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设定：张涛抱着学习目的网恋多个对象，且最后掉马。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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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涛手上拿着的手机屏幕亮起。
“要在一起吗？”
而张涛看着这条信息，不知想到什么愣愣的出神。
——几个月前。
。（姜）我通过了你的好友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对方正在输入中……
。（姜）？
我爱学习（张）你好呀，我是通过“今天不学习，明天变垃圾”群里看到的您！因为我总是看见您在群里的发言，每个解题思路都开阔了我脑袋思路，所以想请问一问您我可不可以以后来问您题目～
张涛似乎能感受到对方手指在屏幕上的停留。好一会没有回复，张涛也没怎么在意。反正对方是个大学霸，对人高冷孤傲点也正常，大不了再道个歉删除就可以了。
即使不答应，群里的另外几个人也都是他的寻求学习方法的目标。
。（姜）6，备注？
看见对方意外默许的答应，张涛立马回复。
我爱学习（张）我叫张苑！那以后多多拜托你啦！
张涛用了个假名。
█
在昏暗灯光下的姜凡看着屏幕上的文字莫名顿了顿。
姜凡……
为什么要答应？
姜凡突兀地有些烦躁。他的笔下写的字也都有划破卷子薄面的痕迹，颤颤巍巍的墨渍晕染开一个黑色延伸的点。姜凡最终还是给那个人备注上了“张苑”。
但天才对于自己做出的选择不容置疑。很快，姜凡稳定心绪继续写起了卷子。
如同未曾发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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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的时间。张涛按部就班的继续上学，继续正常生活，只是遇到不会的题有了可以回家随时求助的人。
张涛发送了一张老师让做的竞赛试卷图片。
我爱学习（张）这道题怎么做啊？学神大人？
。（姜）洛必达法则，以及，我叫姜凡。
张涛对他的回复神色变幻了一瞬。
我爱学习（张）好的，姜凡……所以洛必达法则是什么？
姜凡是张涛学校的尖子班的一名尖子生，至于张涛为什么知道他？因为张涛无意看见学校的告白墙上，尖子班突出的几名重点尖子生有他。
学习好的人在哪里都受欢迎。
。（姜）……你连这个也不知道？
。（姜）那我还是用最笨的高中办法教你吧。
张涛：……
张涛：知道了，我知道我自己很笨。
以上大概就是两人几月里的每日相处。以及包括张涛一些生活里的小琐碎事情，张涛寻着时机就会给姜凡逼逼一大堆。
我爱学习（张）姜凡——今天学校的饭做的好难吃！乌乌，我给你说，他们做的那个土豆丝都不如我自己做的！
。（姜）……你们女性对饭菜的要求如此之高吗。
女性？？张涛感到了很大的迷惑。
但张涛还是没有纠正的姜凡的错误认知，毕竟他也知道他说话是可爱了点，很容易被认成女生。
说不定他是被认成女生才得到这位学神特殊的讲题照顾呢。他才不要承认。
他要努力的榨取学神身上可以学习的方法！早日考上好大学早日删除好友！
张涛美滋滋的想着。
我爱学习（张）怎么这样说，只是真的很难吃嘛……
█一股子话语里都透露着的委屈意味。
姜凡眼眸深深的望着屏幕。
姜凡……
心跳好像加快了一点。姜凡皱起眉。
。（姜）……没有批评你的意思，只是不喜欢还是要吃的。
