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被否认与决裂

“鼻涕精！你又想欺负凡妮是不是！”四人组路过了黑湖。

他们目前的样子看起来也的确像她被欺负了一样。

她的眼睛还在泛红，眼皮被泪水泡肿了一圈，肩膀还被男巫按着。

“除你武器！”

斯内普甚至来不及解释什么，手里的魔杖就已经朝詹姆斯飞过去了。

“诶，西里斯，该你出头英雄救美了！”他拍了拍好哥们儿的肩膀。

另一声“倒挂金钟。”又在瞬间闪出。

“你们怎么敢！”西弗勒斯倒挂在湖面上，双手紧紧握拳。

“金钟——”梵德琳的咒语还没念完，就被詹姆斯和西里斯架住。

“我们是在帮你出头，傻姑娘！”小天狼星扣着她的手腕，迫使她放下魔杖，“凡妮，其实……我真的不知道你喜欢鼻涕精哪一点，而且看样子他还不太待见你。”

“……我没有喜欢他。”梵德琳最终大声驳斥出来，“随你们怎么做！如果是因为波特喜欢莉莉而去报复他的话。”

她已经不在乎旁边纠集了多少人，后一句话的阐述总要比让大家把闲话扯到她身上来更好，更何况那本来就是事实。

她还能喜欢西弗勒斯吗？她的爱意付出之后除了刻意疏远还得到过什么……况且他眼里，自己一成不变都是个嫉妒心强恶毒又小心眼的人。

那你就挂着好了。

她最后看了一眼倒掉着的斯内普，甩起头发跑掉。

她如果想过真正的妒忌心上来之后，那些男孩会做什么混事，也许不会一怒之下走得干净。

“他只是罪有应得。”

“他在练习黑魔法！和穆尔塞伯他们一起！”

“他是食死徒的后备役！正义的格兰芬多！不能放过他！”

詹姆斯在一边吹着口哨，小天狼星捏着拳头，棕黑的眼睛里不知道蕴藏着什么，“要不要扒了他的内裤？”

“我替你吧，好哥们儿！就他那种小身量，女孩们见了肯定对他再也没什么兴趣了。”詹姆斯乱糟糟的头发搭在镜片上，他凑到西里斯耳朵边小声骂道，“梵德琳能看上他这种人，也不怪她没有家教。莉莉怎么也能和他做朋友？”

“波特！梵德琳十一岁之后都住在你家里！”西里斯的魔杖尖悄然对准了詹姆斯，却被好友一下子反应过来。

“好兄弟，你的敌人在那里。”詹姆斯把小天狼星的手提起来，对准倒挂着的人，“四分五裂——”

——

他丢了大脸，然后恼羞成怒辱骂了莉莉。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的斯莱特林，一路上还能听见各种污秽的风言风语，以及各种异样的目光。

他阴沉的脸色让斯莱特林里没人敢笑话他，并且他挥着魔杖把两个室友全都赶了出去——他看起来也只能在这些可怜的屁都不会的小混混里作威作福。

他不知道现在该去思考什么。是先思考梵德琳的“我不喜欢”……还是对莉莉说的“泥巴种”。

总归，这悲惨的一天让他把两个女孩的友谊都挥霍了。

他不该对莉莉反应那么大的，毕竟她的确在帮他。不知道为什么，在那种境况下听见莉莉对詹姆斯说，“我宁愿去和巨章鱼约会也不会和你一起。”简直像极了他们打情骂俏而自己成为一个可怜的牺牲品。他知道莉莉不喜欢詹姆斯，但当时又不那么肯定了。

梵德琳是喜欢自己的，她说了谎。

西弗勒斯的思绪绕来绕去又回到了这里。

她在撒谎，她会嫉妒自己对莉莉的维护，会千方百计靠近他，会假装理解他把自己变成和他一样的人。

她没道理不喜欢自己……但是该死的西里斯非要当众戳破她，那个自尊心极强的小姐不得不否认——无论怎么样，喜欢上他西弗勒斯·斯内普，总归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对吧？更何况是对于一位“卡佩”。

“去格兰芬多塔楼……我必须找莉莉道歉。”

又或者……

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