女孩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