欲要出口的“你在哪所学校”成了“没有批评你的意思，只是不喜欢还是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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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凡真觉得自己要疯了。明明只是几个月的相处，世界上优秀的女性也有许多，不知何时，他却被这小小的屏幕里的那个时不时会来找他聊天的虚拟女性拴住目光。
虚幻的人与感情，姜凡刚开始如此想。只是后面愈发无法控制的肆意的爱意冲刷了姜凡自以为的控制范围。
姜凡……
怎会如此。
姜凡冷漠的沉思。
姜凡……研究是说因为空虚寂寞，或者对对方抱有美好幻想，容易沉醉？
姜凡觉得都不是。将目光投回屏幕上，那个自己心里打上“笨蛋”和“开朗”标签的头像上。
自己对这个女性的欣赏没多少，但是对方的性格意外的开朗大方，热情良善。不同于见过的任何其他人，女性的内敛和小心思一点没见着。
就像个男生一样。永远向上，永远追逐着优秀的脚步，像个小太阳，将姜凡平静冷漠的心绪浸泡再吹干出染色干裂的一角。
姜凡……
大概是因为这一点？姜凡其实也不介意谈个恋爱，只要感兴趣或有不可控制的好感，也许顺其自然的谈下去慢慢就腻味，也就分开了呢。
。（姜）要在一起吗？
我爱学习（张）啊……
属实是，没有想到的范围呢。姜凡。
张涛想。
——
于是稀里糊涂的在一起了。
但是这并非重点。请让我们将目光下移。
张涛……我靠，你们怎么也……
张涛看着几个月前，自己多加的群里的几个学神好友分别不同时段发来的恋爱请求。
天外天（谢）明天上飞机，后天就出国了，在此之前可以见一面，我有一件事情想对你说。
我爱学习（张）什么事情非要这几天说呀？
天外天（谢）……我喜欢你。
张涛：？
天外天（谢）等我回来。
张涛：谁要等你回来。
我爱学习（张）……哇，这怎么好意思，承蒙重爱。
天外天（谢）是你就没问题，反正你现在和我在一起了。
傲娇霸道的语气呢，谢宇。张涛暗自恨恨的想。
我爱学习（张）好吧……
不答应的话会失去一个免费可以提问的学习机；答应的话，自己还和姜凡在一起呢，良心不安。
但是！为了学习，豁出去了。张涛欲哭无泪的沉默着。
——然后是另外三个。
.（沈）在不在。
我爱学习（张）小张同志在线待命～
.（沈）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相比之下，姜凡比两人的告白直球的多。
.（沈）你问了这么多问题，我也该有权利提个要求吧。请你喜欢我。
沈杰眼里以往的沉寂似乎有光在闪烁。
我爱学习（张）……！！
懵懵懂懂的被骗在一起了。
——
铸我一枝词（薛）小苑，在吗^_^。
我爱学习（张）在的在的！学神大人有什么吩咐？
薛珅笑盈盈的在聊天框组织词语。
铸我一枝词（薛）我有一个帮助提升成绩的方法。小苑要不要和我在一起试试呢？因为我是年级第一，对你学习帮助很大，而且我时间很多，基本上你什么时候来问我都可以～只是尝试在一起，不喜欢也可以退一步做好朋友？^_^
似乎是完美又无可挑剔的语言，但张涛如果再聪明点，就可以想到其实两个人继续做朋友还是可以辅导的可能性。可惜张涛不懂城市的套路。
我爱学习（张）emm，那……好吧。
薛珅：上钩了。
——
他与她的曲（陈）那个……张苑，你在吗？
张涛在和四个人在一起后，看到备注为“陈希”的人的话眉心一跳。
我爱学习（张）怎么啦，支支吾吾的？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他与她的曲（陈）就是，我觉得我好像喜欢上你了，男女主里面的那种喜欢。
陈希紧张的打着字，一个情窍初开的小子对喜欢的女生总会有点紧张害羞的内敛情绪。索性还是打了直球出来。现在就等对方的回答。
我爱学习（张）要在一起吗？
他与她的曲（陈）！！好啊，我的荣幸！
陈希得到心仪的女主角的答应感到很开心。
——但是张涛真的很搞不懂。
张涛……我明明和他们相处没有任何逾矩啊，正常的生活聊天和问题请求有什么特殊魅力吗？
可惜张涛不知道：男生喜欢被崇拜，男生对一个叽叽喳喳喜欢对他念琐碎事情的女生，只要接受女生的接近，大概率慢慢最后基本都会喜欢上。
