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岐，还记得你效忠我时说的话吗？”
看着他的不满，她选择了最不温和的问法。
“……？”
听着这句话，宴岐一下子愣在原地，多年来未曾改变的神情出现了一瞬间的裂痕。
什么？
宴溯妁……
你拿这个威胁我？
哈……
……你拿这个威胁我？
“哈哈哈……”
他已许多不曾笑出声来，与平时有些暗哑的声音不同，笑声几近疯癫。
宴溯妁……
你想说，我发誓过不会质疑你，不会对你有任何不服？
哈哈哈……
“……”
宴荽静静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没关系，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你一直如此。”
宴岐的笑声逐渐平静了下来，可再次面对她，他的话语满是嘲讽，鞭策她的所行。
一直都是如此，用我曾经的忠诚威胁我。
我真是糊涂了……
何慕清本身就受到了你的默许不是吗？
你默许了全部，默许他瓜分皇权，默许他一步步走到足以只手遮天的现在，默许他对罗纳丝的命令，甚至在几年后，你从阴暗的后巷找到了被抛弃的名为罗纳丝的老鼠，你向他伸出了手，从此他真的忠于你。
我宴岐对你来说又算什么？
我在你为我赐名之前就忠于你了，我的忠诚对你来说又算什么？
要挟我的筹码？
“宴岐，我没有那么想。”
宴荽怀抱着自己的双臂，微低着头意义不明的开口道。
她也并不知道自己在回答什么，只是下意识的开口了而已。
“你也没有要挟我的理由，你应该非常清楚，只要你开口，无论什么我都会去做。”
——毕竟，这也是我们的交易。
虽然情绪方面已经有些失控，但他非常有分寸的，没有说出最后一句话。
“……好了可以了，宴岐你应该也有自己的答案了，让我离开。”
她心情复杂的抬手想要隔开宴岐的目光，再次想要回避问题。
“……不管怎么和你争吵还是要提醒你，何慕清并非良配。”
不再阻拦对方，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宴岐再次出声提醒。
“……啊？”
宴溯妁错愕的勿忙转过头，下意识发出疑惑。
什么东西？良配？什么良配？
……
……
“夫人要找的人叫什么来着？”
叶子殊终于有些疲惫的停下脚步，对着身后的人问道。
我是来找人的还是来锻炼的，都走很久了，累死人了。
“……㤏晖。”
何絮听到她的提问后思考了很久，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
叶子殊的疲惫一瞬间转换成震撼出现在脸上，虽然没有说话但从脸上就能看出有很多想说的话。
我理解的那个㤏晖吗？
“㤏晖不好见，尤其是在我收回给他的权力后再没有见过他。”
对比叶子殊，与那个名字的主人联系更紧密的㤏籁反而很是平静，只是眼角那抹有些被皱起的嫣紫反应了㤏籁的真实情绪。
这不好办，甚至有些难。
毕竟君臣之间的矛盾就是㤏晖，各种起义也都有㤏晖，卷轴所写的滥权者也是㤏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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