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哒哒，哒，红木质茶几上的铜钱草还滴着水，那是前几日秀秀托人给齐殊买的，秀秀发现齐殊最喜欢这种可以聚钱财?的小玩意了。

"秀秀，你去沏杯茶来，许久没尝过你的茶了。"大厅里，霍老太太端正地坐在红木椅上，背部挺直，仪态优雅得体。

"好的，奶奶。"秀秀微点了点头，便毫不停留地转身离去。

霍老太太看着齐殊，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齐殊，最近过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齐殊揉了揉额头，幸好没肿，昨天被秀秀用拳头打了额头。

"你现在多吃点苦，以后就会好过些。"

霍老太太少有的语重心长，隐隐流露出难以发现的柔和。

齐殊低下头，摸了摸鼻梁。

霍老太太叹了口气，"你身边没有个九门中女性长辈的，所以也没人和你说……你也算是有个婚约的人。"

霍老太太直接扔出了个巨型炸弹出来，炸得齐殊脑壳一片空白。

"而且你姓齐，不是因为……"霍老太太眉头紧锁，她真的不想这么早就告诉齐殊。

齐殊无所谓地摊开手，笑了笑，眼里没有厌恶也没有惊喜，"我就没想过会和九门中的齐家有牵连，您如果觉得不方便，就不说罢。"

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让霍老太太很是无语的侧过头去。

秀秀端着茶走来，看到这样精力充沛的奶奶，忍不住笑了笑。

"你的身体素质还不够，早上还得晨练。"霍老太太抿了一口，"明天起，白天就跟着我处理事务。"

齐殊一愣，霍奶奶也太不把我当外人了吧。"什么?处理事务?"

突然，霍老太太认真的看向她，"当然培养你不是白来的，你得答应我一件事，等以后我不在了，秀秀若有困难，你得尽全力帮助秀秀。"

霍老太太脸上是从未有过的郑重，她定定的看着齐殊。

齐殊停顿了一会，好像想起了什么，她笑了笑，眼里却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味。

"我答应您。"

齐殊缓缓地对上霍老太太的眼睛，她认真的一字一字说道。

滴答，滴，铜钱草的叶子上还耷拉着几滴水，在微黄的灯光下显得透澈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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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叶子跌下了树干，它在最后的余光中凝望着蓝天。

"秀秀。"

"秀秀！"

"秀秀！??"

站在窗前的秀秀恍惚间听到熟悉的女声，猛地一转头，看向身侧，

会不会有那么一天，奶奶和小殊都离她而去……

虽然小殊和她呆在一起时，小殊总是嘻嘻哈哈的，但总觉得小殊有时候其实并不如表面上那样开心。

＂小殊，你会不会有一天离我而去＂

这句话，……是指离开她，还是彻彻底底离开这个世界吗，

正要露出一个笑容的齐殊愣了愣，不得不说，真的很敏锐，

齐殊把手放在她的肩上，她笑了笑，露出脸颊两侧可爱的小酒窝，"那秀秀可要看紧我啊！"齐殊眼里泛起异样的光。

如果秀秀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齐殊的笑容实在是有点勉强。

秀秀……