每次问完题目，张涛都会毫不吝啬的夸赞五个人，几个人几乎都能想象到女生仰望敬佩的目光；每次聊着生活，张涛的每处每地都透露着少女的俏皮纯良，几个人都能想象到少女念念叨叨的撇嘴的面庞。娇俏年轻，漂亮开朗。
（总结：网恋就是对对方滤镜太高。）
█可惜生活还得过下去。而张涛最近也迎来了，他自以为的转折。
张涛大家好！我是三班的张涛！我会努力适应一班的！
少年活泼的轻柔嗓音传入班级。
——
如你所见，像前面几章的，张涛在尖子班见识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天才和普通人的区别。
心态平了嘞，张涛面无表情的做着卷子。
但某日寻常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学习”的话题，扯到了“谈恋爱”上。
薛珅啊呀……说起恋爱，我现在和一个很可爱的女生在一起了呢。^_^你们还是单身吗？
姜凡不是。
姜凡极其冷淡的声音拉回张涛的思绪。同样也牵住了另外几人的兴趣。
陈希我也谈恋爱了！她也很可爱。
沈杰同样。
张涛……
张涛感觉不妙，很快他的想法也被证实了。
薛珅哦？你们的对象都是谁？
自己的网名被念了出来。
随后张涛看到薛珅的笑意渐渐消失，转换为一手撑着下颚，眼睛眯了起来，又扬起看起来就不太开心的笑。
本来懒懒趴在桌上的沈杰陡然睁眼，眼眸里全是聚焦且沉沉的浓烈黑色。面上的散漫仍旧，不过多了一个捉摸不定的笑。
姜凡的眉头死皱，那表情仿佛吃了粪一样难看。镜片下闪烁的光也模糊了他的表情。难以看清。
陈希不笑了。一下子哭了起来，虽然没有掉泪就是了。看起来虚假至极，掩下他嘴角下隐约的癫狂。
张涛………………
要死的感觉……张涛绝望的想。
——很快学校的论坛的各个帖子占据榜首。
“年级前四被一个网络对象玩弄感情”“最受欢迎的四个尖子生被绿”
张涛T T
要不是不知道坦白真相的后果是什么，张涛真的很想马上结束这社死的人生。
自己的网恋大号被挂在了学校论坛上。这下好了，自己只能用小号。不然准被这群人发现。
但是为什么自己偏偏就能捅了这个学神窝呢……张涛至今不知。
张涛丧气的趴在桌子上。
——浑然不觉，自己的卷面字迹被同桌和前桌看见。
薛珅……
姜凡……
两人对视一眼。薛珅的笑隐约藏起某些奇怪的情绪，姜凡的眼镜似乎闪烁了一下。
张涛听见窸窣的，自己身边的卷子被拿起。
张涛……
张涛瞬间毛骨悚然。
自己曾做题发给几人看过，那么几个人对自己的字迹只要有些印象……张涛感到不妙。
张涛呃……那个……
张涛咽了咽口水，紧张兮兮的抬头。
——撞上了极近极黑灼的目光。
张涛…………
死咯。我先挖坑把我自己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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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张涛的大号被找了出来。
而此时的张涛如同小学生犯错一样，低着头扣着手指等待像老师的几人的批评。
意外的，张涛等了好一会，什么话也没听见。只能感受到几道一直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和摸上自己头顶的手。
薛珅小涛还骗了谢宇呀？幸好他是在国外呢，不然小涛可、又、要面对一个大麻烦了哦。
张涛……
温暖暧昧的语气，在张涛听来如坠冰窟。
姜凡没想到你这么行。张涛，有什么话吗？
陈希别吓到小涛了，姜凡。
奇怪，明明刚开始听到自己被绿，陈希还假模假样的哭了几下。现在却偏装的如此纵容大方。
一群脑壳有包的人。
沈杰都不愿意放手？
怪异的气氛在沈杰的这句话后更怪异了。
张涛……
放手什么，难道你们还想继续和我谈恋爱？
以下，尖子生感情变化。
