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敬中无缘无故的病愈,这件事看起来有蹊跷。
他是因为儿子何文新,才生病的,可如今,这件事情没有转机,何文新照样要处死,他怎么会病好?
梅长苏想,定是誉王让刑部在何文新身上用了什么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放个假的进去”,黎纲随口接道。
梅长苏若有所思的看向黎纲,嘴角勾起,泛着冷意。
一语惊醒梦中人,看梅长苏的样子,蔺云笙觉得大有可能。
如果真的走了如此下策,这刑部和吏部的两位大人,无需梅长苏费心,一旦查实,只要将消息送给东宫和谢玉,就可一网打尽。
“还没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蔺云笙觉得这誉王也是病急乱投医啊。
要过年了,蔺云笙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大概是,过年总是一个好气象的开始。
今乃是除夕之夜,“噼里啪啦”,金陵城的空中绽放着烟花,家家户户共度温馨。
蔺云笙穿了一袭红衣,三千青丝也只是用一根木簪挽着,肌肤如雪,脸上不施粉黛,就已经美的摄人心魄。
往日里,梅长苏总是穿着素洁,今天的衣服,难得的有了几分颜色,庄重华贵。
梅长苏和蔺云笙坐在上座,梅长苏作为宗主,自然如此,蔺云笙已是公认的宗主夫人,也就坐在了梅长苏身边。
“拜年”,飞流对着梅长苏行礼。
“好,拿着吧,飞流今年要乖”,梅长苏笑着看向飞流,给了他红包。
蔺云笙也摸摸飞流的头,实在是太可爱了,蔺云笙堪称飞流的妈妈粉。
梅长苏端起酒杯,敬大家酒。
大家纷纷拿起酒杯回敬,一饮而尽。
只有晏大夫不为所动,蔺云笙瞧见,就知道晏伯伯定还在生气,抬起胳膊杵了杵一旁梅长苏。
喝完酒的梅长苏,看了一眼蔺云笙,又看见晏大夫连酒杯都没拿,立马会意。
“晏大夫,苏某给您拜年啦”,梅长苏一脸笑意。
“晏伯伯,云笙给您拜年”,蔺云笙乖巧的看着晏大夫。
晏大夫的表情有所松动,但还是没理。
“晏大夫,今天可是过年呀,你就不能赏个笑脸吗”,见有戏,梅长苏再激再励的游说。
“晏伯伯,我保证,今年,我和梅长苏两个人都乖乖的,我们都听你的,好不好”,蔺云笙大眼睛忽闪忽闪,巴巴的望着晏大夫。
“你们呀”,晏大夫无奈的看着他们。
“呵呵……”,见晏大夫被哄好,梅长苏和蔺云笙两人对视一眼,开怀大笑。
吃过年夜饭后,大家也就散了。
梅长苏和蔺云笙一起守岁,蔺云笙哈欠连连,眼皮子上下打架,整个人东倒西歪。
“困了,就睡吧”,梅长苏伸手摸摸蔺云笙的头,在她的额头轻轻地吻下。
一夜无梦,天也亮了。
初一,天空飘着雪,即便寒风凛冽,也难掩银装素裹之美景。
言豫津来访,言侯已告诉他那件事,他是来感谢梅长苏的,话语间,能发现言豫津是一个聪明透彻、重情重义之人,有其父必有其子,言侯如此,言豫津自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