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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齐错落的狱房是冰冷的牢笼。
老鼠靠坐在墙壁上,听着四周的犯人发出怪异的嘶吼,已经从最开始的恐惧变得习惯和烦躁。
他的狱友,都是些真真实实的瘾君子。
想来是故意要他知道,他亲手倒卖的东西有多可怕,所以将他丢在了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罪犯中。
结果也遂了那群警察的愿,他真的过的很不好,甚至快被逼疯了。
滚轮滑动的声音越来越近,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推着医疗设备逼近。
“医生,我说你天天来记录我的情况有意思吗?我又不是那群磕了药的疯子。”
单调无聊的够久了,老鼠能接触的人就只有每日定点查访的医生,也只想对其发泄烦闷的情绪。
依旧没有得到回应,他自讨没趣,熟练的抬手准备抽血,毫无防备之际装着不明液体的针管扎进了手臂。
“嘶!”
和平常截然不同的力道,像是要扎穿他的手臂,他痛呼一声,脱口而出的咒骂却在抬头的瞬间卡在喉咙。
“你他妈…你!”
他惊愕到失语,片刻后发现自己是真的说不出话,惊恐的瞪大了眼睛,麻痹冰凉的痛感蔓延全身。
像蚂蚁啃咬着骨血,他痛不欲生却根本动弹不得,只是保持着靠坐的姿势,双目死死地盯着离开的身影。
根本没有任何呼救的机会,独自被痛苦折磨吞噬,最后在各种鬼哭狼嚎中悄无声息的没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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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铃急促短暂的响起。
张决放下手中的事情夺门而出,正好撞上慌忙找来的警员。
张决怎么回事?
“总警监,老鼠死了!”
张决神色皱变,显然这个消息过于的突然和严重,来不及多问,他急匆匆的朝着狱房而去。
张决真源呢?不在吗?
“张警监出去了,还没回来。”
张决不耐的蹙眉,脚下更加急切。
男人戴着口罩,大半张脸被遮挡,过长的刘海挡住眼睛,让人根本看不清他的眼神和相貌。
张真源不在?
他从转瞬即逝的谈话中得到意外之喜。
和脚步匆匆的一行人擦身而过,他镇定自若的朝前走着,却在路过张真源的办公室时悄然潜入。
根据打探到的消息,老鼠向警察供出了不少的情报。
他眼神阴冷,动作迅速轻巧的翻找着桌上的文件,果不其然找到了压在最底下的那个文件夹。
翻开快速扫描,原本没有起伏的目光却在最后一页时狠狠地晃动。
贺峻霖怎么会…阿窈。
游刃有余和平静不复存在,贺峻霖眼底掀起风暴,死死的盯着手中的文件,不肯放过上面的任何一个字。
老鼠身份等级低,除了麒麟堂一些成员的代号倒也没有交代出什么很重要的消息。
他之所以铤而走险,不过是要亲自解决掉麒麟堂的叛徒而已。
只是为什么会有她的照片和信息。
这群该死的警察是怎么查到她和他有关系的?
来不及多想,他神情沉重的将文件放回原位,仔细谨慎的做完整理工作又闪身离开办公室。
只是原本沉寂麻木的心,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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