薛珅从未想到自己在感情上不顺。他自以为的聪明和绝对掌控在张涛这里，似乎快要脱缰。曾经快要暗暗生出分手的心思，又在得不到网恋对象张涛真正的感情后，胜负欲再次作祟，他突然舍不得松手，那可怖的控制欲和独占欲让他陷入阴暗的沉郁。
我的小涛呀，我的爱人。你怎么能脱离我为我们铺好的完美嫁衣呢？你不能再犯这样低级的错误了哦。以后要好好和我在一起。
——但是必要的小惩罚也是需要的，那就罚你后半生被受害者用同价的惩罚回来。
姜凡不觉得这段感情让他有什么可以留恋的理由，只是同样的，他犯了和薛珅同样的错误。胜负欲的作祟、得不到的偏执、被骗的无能狂怒，以及难以言说的变味的初恋情结。
陈希和沈杰同样，这的确是场荒诞的不能延续的恋情。但每个第一次都是那么迷人，那么令人留恋。正面的或负面的，怎样都放不下。
所以在听到四个尖子生的继续恋情的请求，张涛才真正感到了怪异。
（总结：尖子生不甘心，尖子生成为蚕蛹的人文道德的美好感情变成了阴暗偏执的恶意欲望）
（现在尖子生剩下的只有欲望，但欲望和爱情也是相对的，越恨越和张涛doi，爱的也越沉越重）
（张涛：谢邀，我只是想学习，受不起这么沉重的恋爱）
——
张涛答应了他们的请求。每周张涛都会住在一人家里，然后下一周去下一个的家里。以此类推。
刚开始父母很担心张涛，但后来也就渐渐放了心。张涛和几个人美名其曰为了学习。
但也的确是学习。（张涛同时也有点疑惑，因为四位尖子生的家里的父母好像都不在）
张涛薛珅，这个怎么写……？
可是张涛能感觉到薛珅温柔下的控制欲和强势，尤其是那双干燥冰冷的手完全能包裹住自己的手，牵引自己写上属于薛珅的一笔一划，腰肢又被薛珅一手紧紧搂住。贴在他的身前。
和耳畔传来的低哑灼灼的轻笑。
薛珅小涛走神了，来看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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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凡冰冷的面庞似乎放柔了点，张涛被语言打压的次数少了点。只是每当张涛思绪有飘远的倾向，姜凡总是停住讲解，一手捏过张涛的脸，不容拒绝的对上他的眼睛。
耳畔传来充斥着令人心惊的占有欲。
姜凡和我在一起就好好想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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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希永远有着少年的独特的优势，尤其是晚上，张涛做题做不出来就非要索要亲亲，把张涛总是亲的晕头转向。也许又是眨巴着水气很重的眼睛向张涛表达可怜获得同情。
耳畔传来少年变声期的喑哑。
陈希小涛要爱我，我也会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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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杰散漫惯了，做什么事包括对待张涛都有着独特风行的态度。以及讲题，讲的逻辑似乎矛盾，但张涛想一下又能很快明白。有时候困意来临，沈杰就带着还没写完卷子的张涛一起睡觉。
视线陷入一片黑暗。
沈杰写不完别写了，陪我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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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宇是回国后被告知消息的。在听到几个人的做法，谢宇虽然表示不能理解，但他最后还是被几人引诱参与了进来。
