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过渡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詹姆斯·波特一行人给自己安了一个自认为很拉风的称号“掠夺者”，与西弗勒斯的关系越来越水火不容。梵德琳在四年级伊始彻底结束了西弗勒斯的魔药补习——因为神秘人真的走向斯莱特林了。

“你知道，不管我对你是否有别样的情感，我都不会像莉莉一样阻挠你的选择。我知道你渴望的东西，我理解你的苦楚。因为原来的我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成长，渴望力量不是一件羞耻的事情。”梵德琳最后和他说，“我的魔药课只要能在owls考试里拿到A就行了，相比高级魔药制作，我可能学习魔咒会更有前途。多谢你，西弗勒斯。”

“不必。”斯内普照常都没有抬头看她。

她单独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再也不会掩饰她自己的爱慕，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女孩都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可他喜欢的是莉莉，他不会对这种纠缠下来产生的诡异情感屈服，然后在女孩看起来又像是对别人敬献殷勤的时候不停地告诫自己，她有她自己的自由。

他知道自己产生了该死的独占欲，但他爱的始终、只有，莉莉。

“就算我们在不同的学院，学不同的课程。西弗勒斯，你要始终相信，缘分会让我们经常相遇。”梵德琳微笑，“你……还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没有了。”斯内普干瘪地回到道。

——

“我不明白，凡妮。”安娜拉过室友的手，“今年你又拒绝了阿列里·迪戈里的舞会邀请？拉文克劳王子诶！”

“我对他没感觉……”梵德琳揉了揉头发，有时觉得自己简直像被下了蛊一样，为什么偏偏要喜欢上那样一个冥顽不灵的人。

他的嘴的确恶毒，但并不总是只会喷洒毒液，一旦进入他熟悉的领域，他就能用极为温柔而他自己都无法意识到的语气清晰流利地解释。他善于观察，就算他一直说不喜欢那个女孩，他也能发现别人注意不到的她的伤怀。西弗勒斯，他总是在无意识地给她温暖，只要能凑在他身边。

“说的也是，你和詹姆斯、西里斯这样的人都是好朋友，看不上他也正常……”安娜拉了拉被角，“诶，詹姆斯追莉莉估计得追到全巫师届都出名，你大概是没希望了。西里斯怎么样啊？你虽然是混血，但混的血统可不差，布莱克能接到一个卡佩估计要笑开花了。”

“你想多了，在那些人眼里，不管姓什么、名什么，只要身上有半滴麻瓜血，都是该上砧板的烂肉。”除非有足够的力量……梵德琳紧了紧拳头。

“哦，那真是太可惜了。我本来以为你和西里斯关系不错。”

梵德琳捂了捂额头，介于西里斯去找詹姆斯盘算整人的次数太多，她又住在波特家里，学校那些充满芨芨草的爱情脑瓜全部给脑补成了布莱克跑去和卡佩约会。

西里斯不以为意，圣诞舞会排在他身边的女孩反正都是一群一群的，只是她路过的时候，会有几个小女生不自在地打颤。

她也懒得解释，尤其在西弗勒斯毫无表现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