薛珅反正已经不是一段简单健康的恋爱了，那就再放纵一点，也毫无关系。
陈希小狗犯了错，总得受到一点惩罚嘛。
谢宇……
沈杰既然没有可以用“爱”作为惩罚的选项，那就用“伦理”作为惩罚。
姜凡谢宇，你放不下。
谢宇……你们太偏激了，即使他骗了我们，也不至于罪大恶极到你们这么对他。
得不到心就得到身体。尖子生的做法。只不过还没有实行，因为罪犯进监狱还得看年龄。
薛珅我们可还没实行，谢宇。而且你本来站在骄傲的位置，难道你甘心就让自己的感情被丢弃还要一笑了之？
陈希谢宇，你动摇咯。
一起惩罚？……谢宇不知道自己的内心答案是什么，也许他也是想的。只是出于得到的人文关怀，人文知识支撑着他不要变成像这几个人一样的野兽行为。
谢宇悲哀的动摇了，沉默着。
……………………
春去秋来。张涛对于几个男朋友也没什么奇怪感觉了，就当他们脑子有包，继续到考完了高考。
拿到成绩的那天，几个人都挤在张涛的家里看网页上的成绩。
可以选北大或者清华，同时证明了张涛在几人的辅导下很有成绩。
薛珅小涛想去哪里呀。
薛珅熟络的摩挲着张涛的头顶，语调里满是笑意。
……张涛成年了呢。
是的，张涛高考前几个月成年了。十八岁了。
只是几人在等一个机会，等待高考完，张涛选完大学，几个人可以填张涛选的大学，反正张涛在自己的辅导下成绩也不差。顺理成章的一起在一个大学。
……好施行等待了很多年的报复。
姜凡想好了吗。
陈希小涛要不要选清华？那里相对好一点喔！
沈杰嗯，等你。
谢宇……
可怜的张涛选了清华，他接下来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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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进宿舍的第一天，张涛发现了一件事情。
张涛……你们？？？
姜凡嗯。
薛珅一个暑假没见了，小涛。我很想你。
沈杰高兴的说不出话了？
沈杰谢宇和陈希在对面的宿舍里。
似乎是没必要的补充句。
——
张涛浑身赤裸的在浴室里，被五个人盯着。
张涛……你们有病吗，我在洗澡，干嘛一个个都盯着我啊？
没有人回答。
谢宇刚进来串门就看见了炸裂场面，我应该谢谢你们还没来得及动手吗？
嘲讽又平静的语气，对着四个人。
姜凡看你知道的最晚，第一个就让给你了。
薛珅是呀。谢宇，你知道这可是我们对你的好意，接受吧？
谢宇……
陈希嗯……第二个谁来？要不然就让姜凡吧，他付出的好像更远久。
沈杰我随便，不过希望你们看着点，我可不想他恹恹的。不然我提不起兴趣。
这群人在说什么？张涛感到奇怪。
谢宇……啧，我可没有被别人偷窥隐私的癖好。
谢宇烦躁的瞪了几人一眼。
很快，几人笑的莫名其妙的出去，还顺便关上了浴室的门。
张涛觉得自己应该问问谢宇。
张涛谢……
但眼前很快被黑色掩埋，唇上贴上柔软。潮湿的强烈的，颤动着腐烂的靡靡气息。
……无人知晓的一场春芽破土的景象。
先是懵懂无知的芽端增长，悄悄地苏醒在热意四裹的泥土里。椿芽似乎感觉不满，想要破入、钻入腥腥的空气中，然后使出命劲的强烈的，不顾土壤薄弱脆弱的呻吟，直窜了云霄。再吞吞吐吐一些随着沉积已久的白色污秽，袒露在土壤的渗透进春熙的地下的黏腻。
……无人救济的精神虐杀。
张涛……
……也是张涛成年后第一次的落泪。
——
第一次，每个人的第一次，令人留恋心动的第一次，令人癫狂和念念不忘的第一次。
品尝后的，美味的第一次。
张涛……
被摧毁的，第一次。
——
谢宇沉默的再去轻轻吻了一下张涛的唇角后。接下来是在门外听着动静的四人的，剩余时间。
张涛也许是因为谢宇还有温柔的对待，脾气和情绪并未服软。对于四人的举动发出了激烈的反抗。
可惜这样的身体素质，一个人都打不过。
薛珅小涛怎么能反抗呢？
陈希用不知哪来的粗糙做工的绳子捆上张涛的四肢。
姜凡做错了事就要受惩罚。
薛珅甜腻腻的笑着让张涛卷入亲吻。
沈杰省点力气吧。
沈杰在张涛背后将他囚入怀里。
陈希小涛要爱我们，才不会痛苦噢。
张涛惊恐的看着姜凡的靠近。
…………
没有人可以救他。
张涛……
姜凡你怎么不说话。
姜凡捏了捏张涛的脸。那一次事后，几人刚开始抱着报复的态度有所小小的改变，五人都有所对张涛的好感提升。单方面的。包括欲望同样上涨。
陈希小涛可能有点累了，毕竟早上才刚刚陪我们玩了一次，让他休息一下？
陈希走过去，坐在角落里正将下颚抵在膝盖上，双手环绕住曲起的双腿的动作的张涛身边。
沈杰去床上躺会。
沈杰也过来拽了拽张涛的胳膊。没用力，所以没拽动。
谢宇……张涛，午饭我给你带回来了。
谢宇深葬了心底的怜爱和同情，但表面还是不住看向张涛。
薛珅小涛吃点嘛。我已经和他们说过了，我们以后会温柔一点的。
……以后。还要。
张涛无光的眼睛又黯淡了几分，彻底变得死寂抑闷。
姜凡的脸上略有迟疑，最后竟是谁也不动。的确他们已经商量过温柔对待张涛，但此时张涛的态度，不采取强硬措施，恐怕真的出问题。
谁愿意去当那个恶人呢？
最后张涛被五个人一起拖上了床。
张涛……
张涛心里死寂哀极。几人之间的氛围突然又很迷茫的蔓延了一会。
薛珅……
说好的报复为什么迟疑了呢？
姜凡……
说好的惩罚为什么不忍心了呢？
陈希……
说好的无情为什么在看到张涛的神情溃不成军了呢？
谢宇……
无人知晓。
沈杰……
无人理解。
是一时的任性气急，才决定的如此对待他；还是隐埋下的爱意，得不到回应才如此的摧毁他？
没有人知道了。
●
●●
●●●
张涛最后暂时休了学。检查出了严重的抑郁，写好了休学申请就回了家休息。
—这下五个人就只能在放假来看他。
张涛……
张涛的身体在渐渐薄弱，就像慢慢干瘪的气球，结局就是变成一个小小的、椭扁的橡皮躯壳。
张涛拒绝进食，那么他的生命还有多久呢？张涛不知道，他现在在期待某一天的死亡带来他的解脱，它的降临。
但解脱有那么容易么？有着五人的看望。
也许又是哪一天的某天，夜晚的寒凉进入骨髓。张涛这几月的一切开支都在几人的决定里，他们很有钱。不管原生家庭还是有了工作。
势力，权力，财力。他们的优势，人们所向往的物质他们都拥有了。
独独无爱。
谢宇……
最后是谢宇看不下去，将终日待在房间里的张涛带回了家。
谢宇不难想象，他一抱起张涛，就能感觉到张涛明显的体重下降。每次张涛的咳嗽似乎都能咳出血来，谢宇的脸也随着一分一秒张涛的沉默不语变得苍白。
张涛没有反抗，他甚至将头轻轻靠上了谢宇的胸膛。
终于，张涛开了口。
张涛谢宇。
谢宇俯头向他。
张涛对不起。
谢宇的心如同几年前和张涛第一次的切肤接触颤了颤。
谢宇……我不怪你。
谢宇尽力维持的表情很快惨败，他一生里第一次的发出了请求。
谢宇……请你恨我。
张涛谢宇，人的一辈子太短啦。
人的一辈子太短，只够爱一个人。而人的一生太短，活下来怎能去靠难以坚持的爱意。
张涛的语气平静又寂寥。
张涛好像没有认真的把你记在心里，我想看看你的脸。
爱你的一生也太短。
谢宇……好。
怎么去恨你呢？我的阿芙罗狄忒，我的唯一仅是唯一。
谢宇对上那双盛满柔和淡漠的眸子。那双眸子的光消失殆尽，但里面的灼灼华亮终于再次落到他身上。
张涛下辈子吧。下辈子……
下辈子，一定爱你。
███████████
——张涛葬在一棵树下。
人间的四季迭替从未停止，也有人爱意从未止此。
谢宇在来到这棵树前碰上了各捧着花的姜凡四人。
谢宇……
谢宇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随后将手上的花放下便离开。
薛珅……
这棵树是谢宇自己种下的。张涛说他喜欢桂花树，让谢宇在他死后埋在桂花树底下，以后每开花一次就代表他来看谢宇一次。
谢宇并不在意这棵树的位置被他们知道。
他只知道，他与他的爱人永远固定相守在一处，朝朝暮暮。直至死亡带来的下一次吸引定力的轮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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